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瞧着宋墨如此惊愕的神态,拓跋律笑得愈发恣意而冷蔑,“这个时候假惺惺的,是做给谁看呢?宋墨,你早该知道这样的结果。”

&ep;&ep;“不,不可能的,这绝不可能!”宋墨眦目欲裂,“拓跋律,你胡言乱语什么?她怎么可能失踪,她不可能失踪!”

&ep;&ep;拓跋律躺在那里,想着那天夜里,属于她的滋味,这心里还是觉得挺可惜的。

&ep;&ep;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ep;&ep;“我原本是想着,等大胜得归,就封她做夫人。”拓跋律轻叹,“只是你这宋王妃实在是太过刚烈,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这般认死理作甚?”

&ep;&ep;他的言外之意,可想而知。

&ep;&ep;“她不会有事!”宋墨咬牙切齿,“她会好好的,她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

&ep;&ep;拓跋律倒是没理会宋墨的歇斯底里,身上的痛处,让他心里恨得厉害,恨这宋氏兄弟,不管是宋墨还是宋烨,在他眼里都是一样的。

&ep;&ep;“孩子还会再有的。”拓跋律有气无力的开口。

&ep;&ep;宋墨忽然觉得,最后唯一能胜过宋烨的地方,也成了灰暗之笔。

&ep;&ep;思来想去,他似乎真的……比不上宋烨。

&ep;&ep;至少在洛长安这件事情上,宋烨一定会做得比他好,不会让洛长安落在拓跋律的手里,落得一个生死不明的下场。

&ep;&ep;见着宋墨不说话了,拓跋律又开始冷笑,反正他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ep;&ep;他与宋墨,同为阶下囚。

&ep;&ep;“我是战败,无能为力,可你是皇子,原该跟宋烨一样高高在上,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可悲!”拓跋律轻哼。

&ep;&ep;宋墨回过神来,“大家都一样,难逃一死。”

&ep;&ep;“南渊只要还在,我身为南渊的狼主,就不能死在外头。”拓跋律转头看他,“宋墨,死的会是你,而不是我!”

&ep;&ep;宋墨抿唇,恨得咬牙切齿。

&ep;&ep;奈何,拓跋律所言句句属实。

&ep;&ep;真的到了生死关头,人都还是怕死的。

&ep;&ep;宋墨沉默了,拓跋律肯定不会死,因为南渊会不惜一切把他带回去,若是南渊的狼主死在外头,对南渊而言,便是奇耻大辱。

&ep;&ep;“很热闹!”宋烨缓步走进帐子。

&ep;&ep;刘思君陪着宋烨进门,见着二人都被关在笼子里好好的,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行了礼退出帐子。

&ep;&ep;“宋烨!”拓跋律咬牙切齿。

&ep;&ep;方才二人的话,宋烨都听到了,没想到这二人都落得如此下场了,还在这里斗嘴,谈的还是长安,倒也真是有“心”了。

&ep;&ep;“宋烨!”宋墨盯着他,“你来干什么?看我们的笑话,还是觉得你真的赢了?方才他说的话,你可都听到了?长安,没了!”

&ep;&ep;听得这话,拓跋律忽然心神一震。

&ep;&ep;什么叫,长安没了?

&ep;&ep;“你们二人,聊完天了?”宋烨不急不缓的开口,“不继续说了?”

&ep;&ep;拓跋律挣扎着坐起身来,奈何脚脖子上拴着铁球,他压根做了什么,坐起来也仅仅只是坐起来。

&ep;&ep;断臂之仇,断臂之痛,让他面目狰狞。

&ep;&ep;“宋烨,你不能杀我!”拓跋律咬着牙,“南渊的军士不会答应,南渊的朝廷也不会答应!”

&ep;&ep;宋烨点点头,“对,朕不会杀了你,毕竟南渊还得递交降书,把你赎回去!”

&ep;&ep;一听到“降书”二字,拓跋律整个人都有些激动。

&ep;&ep;奈何,激动归激动,谁也改变不了现在的结局。

&ep;&ep;“洛长安,没了!”宋墨还是这句话。

&ep;&ep;宋烨终于将注意力落在了宋墨身上,“长安好好的,怎么可能没了呢?”

&ep;&ep;听得这话,宋墨忽然笑了,“没想到,你比我还能自欺欺人。方才不都听到了,因为拓跋律的缘故,长安丢了,也可能是死了!”

&ep;&ep;“长安?”拓跋律抬眸望着这兄弟二人,“不是叫什么孤舟吗?”

&ep;&ep;可这兄弟二人压根就没有搭理他,只在自说自话,把拓跋律当成了空气。

&ep;&ep;“长安没事。”宋烨望着宋墨,“你都失算了。”

&ep;&ep;宋墨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ep;&ep;“你所认为的一切,对朕的报复,都失败了!”宋烨瞧着边上的拓跋律,“现如今你想刺激朕,让朕杀了拓跋律,朕也不会上你的当。”

&ep;&ep;闻言,拓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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