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话题有些戳心窝子,两人一时都没再开口,手底下的绣活却做的飞快。

&ep;&ep;冷不丁外头有人敲了敲门。

&ep;&ep;“彩雀姐姐在不在?”

&ep;&ep;这声音有些耳熟,应该是溪兰苑里的人,彩雀连忙放下鞋垫子走出去:“在呢在呢,是谁呀?”

&ep;&ep;门一开,竟然是孙姨娘身边的彩月,彩雀的脸登时就拉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ep;&ep;彩月也不生气,还是赔着笑脸:“姐姐别急着生气,都是奴婢,我家姨娘做了什么,想做什么,我也只有听话的份儿。”

&ep;&ep;的确是这么个道理,可彩雀还是看她不顺眼,也说不出好话来,彩月并没有在意,伸手指了指门口。

&ep;&ep;“外头有人找你,溪兰苑他不好进来,让我来传个话。”

&ep;&ep;彩雀一愣,不好进溪兰苑的,肯定是男子,可满府里,她也不认识几个男的呀。

&ep;&ep;她将信将疑的看了彩月一眼,彩月亲密的凑过来:“没想到姐姐有这样的造化……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妹妹。”

&ep;&ep;她说完才走,彩雀却更加摸不着头脑,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ep;&ep;犹豫片刻,她还是抬脚走了出去,一开院门就看见寒江站在外头,手里还提着几个纸包。

&ep;&ep;彩雀连忙行了一礼:“原来是您。”

&ep;&ep;她有些尴尬:“鞋垫我还没做好……做好了我送过去吧。”

&ep;&ep;寒江还是一幅笑模样,他摇了摇头:“都是奴才,彩雀姑娘不要这么客气,叫我寒江就是,鞋垫的事不着急,我是觉得药不够,才又抓了几幅送过来,阮姨娘可好些了?”

&ep;&ep;彩雀点点头,又谢了他一回,这才接过药提着往回走,心里琢磨着这么多包,她们可算不用省了。

&ep;&ep;回了院子,她就给阮小梨煎了药,可两天后,阮小梨才再次生龙活虎起来。

&ep;&ep;“太不容易了……”

&ep;&ep;彩雀也松了口气,她也不喜欢阮小梨半死不活的样子,但还是忍不住有些恼:“姨娘,你可长点心吧,以后别做这种事了。”

&ep;&ep;阮小梨连连点头,却忍不住看了眼院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两天睡得太沉,竟然没听见外头有动静。

&ep;&ep;难道贺烬被白姑娘迷得没心思搭理溪兰苑的人了?

&ep;&ep;也不是说不通,她挠了挠头,觉得八成就是这样。

&ep;&ep;在屋子里闷了这些日子,虽然外头天阴沉沉的,风也冷,可她生出了点想出去走走的念头来,彩雀连忙给她裹了厚厚的斗篷。

&ep;&ep;“这么冷的天,就算非要出去也得多穿点,咱们刚能下地,可不能马虎。”

&ep;&ep;阮小梨也不敢说不,最近彩雀很爱教训人,她可不想去触这个眉头。

&ep;&ep;但两人还是没能出去,因为刚出院门,就迎面遇见了小桃。

&ep;&ep;她上下打量了一眼阮小梨,瘪着嘴扭开头:“这是要给我家小姐去道谢?还算你有良心。”

&ep;&ep;彩雀看她不顺眼,扭头就想回屋子,却被阮小梨一把抓住:“咱不和她生这用不着的气,惜荷院可暖和了。”

&ep;&ep;彩雀咬了咬牙:“姨娘,你有点出息!”

&ep;&ep;她果然又被教训了。

&ep;&ep;然而阮小梨想去惜荷院,也不只是贪图那里暖和,她总要为以后考虑。

&ep;&ep;贺烬眼看着是不喜欢她的,指望他还不如指望头猪。

&ep;&ep;可白郁宁不一样,她怎么看都是要成为侯府女主人的存在,要是和贺烬成亲后,还肯容下她,她也就多了一条活路,不用像畜生一样,再被卖来卖去。

&ep;&ep;虽然有些没出息,可能安稳的活下去,对她来说已经很难了。

&ep;&ep;要是再能名正言顺的有个孩子,哪怕母子两个人都被赶到庄子上去,她心里都是高兴的。

&ep;&ep;只是眼下看来是不可能了,按照贺烬的逻辑,怎么都要等嫡长子出生之后才会考虑庶子,而侯府这地方,比起青楼来说,也没有干净到哪里去,到时候肯定还要有很多波折。

&ep;&ep;有人的地方果然就是有争斗的,她得留条后路。

&ep;&ep;但彩雀不懂这些,她还有些赌气,不肯走,却仍旧被阮小梨拉着去了惜荷院。

&ep;&ep;里头很安静,这让阮小梨有些意外,贺烬没在?

&ep;&ep;她探头往里面瞧,耳边传来小桃的嗤笑声:“不知道的,还以为阮姨娘这是打算来偷东西呢。”

&ep;&ep;彩雀气的瞪起眼睛:“你!”

&ep;&ep;“小桃,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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