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朕允了,一定保自己平平安安。”李越道。

&ep;&ep;两人相视,心中具有悲意,面上却都强颜欢笑。

&ep;&ep;刘离从怀里取出一枚玄铁所制的短镖,将其放在李越手里道:“这短镖你留着,若是你要见我的时候,将他交给暗卫。不过寻常情况下,不要轻易让暗卫现身。”

&ep;&ep;李越接过那短镖,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随即又陪着刘离胡天海地的聊了半宿,从两人初识,一直聊到今日。直至天快亮起的时候,两人才觉得困倦,于是便和衣同榻而眠。

&ep;&ep;次日一早,李越早早地便起床去向柳岸辞行。

&ep;&ep;刘离原本还睡着,不过李越一动他便醒了。少年小心翼翼的生怕吵醒他,他便有些不忍辜负,于是索性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ep;&ep;等刘离起床的时候,李越已经带人出了漓州城。

&ep;&ep;刘离坐在床畔发呆,心里空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说不上为什么,这趟去北江一来一回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可他却觉得李越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ep;&ep;他认识的那个懵懂无邪的少年,似乎只是个假象一般。真正的李越,比他想象中聪明的多,甚至比刘离还要果决凌厉。

&ep;&ep;可他心里也笃定,他认识的那个李越并非是假象,只不过是少年的某一个部分罢了。他习惯了那个处处依赖自己的少年,冷不丁便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独立有主见的李越。

&ep;&ep;真是难以想象,对方竟然能这么轻易的就离开他。

&ep;&ep;他原以为可以陪在对方身边一辈子那么久呢。

&ep;&ep;“刘离,你起了吧?”门外传来柳岸的声音。

&ep;&ep;刘离起身去为对方开门,只见柳岸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木盒放到了他手里:“陛下临走前留给你的东西。”

&ep;&ep;刘离抱着盒子不住摩挲,却并未立时打开。

&ep;&ep;“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刘离问道。

&ep;&ep;“知道什么?”柳岸进门坐下,看着他问道。

&ep;&ep;刘离走到另一边坐下,手里依旧拿着那木盒,道:“他来北江这一趟,就是为了今日吧?他早就想好了要撇下我,所以此前才会对我那般亲近,我还以为……”

&ep;&ep;“若是他知道你用撇下这种字眼,估计是要伤心的。”柳岸道:“他一直视你为兄长,可你自己问问自己,你当得起这个兄长吗?”

&ep;&ep;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都能这般拿得起放得下,倒是他还在这里儿女情长的。可这种事情,又哪里由得了人呢?

&ep;&ep;“越儿为人天真无邪,可他却有着难得的通透和果决。许多事在旁人看来都是复杂至极,但是到了他眼里便会变得十分简单。”柳岸。

&ep;&ep;从前柳岸不止一次的怀疑过,李越或许真的不适合当这个皇帝,可现在柳岸有点动摇了。他甚至觉得,李越有可能会成为一个比他的父亲甚至祖父都更优秀的皇帝。

&ep;&ep;只是,这个过程不会很顺利,不知道少年是否能撑得住。

&ep;&ep;刘离沉默着不发一言,良久柳岸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他不让你跟着,只是希望将你从明处转到暗处,你只要不露面,待在京城和待在漓州也没什么区别。”

&ep;&ep;“你是说,我可以跟着去京城?”刘离问道。

&ep;&ep;柳岸笑着挑了挑眉,道:“儿大不中留啊,走之前去见你叔父一趟,他有东西要你带给赵寻。”

&ep;&ep;带东西给赵寻?

&ep;&ep;能是什么东西?药?

&ep;&ep;柳岸说罢便起身出了门,刘离心中顿时又轻松了起来。他打开了手里的盒子,里头是一套全新的短镖,一共十二枚,每一枚上头都刻着一只龙爪的图案。

&ep;&ep;刘离自幼便拜师习武,后来专习训练和培养暗卫,而他自己则是最优秀的护卫。这些年跟着李越虽然一直在明处,但他最善使用的武器依旧是短镖。

&ep;&ep;李越道是知道投其所好。

&ep;&ep;这小祖宗可真是会哄人高兴啊!

&ep;&ep;护送大夏三王爷的队伍自从离了漓州城之后,便加派了人手跟随,随行的人都是漓州刺史亲自挑选的精锐。而除了明处的护卫之外,暗处有多少暗卫就不得而知了。

&ep;&ep;待队伍接近京城的时候,便有禁军早早的迎出了城。

&ep;&ep;李越坐在马车里,瞅着远处迎接的人马,开口对身边的赵寻道:“一会儿我会跟着人先悄悄进城,你跟着护送的大队人马进城便是,到时候鸿胪寺的人自会依例安置你。”

&ep;&ep;李越出宫的事并未公开,虽然朝中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但面子上还是要遮掩一下的,不然传出去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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