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查到了些什么吗?”

&ep;&ep;“没有。”

&ep;&ep;“阿弥陀佛!希望能早日找到凶手,以告慰时掌门的在天之灵。”寂非叹息道。

&ep;&ep;吴消寞一向很喜欢和人聊天,特别是和寂非大师这种有智慧的人,一旦开了腔他便能说出个天南地北来。

&ep;&ep;但是这会儿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没有多余的力气多说一个字。

&ep;&ep;寂非大师也看出了吴消寞很饥饿,然而他的化缘袋里依旧空空如也,只能慈悲地闭上嘴不再讲话。

&ep;&ep;下了山后正到吃饭的时辰,在街上就能听到大吉酒楼里锅铲碰撞的动静,还有菜倒进油锅里发出的“滋滋”声。

&ep;&ep;这些声音和吴消寞肚子里的“咕咕”声相互唱和着。于是吴消寞二话不说走进了大吉酒楼。

&ep;&ep;烧雏鸡、烩鸭条、清蒸翅子、什锦锅,还有一壶上好的竹叶青。临川的景色很美,菜也不错。

&ep;&ep;寂非大师笑道:“善哉善哉!这一桌子菜你一个人吃的下?”

&ep;&ep;吴消寞先灌了一杯酒,说道:“当然吃得下!”

&ep;&ep;他现在什么都想吃,什么都吃得下。

&ep;&ep;寂非大师微微笑,只要了一碗素面。

&ep;&ep;吴消寞真的吃下了,像他这样的人,睡足了觉,吃饱了饭,喝爽了酒,就能精力饱满,脑子也灵光了许多。

&ep;&ep;谁又不是如此呢?

&ep;&ep;分别前,寂非问:“下面你有什么打算?”

&ep;&ep;吴消寞想了想,说:“去找我的一个乞丐朋友!”

&ep;&ep;2.

&ep;&ep;花鹞子并不是真正的乞丐,他只是喜欢和乞丐做兄弟,乞丐的兄弟自然也算得上是乞丐了。

&ep;&ep;他原本的名字叫花弋翱,风流无双,江湖人称“雪花公子”,因为他又喜欢逛窑子,“弋翱”念多了就成了“窑”,便干脆叫他花窑子。

&ep;&ep;他不但喜欢和乞丐做兄弟,还喜欢扮作乞丐,但是他的皮肤像女儿一样雪白,扮成乞丐总要抹许多灰。

&ep;&ep;乞丐逛窑子,应该被轰出去,可当他从烂衣裳里掏出大把银子时,乞丐也要成大爷了。

&ep;&ep;不过乞丐哪儿来这么多的钱?

&ep;&ep;那是因为花鹞子的确不是真正的乞丐,而是一个江湖闻名的小偷。

&ep;&ep;他的轻功像鹞子一样灵活,眼力像鹞子一样敏锐,性格也像鹞子一样狡黠,所以他最终丢掉了“雪花公子”的优雅名号,改叫“雪花鹞子”,人称“花鹞子”。

&ep;&ep;找秋南涧难,找雪花鹞子倒容易,只需要打听打听哪家妓院大摇大摆地进了一个乞丐就知道了。

&ep;&ep;3.

&ep;&ep;吴消寞不顾老鸨的阻拦,一脚踢开了香房的门,只见一个穿著破烂的乞丐正舒服地躺在三个年轻姑娘的腿上啃着水油油的鸡翅膀,神色自得。

&ep;&ep;就好像没看见吴消寞这个人似的。

&ep;&ep;吴消寞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走到圆桌旁坐下。

&ep;&ep;老鸨见吴消寞不走,面露难色地问道:“这位大爷,您到底是要找哪位啊?”

&ep;&ep;吴消寞瞟了一眼正把鸡翅嘬得“滋滋”响的乞丐,说道:“我要找雪花鹞子!”

&ep;&ep;“雪花鹞子是谁?”

&ep;&ep;“雪花鹞子就是花鹞子。”

&ep;&ep;“花鹞子又是谁?”

&ep;&ep;“花鹞子是花弋翱!”

&ep;&ep;老鸨见问来问去还是不知道这个“雪花鹞子”到底是何许人也,便说:“我们这儿没有叫这些名字的人啊……”

&ep;&ep;吴消寞叹息着:“我原本以为他在这里,可既然他不在,那我也只好走了。”

&ep;&ep;身后“滋滋”的口水声更响了,放佛是在炫耀。

&ep;&ep;吴消寞说完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住,故意大声说道:“既然这里找不到他,那我只好到街上让别人帮我找找,那个偷了姑娘东西的雪花鹞子到底藏哪儿了!”

&ep;&ep;这时身后嘬骨头的声音一下不见了。

&ep;&ep;吴消寞叉着腰,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不知道我回到街上前能不能有运气遇见他呢?”

&ep;&ep;话音刚落,便一个眼花消失在门口。

&ep;&ep;紧接着,一阵急促的风掠过门楣的流苏,一个像闪电般的影子也从香房里飞了出去。

&ep;&ep;那影子却比闪电更迅猛,直接从三楼的栏杆上一跃而下,稍稍点过厅里吊着的灯盏,如一只俯冲的鹞子般直射大门。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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