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面前站着的少年,一脸焦黑,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转着,头发上衣服上沾满了碎丹屑。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除了景馨笑得大声,其他两人都窃窃而笑。就在这时,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

“青云,你怎么搞的,再这样下去炼丹房都要被你烧了!”还未见人,声音已传遍了整个炼丹房。

青云顿时收了笑,眼中划过一抹惶恐。就连景馨脸上也极快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紧接着一道身影冲了进来,片刻就站在第三区。

“你自己说说,这个月都第几回……”似乎是刚看清青云的模样,少女的声音骤停片刻,“你这是……想连自己一起炼了么?”

“九儿师妹,我……我先去洗洗。”青云说罢,低着头匆匆去了。

九儿恨恨一跺脚。

“就是个废物!”

说着,迁怒般的转头看向拂衣和景馨。

“你们两个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炼丹房是不可随意进来的吗?”

话落,她的视线忽然落在拂衣身上,她盯着她上上下下看了几遍,似乎有些不敢确定,毕竟那日的拂衣穿着破烂衣裳,身又脏又乱,与街上的乞丐一般无二。

她刚进来,拂衣就认出来了,这被青云称为“九儿师妹”的少女,便是那日挡住她与木也的那位。若不是亲眼所见,她还真不敢相信,这尖锐、凶巴巴的声音与那日温柔动人的声音是同一个主人。

景馨不明就里,这位九儿师姐,向来蛮横得很,仗着她父亲是这里的执事,喜欢欺负人,药殿里被她盯上的人,最后都受不了她的折磨,退出药殿了。

“师姐,我们先做事去了。”

景馨说着,拉起拂衣的手就要走。

“等等!”李九儿盯着拂衣,脸上露出一丝确定的笑。“这位新来的小师妹是谁呀,景馨你也不介绍介绍吗?”

“呃……”景馨看着李九儿盯着拂衣的视线让人发毛,不禁有些犹豫。

“我叫拂衣。”

拂衣眸光清亮回望着她,对方眸中的不怀好意她看得很清楚。虽然那日李九儿与木也的对话,她听得不是很分明,但她能感觉到赤裸裸的敌意。不过她并不害怕。

“拂衣!啧啧,原来你就是亦舒师兄口中说的那个重口味的小姑娘啊!”说罢,她掩口一笑,眼中满是轻蔑之色。

拂衣只是看着她,没有任何表示。说实话,她已经是第三次听到“重口味”这三个字,她其实有些不太明白,这三个字不应该是描述吃的吗,用在她身上是什么意思?总之看李九儿的表情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景馨顿时皱眉,这句话她也对拂衣说过,那时不过是两人玩闹说笑罢了,可是为何此时听上去却是这般刺耳?

李九儿嘲讽意味十足的话语,成功吸引了其他区的药师,他们都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然后竖起耳朵,继续手边的事情。

“听说,你刚来那日就垂涎木也师兄美色,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他意乱情迷,可惜啊木也师兄宁愿去泡灵水,也不愿从了你!”

“嘭!”不知是哪个药师手滑,将放丹药的药盒摔了。

“师姐,你是不是弄错了,拂衣只是恰好路过,救了被人下药的木也师兄罢了。”

“木也师兄是生病发烧了,我不过是恰好路过,救了他。”

拂衣与景馨斩钉截铁的声音同时响起。

话落,景馨目瞪口呆看着拂衣,拂衣眉头微微皱了皱,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而且,我没有垂涎木也师兄的美色,也没有对他意乱情迷,我只是将他扶到镜水湖边罢了。”

李九儿脸上的嘲讽之色更盛了些。

“小师妹理直气壮的模样,可真是让我们自愧不如啊!”

虽然拂衣说的是事实,可是刚刚她与景馨异口不同声的话语,颇让人感觉她们欲盖弥彰。

“师姐,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景馨急得直跺脚。

李九儿脸色一冷,瞪着她道:“我想的哪样?做了不知廉耻的事还能说得这样理直气壮,这样没脸没皮的人我还不能说几句了?还不快去做事,杵在炼丹房想干什么?”

“师姐,你……”

拂衣扯扯她的衣袖,拉着她转身走了。

李九儿看着拂衣的背影,目光沉了下来。都怪这小贱人突然出现坏了自己的好事,不仅没达到目的,还被掌门责罚,若不是爹爹出面求情压下,这件事怕是早就闹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谋划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得到,还害得爹爹失去一颗五阶上品灵丹。这口恶气说什么也忍不了。

拂衣,我们来日方长!

拂衣只觉一道阴沉的目光压着自己,直到出了炼丹房她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小房间,景馨愤怒不已。

“拂衣,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你越是不敢回嘴,别人越觉得你软弱可欺!”

“你不想要这份差事了?”相比起景馨的激动,拂衣显得很平静,“得罪了她,你觉得自己还能在药殿呆下去?”

景馨顿时焉巴了,片刻又忿忿不已。

“这个李九儿仗着他爹在药殿的权势,就知道欺负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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