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人们都喜欢看到光鲜的表面,至于不好看的阴暗面,人们总会有意无意的选择忽略。

&ep;&ep;但当这些阴暗的一面无所遮拦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的时候,它又是如此真切的撕裂我们的良知。

&ep;&ep;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苦的人们!

&ep;&ep;而且,他们还是杨家的庄丁和婢仆!

&ep;&ep;当杨福告诉杨司锋,这些都是他们家的下人的时候,杨司锋隐隐的觉得有些脸红。

&ep;&ep;他自己现在的日子虽然算不是大富大贵,可也算是锦衣玉食,还能呼奴斥婢,可自己家的下人们居然过着青黄不接的日子,看着他们面黄肌瘦的样子,杨司锋的心隐隐觉得作痛:这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惨的一群人?

&ep;&ep;当看到杨司锋过来,下人们不但没有怨言,反而很热情的迎了上来。可当他们的眼光接触到杨福那冷冷的目光时,又赶快缩回了身子。

&ep;&ep;尽管过得清苦,可他们并不怪责杨家。

&ep;&ep;因为他们知道,杨家为他们做的已经够多,他们不敢再做多想了。

&ep;&ep;“去几个人,把老爷夫人以前住的房间收拾一下,少爷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杨福淡淡地说道。

&ep;&ep;杨福话音刚落,便有几个男男女女进了院子,杨司锋也没有想到,杨福在下人们面前居然如此有威望。

&ep;&ep;杨司锋抬眼看到,听从杨福吩咐的,居然多有些贵恙,有瘸着腿一拐一拐的瘸子,还有摸着慢慢走路的瞎子,还有个驼着背的老汉。

&ep;&ep;杨司锋不解地望向杨福,香香和张贞娘则在一一的从车上搬运行李。

&ep;&ep;“瘸子是个孤儿,几个月大的时候就被亲生父母扔在了路上,是老爷好心将他收留在庄子里,他才活了下来的,至今已经二十九年了。”杨福沉声说道,“黄秀娘以前也是在楼里接客的,年轻的时候没有注意,惹了一身的病,现在四十多了,无处可去,老爷也让她留在了庄子里。”

&ep;&ep;瘸子除了腿有点瘸之外,其实方面看起来还挺正常啊,黄秀娘应该就是那个驼着背的大婶?瞧她那长相,估计年轻的时候,就算在楼子里做,也不会有太多的客人。要不然,好歹也会攒下点钱,不至于老了都没有归宿了。

&ep;&ep;这么说,杨司锋他爹还是个大好人,还收留了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可是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就生了自己这么个不成器的纨绔儿子?

&ep;&ep;不对,是生下了杨司锋这么不成器的儿子?

&ep;&ep;“不是有慈幼局、居养院、安济坊和漏泽园么?”杨司锋不解地问道。

&ep;&ep;“老奴倒没有听说有慈幼局,养济院和漏泽园倒是当今官家创立的,可是,唉,”杨福无奈的摇了摇头,“官家的本意自然是好的,可是,做事情的都是下面的人啊,白费了官家的一片好意。

&ep;&ep;杨司锋立即明白过来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看来在哪个时代都有啊。更何况,当今皇帝乃是一个喜欢玩乐的主,虽然出于一片好意建立了养济园和漏泽园,可实际效果到底如何,可能只有天知道了。

&ep;&ep;“少爷,房子收拾好了,你们过来吧,”杨司锋还想再问,瘸子远远的喊道。

&ep;&ep;瘸子看到杨司锋步履沉重的样子,赶快疾步过来,想要扶住杨司锋。

&ep;&ep;杨司锋摆摆手:“不要了,我是个好人,只是有一点不舒服而己,你叫什么名字?”

&ep;&ep;“少爷,他们都叫我瘸子,至于大名,小的从小就没什么大名的。”瘸子不好意思的搓搓手。

&ep;&ep;“既然入了我杨家的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就随我杨家的姓,以后你就叫杨大玉,如何?你要相信,虽然你的腿脚不太好,但你一定有自己的长处的。”

&ep;&ep;杨玉立半晌没有回过来,愣愣地望着杨司锋。

&ep;&ep;“杨玉立,还不快谢过少爷给你赐名?”杨福威严地喝道。

&ep;&ep;“谢谢,谢谢少爷,可是杨全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只怕让少爷失望了。”杨玉立不好意思地说。

&ep;&ep;“少爷,还真的别说,杨玉立虽然手脚慢点,可却会一手好木工活,做出来的木雕活,那可真的是活灵活现,只要看到了他雕的木工活,就没有不喜欢的。”杨福这时候也轻松的笑了起来。

&ep;&ep;杨司锋慢慢走着,已经进了院子。

&ep;&ep;就是一个三间正房的小院落,中间一个堂屋,两边一边一个房间,门口还有两个厢房。

&ep;&ep;虽然父母应该很少来这里住,但家里的下人们看来都很尽职,屋里都收拾得很干净,只需要将床铺铺开就能入住了。

&ep;&ep;杨司锋自己入住了左边的正房,右边便留给了张老头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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