当晚,靳承在释放出来时,被一繁不轻不重地在胸膛上咬了一口。

他挑了挑眉。

一边缓缓平复喘息,一边垂眸看怀里不老实的Oga。

一繁喘得更加急促,颊边的绯红还不曾褪去,状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一派纯良地望着他,手在那个浅浅的咬痕上来回抚摸着。

“呀,”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罪魁祸首轻轻叫了一声,“抱歉,先生,弄疼您了吗?”靳承望着一繁没说话。

一繁作出很为难的表情:“您生气了吗?”“要不······要不您也咬我一口吧,”还未得到回答,靳承就看着一繁自顾自转过身去,向他袒露整片光滑赤裸的背。

头发被身下人不着痕迹地拨开,无遮无拦地展示修长白皙的后颈,Oga的甜香丝丝缕缕向外溢出。

靳承的眼神暗了暗,喉结上下滚动。

一繁的后背上是他留下的痕迹,红红紫紫的吻痕连成一片,唯有后颈附近的那一片光洁干净,被靳承刻意隔了过去。

他甚至不敢冒着风险接近这一片危险区,性事中的Alpha是彻头彻尾的野兽,得寸便要进尺,他没保证自己不会在狂热的状态下胡乱将人标记,在他们还没有互诉衷肠的时候就通过身体彼此绑定。

一繁始终没有提起过这件事,但他的腺体一直都干干净净地盛在那里,存在感强烈乃至靳承绝无可能忽略。

这是只有靳承自己知道的一场漫长甜蜜的折磨,直至一繁转过身邀请他。

他不可能看不懂一繁的念头,一繁简单,是张没有涂抹过的白纸,所有心思都光明正大地向他摊开。

像纯白无瑕的修女,被玷污的身体里装了一颗干净温驯的心,吟咏着圣经里拗口的诗句,在恶魔面前无所畏惧地袒露皎白的乳房。

也像落网的天鹅,折断了一双翅膀,抖抖索索地偎进猎人怀中,垂下高贵的头颅。

任何Alpha能够面对这样的诱惑而毫不动容,当心上的Oga在面前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

但是不行。

靳承回过神来的时候,双唇已经贴住了那一小块微微颤抖的区域。

皮,肉,骨,支起天然脆弱的屏障。

表面的皮肤光滑平整,靳承知道那下面生长着一个特别的器官,负责分泌甜蜜与情欲,就如同Oga身体上另一颗跳动的心脏。

所有肢体的其他部分都可以被认为是它的附庸,向上伸展出褐色的长发,向下蜿蜒为节节垒就的骨骼,细瘦的肩胛,两处浅浅腰窝。

旧时诗人将Oga的腺体赞美为美丽与孕育。

靳承却认为它代表爱情。

湿热的呼吸拂在身后,慢吞吞地、反反复复地磨蹭。

一繁蜷缩着身体等待,在期盼的同时也渐渐变得有些怕。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怕疼,或者是其他什么他不懂的东西。

先生的身体撑起在他上方,低下头来慢条斯理地亲吻,像是正在享受猎物的某种猛兽。

半晌,那道温暖的呼吸离开了。

先生躺到他身边,肌肉线条张弛,将他揽入怀里,在额头处落下一吻:“睡吧。”

一繁当然睡不着。

他睁了半天眼睛,又一次落入读不懂先生的死循环里。

他不想再打哑谜缓缓地蹭,埋入,声音发闷:“先生,为什么您不能标记我呢?”他感到先生凑近了他的头发,轻轻触碰他的头顶,像是很着迷,就仿佛他对先生。

然后他听到先生唤他的名字,说:“一繁,还不行。”

“还不行?”“现在有什么不对的吗?”“先生是不是不愿意这么早就标记啊,可能还要再磨合?”“有可能,不过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以后就肯定会给标记了吧。”

“也不一定啊,万一磨合时有什么不对的可能就不了?”“就只说了这一句吗?”一繁小心翼翼放下烤盘,点点头:“先生只说了这句话。”

“好难猜啊······”下午茶时间,女仆们簇拥在他面前闲聊。

一繁提了个问题,一下就把所有人都难住了,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半天,还是一个个愁眉不展。

一繁拿了个小蛋糕,边剥包装纸边叹气:“就是啊······为什么先生这么难懂啊。”

“我觉得不怪你,先生要是话多一点可能就不会这么麻烦了。”

“这个要知道原因的话,除非有读心术才可以吧?”“听说学微表情的人还是什么的,猜这个会猜得比较准。”

“你们会看微表情?”“方向怎么突然变得奇怪了啊······”一繁三两口又吞下一块小蛋糕,托腮看女仆们叽叽喳喳地推理。

“说起来,先生不会是有什么缺陷吧······”氛围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一繁拿起了第四块小蛋糕,表情肃穆。

“啊!”“怎么会?”“也不是没有可能哎······”“所以说,是因为先生有隐疾,还没有办法治好,才说现在还不行的吗?因为先生根本就没有办法标记Oga?”“这样完可以说得通。”

“一繁,你平时有觉出什么不对吗?比如说先生晚上不太行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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