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妥当的话,恐怕其他藩王会...”

话说到这里,朱厚照就是个傻子也会听出他们的意思,

“正让你们过来,不是听你们说这些废话的,而是要听听你们的意见,难道朕就没有考虑到处理不当的结果吗?”

呵斥声充荡在整个养心殿之中,李东阳跟谢迁顿时哑口无声。

老半天,李东阳才抬头说道:“请陛下息怒,是臣等无能,禄王造反事件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教训,臣以为,无论循序渐进的削藩还是大刀阔斧的改革,都并不是可取之处。”

说完,朱厚照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的目光缓缓落在李东阳的身上,对着李东阳说道:“嗯,继续说下去。”

“回陛下的话,就此次藩王事件,臣有两个看法,一是可以加派官吏到各地地方,加大监察力度,而朝廷派出的官吏可以每年一换,这样不但杜绝了各地藩王拥兵自重的现象,更有力的发挥了地方官员的监督作用。”

“第二,严格管理地方藩王的火器跟侍卫,各地藩王所拥有的护卫不得超过六千人,这样也能从根本上遏制藩王造反的势头。”

“再就是将此次禄王造反的罪证公布天下,让更多藩王知道,起兵造反的后果,这一次算是一个反面教材,足以震慑一些藩王。”

“臣以为用此三种手段,现在不着急削藩,也完全可以。”

李东阳说完,抬头看了朱厚照一眼,只见朱厚照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在仔细思量着李东阳的话,他说的并不无道理。

“只用这三种手段还不足以震慑藩王,朕还有一个办法,你们看看能否行得通?”

李东阳抬头道:“陛下,臣等愿闻其详!”

朱厚照清了一下嗓子道:“在使用爱卿的三种办法的基础上,朕建议取消藩王的世袭制,这数百年来,若是对我大明没有什么贡献的,尽削职为民。”

朱厚照说完,李东阳跟谢迁当场就表示震惊,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想起触动他们的根部利益。

朱厚照的话就如一味猛药,先前李东阳所说的,只是我了稳妥期间,不让各地的藩王有更多的动作。

可是,朱厚照提出的这一条,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无论你是否流淌着皇室的血脉,若无对大明有任何的贡献,就不能让你享尽荣华富贵,白白拿着大明的俸禄。

若是直言相对,李东阳跟谢迁都不敢想象会有何种的事情发生?

“陛下,这恐怕有所不妥吧?”李东阳立刻反问道。

“不妥?那你以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方法吗?”

朱厚照这样一问,李东阳跟谢迁倒一时没有什么说法,因为他们也实在想不出能比这一招更狠心的办法了。

朱厚照语气坚定的说道:“削藩一事,刻不容缓,禄王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即刻传朕旨意,宣各地藩王马上进宫。”

圣旨发出去,各地藩王立马惶恐不安起来。

禄王伏法,怀王,益王被刺死,家中所有财产尽数归于皇室。

这时候皇帝宣布要各地藩王进宫面圣,就是傻子也知道是何种意思?

按理来说,皇帝没有下圣旨,各地藩王是不能进京的,可现在天子下了圣旨,他们却不敢进京了。

当然,也不是让所有的藩王都如此,毕竟那些外姓藩王,朱厚照从来都没有担心过,

封号封地都是天子给的,但现在天子要收回来,他们怎么能不从?

一时间,整个京城都热闹无比。各地藩王带着侍从从四面八方朝着京城赶来。

虽说有的藩王也带了兵,但是这大明的藩王数量之多,真的是让人难以琢磨。

几万人一起涌进京城,这京城之中一下子就热闹了。

在朱厚照的安排下,这谢藩王手下都驻扎在京城三十里外的驿站。

选定一个上朝的日子,朱厚照在召集他们见面,现在有神机营的人看管。

是夜,连夜赶到养心殿的王守仁向朱厚照复命,对朱厚照躬身说道:“陛下,福王,蜀王都相继抵达指定的客栈。”

“恩,朕知道了。”

朱厚照连头也没有抬,平静的答应了一声,认真翻看着手里的书籍。

“你深夜入殿,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朱厚照问道。

王守仁道:“陛下,各地藩王入京面圣,其人员恐怕有数十万之多,若有心被周围的藩王煽风点火的说一顿,他们造起反来可还是易如反掌,因此,臣一直担心陛下的安全。”

“臣特在此请命,请陛下抽调京城大军驻扎于京城待命,以防不测!”

说实在的,朱厚照还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见王守仁说出此话,他只是淡淡的笑着说:“这不是更好吗?”

“如此一来,朕还不用动手去削藩了,朕倒要看看,在朕的眼皮底下,谁还敢造反。”

“再说了,这京城现在除了沈炼的锦衣卫外,还有将近十万的精锐官兵,朕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说着,朱厚照仔细看着王守仁。

王守仁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瘦弱的身子放佛能被朱厚照看穿。

“你不就是一位难得的将帅之才吗?”

“有卿在,朕还怕什么?”

王守仁赶紧拱手道:“陛下,臣自当尽职为陛下效忠。”

“平身吧!其他的事情爱卿不必操心,等各地藩王抵达驿站后,要他们一一来见朕!”

“要是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有异心,即刻拿下,当斩不饶!”

“遵旨!”

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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