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宁知道她一个归来,门口侍卫按规定要通知宫里。她看了眼身边几个人:“赶路回来的,回家收拾收拾再进宫。”

&ep;&ep;侍卫拱手:“好的,赶紧走。”

&ep;&ep;催促之意简直毫不掩饰。如此嫌弃,让容宁震撼:“多年不见,连叙旧都没有吗?我还想问问容致容淑在军中日子过得如何呢?”

&ep;&ep;容宁不说还好,一说侍卫都维持不住自己的冷酷无情。他幽幽长叹:“京中侍卫营就快要改名叫稚童营了。别问,问就是您早些回府,准备进宫吧。”

&ep;&ep;说罢,侍卫转身去找马,打算进宫去报告了。

&ep;&ep;容宁一脸莫名,带着几个将士往家里赶。

&ep;&ep;路上容宁还忍不住和属下讲着:“嫂嫂每次来信都说容致容淑挺好的,非常懂事非常乖巧,就偶尔喜欢玩闹一些,在京中结识了很多小伙伴。回头你们上容府,我带你们见见人。说不定以后在军中就见着了。”

&ep;&ep;一位容家军好笑想起旧事:“当年曹夫人给定国公寄信,也总说容少将军年少乖巧,颇为体贴他人,常拿私房钱请客吃饭。就是偶尔顽皮一些。没想到属下最后会跟在容少将军名下。”

&ep;&ep;容宁猛然想起当年家里给兄长和爹爹寄信,还真是这么说的。

&ep;&ep;然后偶尔顽皮的她将京城中,不论是京城大门值守的还是永安园大门值守的侍卫,全部都打得鼻青眼肿。到最后都出了不准打脸的不成文规定。

&ep;&ep;容宁顿时觉得“稚童营”恐怕不单纯。

&ep;&ep;不知道容家两个小孩在侍卫营干了点什么。按理来说这些年京城中如此动荡,给他们造作的机会应该不多。

&ep;&ep;她很快回到容府。

&ep;&ep;容府门口常年有人看守,在发现容宁回来后,忙高兴往容府内大喊起来:“容少将军回来了!小姐回来了!”

&ep;&ep;两声喊下来,整个容府恍若活了过来。

&ep;&ep;容宁大清早的往自己房间走,沿途就听着身边人高兴喊着:“小姐!”以及杂役侍女的殷切:“小姐,有刚好烧好的热水,可要沐浴?”

&ep;&ep;“小姐,厨房早膳已经做了,小的这就去给您拿。”

&ep;&ep;“哎呀,小姐都那么高了!”

&ep;&ep;“晒黑了,边塞哪里有府上好啊。来来,这是今年的新茶!喝一口再去洗身子。”

&ep;&ep;容宁被一群人围着,先擦了手和脸,再喝了一口茶,被塞了一口包子,简直忙死了。她好不容易咽下这第一口,赶紧说着:“一个个来,一个个来!啊,对,给我拿套进宫的衣服。”

&ep;&ep;曹夫人以及林芷攸被叫醒,很快披上衣服,赶到容宁屋处。

&ep;&ep;雍容华贵的曹夫人许久不见女儿,隔着一段路就红了眼眶:“小宁儿啊,我的小宁儿!”

&ep;&ep;林芷攸跟上,朝着容宁露出笑容。

&ep;&ep;容宁刚又往嘴里塞了两口包子,回头看见几乎要垂泪的娘亲,立刻呜呜扑上去。本来要哭的曹夫人顿时变得哭笑不得:“你把包子吃下去了再说话。”

&ep;&ep;曹夫人细细拍着自家闺女的背,拉开点距离打量人:“高了,瘦了,黑了。边塞尘沙大,瞧瞧这脸啊,糙的,哪里像是大姑娘。”

&ep;&ep;她记得容宁要进宫的事,忙叫人:“快去将我这段时日用的那些涂抹敷脸的东西全拿出来。对了,沐浴的水烧了?用上今年京中新出的香汤方子。”

&ep;&ep;曹夫人对定国公都没那么上心,又琢磨起来:“衣服要给你熏了香才行。陛下就算不给你办洗尘宴,家里肯定是要办。还好今年有给你做两套衣服。得让人赶紧拿出来晒晒。”

&ep;&ep;容宁半个字没能插上,目瞪口呆就被曹夫人推走:“快些去沐浴。有事等回府了再说。”

&ep;&ep;不过一刻钟,容宁已安然躺平在木桶中,脸上还扶着嫂嫂亲自拿进来的涂抹东西。

&ep;&ep;孝期早已过,林芷攸如今穿着依旧素雅。

&ep;&ep;她颇为好笑和瘫成咸鱼的容宁聊着:“这么久不回来,府上有不少地方都有了变动。你屋里倒是一点没动,不过常常让人打扫。难得回来述职,边塞恰好安稳,这次可以多住两天。正好把婚事定下。”

&ep;&ep;容宁闭着眼:“我就知道,一回来肯定要说婚事。”

&ep;&ep;林芷攸纤细手拿着一根玉石制的小滚筒,在容宁脸上滚动着。她带着笑意:“要是不喜欢嫁人,那就让人入赘。”

&ep;&ep;容宁对成亲是没半点兴趣:“我阅尽千帆,觉得男人不过如此。”她见过的男人数量,比一般女子这辈子见过的都多。

&ep;&ep;林芷攸手一颤:“……阅尽千帆不是这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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