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为什么两天前柳一湄说秋南涧在紫云观里,乌木却说秋南涧早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

&ep;&ep;这两个人的话明显矛盾到了极点。

&ep;&ep;那么其中一定有人在撒谎。

&ep;&ep;吴消寞肯定柳一湄不会说谎,如果她说了谎,就等于砸了朱楼的招牌,毁了罗门的声誉。

&ep;&ep;而且吴消寞凡事总会偏袒女人一些。

&ep;&ep;所以一定是乌木道长在说谎。

&ep;&ep;那么秋南涧现在很有可能还在紫云观中!

&ep;&ep;吴消寞二人其实中午就赶到了紫云山,不过吴消寞特意算好在黄昏时出现在紫云观。

&ep;&ep;正如乌木自己所说,他不喜欢生客打扰,哪怕是吴消寞颜玖这样没有血腥戾气的江湖人,也会被打发走,但是一个道观没有理由拒绝别人一个晚上的借宿,道士总还有一点慈悲心的,所以秋南涧也一样选在了傍晚来到紫云观。

&ep;&ep;想到这里,吴消寞感觉全身的血又开始欢快地流动起来,心脏突突地跳动着。

&ep;&ep;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把骨笛别到腰间,轻悄悄地推开了厢房的门溜了出去。

&ep;&ep;3.

&ep;&ep;今晚的月亮已经不圆了,不过依旧明亮,照在雪上如白昼般。

&ep;&ep;颜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过他也没有睡着。

&ep;&ep;他想强迫自己睡着。

&ep;&ep;他的脑子里有太多要想的东西,比吴消寞要多得多。

&ep;&ep;吴消寞居无定所,他可以只想自己乐意想的事情,而颜玖却有很多牵挂。

&ep;&ep;因为他有一个年老的父亲,有一个哥哥,还有五个姐姐,更有一座洵灵山庄。

&ep;&ep;他虽然在家里最受宠爱,什么事都不用他操心,但他却总觉得自己活得很没意义。

&ep;&ep;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关怀。

&ep;&ep;他不单单只是一个人活着。

&ep;&ep;颜玖的脑子越来越沉,越来越乱,忽然感觉自己的面颊一阵瘙痒,睁眼一看,吴消寞正捏着一缕靛青流苏朝他咧嘴。

&ep;&ep;那诡异的笑容在霜白的月光下甚是恐怖。

&ep;&ep;颜玖猛地坐起,心脏也是突突地跳动着,比吴消寞跳得更快。

&ep;&ep;吴消寞没有在意自己把颜玖吓了一跳,凑过去小声说道:“小玖,我想了想,觉得秋南涧也许还在这紫云观中。”

&ep;&ep;颜玖精神一擞,望向吴消寞,眼睛里闪着光。

&ep;&ep;吴消寞一边帮他穿上衣服,一边说:“今晚我们不妨搜一搜这个紫云观!”

&ep;&ep;好在吴消寞的轻功可以算得上是顶尖的,颜玖的也不赖,二人穿梭在一个个院落间,休迅飞凫,飘忽若神,竟无人发觉。

&ep;&ep;然而紫云观的厢房也不算少,纵然二人轻功再高,也累地大汗淋漓。

&ep;&ep;一番查看后,比疲倦更让人难受的是失望。

&ep;&ep;吴消寞回去后帮颜玖擦干净脸上的汗,再让他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以防着凉,之后踱回到自己的房间,又沉思到半夜才睡着。

&ep;&ep;秋南涧的确不在紫云观中。

&ep;&ep;那么他到底去了哪里呢?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越不可能的人,越可能成为朋友。

&ep;&ep;——哦?那很巧。

&ep;&ep;第7章雪花鹞子

&ep;&ep;1.

&ep;&ep;没有人知道秋南涧去了哪里。江湖那么大,找一个行踪不定的人实在困难。

&ep;&ep;吴消寞很久没有像昨晚那样睡得又香又沉了,直到早上太阳晒到了屁股才懒洋洋地起来。

&ep;&ep;今天阳光特别好,梅树上的雪已经融了许多,但是在这么好的天气里,乌木道长和寂非大师却没有下棋。

&ep;&ep;乌木道长把一个信封交给吴消寞,冷冷道:“颜家九郎很早就下山了。”

&ep;&ep;他不仅语气冷,脸上也跟凝了霜似的,目光紧紧盯着吴消寞,仿佛在问他“你为什么还不走”。

&ep;&ep;吴消寞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接过信封拆开。——里面是一封信和几张银票。

&ep;&ep;展开信一看,原来是洵灵山庄有事要颜玖回去处理,不知要多久,希望吴消寞继续帮忙查下去。

&ep;&ep;吴消寞看完后把银票塞进胸口的衣襟里,想问问有没有些斋饭垫垫肚子,但一抬头看到乌木道长的脸,片刻也不想多留了。

&ep;&ep;寂非大师也要下山。

&ep;&ep;吴消寞的马还拴在山下客栈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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