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说也没用啊,”阿乜歆脱口而出,“我又不能帮他娶了你,这事儿你得找尉迟醒商量,我总不能把尉迟醒敲晕了给你送去啊?”

李灵秀:……

这是钦达天?这好像更像个土匪。

“不是,”李灵秀解释道,“我是想让您帮我说说话,让父帝相信我只能嫁给尉迟醒。”

阿乜歆转了转眼珠想了很久,她把李灵秀抓着自己腰带不放的手拿开:“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我一时半刻也想不出来办法,等我回来再说。”

李灵秀乖巧地松开了手,笑得灿烂而无邪:“不急!只要你帮我,我不急!”

“公主啊,”阿乜歆对这个公主真的是心力交瘁得很,“我只是试一下,我没有答应帮你搞定,希望你不要误解。”

“宁辅国说你灵智未开,”李灵秀说,“我还以为我要花好一会儿的功夫跟你解释,没事的,只要你愿意一试,我再找宁辅国商量商量,肯定能行的。”

有人见过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面弱智的吗?阿乜歆见过,李灵秀杵自己面前,说自己灵智未开。

阿乜歆转过身去,背对着李灵秀:“你要是还想我认真想办法,你就少说两句。”

徐徐的气流拂过李灵秀的脸庞,雾气一样的白色气流在阿乜歆的蝴蝶骨处聚集,这个形状看上去,就像是一双翅膀正在形成。

李灵秀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眼前的奇景让她看愣了,一时间只知道张着嘴发呆,眼看着一双由雾气组成的半透明翅膀从阿乜歆的背后舒展开。

阿乜歆张开双臂,翅膀也随着她的动作舒展,她伸手拔下了自己的发簪,一头青丝在流泻下来的时候转成赤金色,一振翅,她就飞入了云端。

李灵秀仰头看着阿乜歆变成了一个小点飞远,她一时间腿发软,扶了一把身边的石柱。在此之前其实李灵秀只把她当成同龄的小女孩来看,但她在霞光下振翅,李灵秀突然发现了人和神明是有差距的。

一个在云端天上,一个在土壤中尘灰里。谁敢接近爱上神明,谁能接近神明爱上神明?

“天呐,”李灵秀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胸口,“我是不是胆子太大了些。”

阿乜歆在逐鹿林的高空盘旋,她打开那个竹筒,高空中不够强的气压让这只明彩色的蝴蝶瑟缩在底部不敢出来。

“我得下去点啊。”阿乜歆盖上了竹筒,将翅膀舒展开做了个俯冲的姿态,从云端往下飞行。

一支箭贴着她的脸飞了过去,她定神看着林中的某处,几个小点一样的弓箭手正对她拉弓搭箭。阿乜歆往左了很多,直到确认那群人看不见自己了才接着往下:“什么视力,是个人还是个鸟都看不清。”

阿乜歆降落在一条溪流边,她打开了竹筒,这只蝴蝶终于肯出来了,它抖了抖翅膀向着自己的目标飞过去,阿乜歆跟着它往丛林中走。

“别让我知道放箭的是谁。”阿乜歆恶狠狠地踩在一截枯枝上,“害得我从这边边角角的地方往里走,等我找到尉迟醒和古逐月,看我不把你们的头发拔光。”

蝴蝶飞着飞着又打了个倒转回来,停在了阿乜歆的肩膀上,阿乜歆盯着这个犯懒的东西:“诶你怎么回事,你才飞多久你就累了?”

“它不累。”一个紫衣服的男人从林中走过来。

阿乜歆看着他没穿鞋的脚:“不扎脚吗?”

林子里的鸟叫了几声,紫极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事想问。”

阿乜歆很是欣赏这个男人不同凡响的着装,也很是欣赏他头顶的那条白白胖胖的小蛇。她走了过去,想伸手摸摸那条蛇,蛇却后退了一截,躲到了紫极的后脑勺去,只见他耳朵边露出来一截白色的尾巴。

“它怎么这么怕我?”阿乜歆没摸到蛇,转头甚至发现蝴蝶留在了自己刚刚站的地方,没有跟随着飞过来。

眼看着蝴蝶就要滚落在地上,紫极立马闪了过去,用半片衣袍把蝴蝶托了起来递给阿乜歆:“你的蝴蝶。”

阿乜歆捏着蝴蝶的翅膀把它放在了掌心:“你要问什么?”

“是否曾经有一个叫涵光的人见过你?”紫极问,“他问了什么,你怎么回答的?”

阿乜歆知道,上念渡一求解脱的人都是心怀信仰的人,他们会对自己表现出虔诚和尊敬,但也有很多不信的人,这类就不必要多尊重自己,比如面前的人。

“每天上念渡一的人很多,”阿乜歆说,“我不是每个都见的,而且我记忆力不太行,如果不是你说的这个人我没见过,就是十年五年前,我已经忘干净了。”

紫极低了下头表示感谢,他把一个白色的小瓶子拿出来:“我叫紫极。这个东西是我对你回答的谢礼,如果你想到跟他相关的任何事,请告诉我,我的一切都可以作为报答。”

阿乜歆摆手表示无功不受禄:“我也没告诉你什么有用的事情,而且这东西干嘛的,对我又没用我拿来干嘛。”

“你刚刚念的两个人名,”紫极把小瓶子往前送了送,“其中一个会用到的。”

“你见过他们?”阿乜歆亮眼放光。

紫极点了点头,伸手指了下背后:“往这里走,这只蝴蝶没用了,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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