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白布派出所就有人慌慌张张前来报警,他叫张永,是白布村村民。他说昨晚在外面喝酒,喝到半夜才回来,走到张口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阵悲戚戚的哭声,他感到好奇这么晚了谁在河边哭啊,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就寻着声音找,就在赵老二钓到人头的那个地方,他看到个人影,披头散发的,正蹲在那里哭,声音阴森森的,还有点点的鬼火被风一吹飘来飘去的,他想起这不是发现何小花人头的地方吗?莫不是何小花死的冤枉阴魂不散,张永当时吓的酒就醒了,身上冷汗直冒,头皮发麻,直怪自己喝多了忘了这个晦气的地方,拔腿就往家里跑,吓的一夜也没敢睡觉,天亮就直奔派出所。

萧山得知了这一信息立刻带着小赵前往张口河,在河边他们发现了一点烧过的灰烬。

“好像烧的什么东西。”小赵看了看说。

“应该是火纸。”萧山说。

“你怎么知道?”

“这里还有没烧完的,估计是有人在这里给何小花烧纸钱。”

“有人拜祭她?”

萧山点了点头,“张永听到哭声又看到像鬼火的东西,其实是有人烧的纸钱,只不过当时天太黑,张永又喝多了,他以为是遇见鬼了,应该是有人到河边哭何小花。”

“会不会是凶手杀了何小花之后良心发现了,大半夜的给何小花烧纸钱?”

“真要是凶手的话,用的着哭的那么伤心吗,不怕别人发现啊?再说了这里也不是杀死何小花的第一现场,那人未必就是凶手。”

“那会是谁,据了解在本村何小花没有亲戚,也没有来往很密切的人,谁会为她烧纸钱,而且还要偷偷摸摸大半夜的。”

“不错,这人跟何小花关系密切但又怕别人知道。”

“张永说是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这个女人会是谁呢?”

萧山若有所思的看着地上的灰烬,“张永昨夜喝多了他会不会看错呢?”

萧山低声在小赵的耳边说了几句,小赵点点头快速离去。

敲开吴支书家的时候,他正在家里吃早饭,看到萧山来了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萧山说:“吴支书,吃早饭呢,不好意思这么早来打扰你。”

“萧大队看你说的,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你来我高兴呢,要不一块吃点,就是农村没有什么好吃的。”

萧山听了呵呵一笑,“我从小就吃农村饭长大的,没啥不好的。”

“老婆子,快给萧大队盛碗豆汁。”吴支书冲里屋喊道。

一个瘦弱的中年女人轻轻把两只碗放在了桌上,萧山起身道,“大嫂一块坐下吃吧。”

女人慌忙摇摇头,不自然的站在那里,不时用围裙搓搓手,脸上带着些许的忧郁。

“萧大队,你快吃,农村女人没见过世面,”然后冲女人喊,“别站这里了,还不快进去。”女人听了匆忙闪进了屋里。

“大嫂挺贤慧的。”萧山端起了碗,一股豆汁的香味飘了过来,他忍不住喝了一大口,好久没喝到这么香的豆汁了,“这粥真不错。”

“农村女人会干活会生孩子带孩子就行。”吴支书不以为然的说。

萧山放下碗,“怎么没见孩子啊?”

吴支书咳嗽了下,“没起呢,还在睡呢。”

“支书几个孩子?”

“一个女儿早嫁人了,家里还有个儿子都二十了,成天也没个正形,天天窝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没办法啊!”吴支书边说边摇摇头。

“还小,大了就懂事了。”

“萧大队这么早来找我有事啊?”吴支书问。

“哦,想向吴支书了解下情况,最近几天张口河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

“张口河,”吴支书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我每天都在村里巡逻没发现什么。”

“那么,何小花以前和村里什么人来往密切?”

“这个,还真不知道,她和村里的人都挺好的。”

“听说,昨夜有个女人在张口河边哭,好像是何小花死的冤枉阴魂不散。”

“有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呢,是谁说的?”

“张永。”

“不可能,张永那人成天神神乎乎的,一喝多酒就会胡说八道。”吴支书说。

“吴支书晚上巡逻的时候没听到张口河边有哭声吧?”

“没有,我要是听到哭声早向你汇报了,恐怕是张永胡说八道吧,现在村里说什么的都有,越说越邪乎!唉,都堵不住他们的嘴,没办法。”吴支书眨了眨眼睛说。

一碗豆汁喝完了,萧山站起准备回去,在快走出院门的时候他突然看到窗上有样奇怪的东西,那是挂在窗上的一个假发,就像真的头发一样,长长的。

“是我女儿的,以前流行什么戴假发,她出嫁了一直就搁这了,看上去还怪吓人的。”吴支书说。

萧山笑笑没有说话走出了吴支书的家,临出门时他觉的背后有双眼睛在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