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衡的房间静谧温馨,而后院的繁星阁却是截然相反的另一番天地。

&ep;&ep;灯火通明的二楼茶厅,朱绛捂着胸前的伤口单膝跪在厅中,鲜血顺着指缝滴滴打在木板之上。他呼吸急促,冷汗涔涔,脸色也越来越惨白。

&ep;&ep;鸦青和赭檀立在一侧,担忧的眉头深锁。

&ep;&ep;就在刚刚不久,鸦青领命去了结舞姬黛螺的性命,方知黛螺去了郕王府。郕王因为国主问罪,正于府中反省,自不会宴饮,更不会请舞姬助兴,一时好奇加之任务紧急,便准备伏于郕王府外,待黛螺出现直接刺杀。

&ep;&ep;刚到郕王府便遇到了府中遇刺客,鸦青立即想到消失了一天一夜的朱绛,生出不详的预兆,带人潜入郕王府,果真见到朱绛,他正被王府侍卫围攻,身受重伤,而那个黛螺姑娘满身是血的躺在廊下郕王的脚边,不知是死是活。

&ep;&ep;他立即带人将朱绛给救了出来。

&ep;&ep;此刻望着朱绛身前的血越聚越多,鸦青终于忍不住心软朝喻暮商躬身求情:“少主,朱绛伤重,先让他处理伤口吧,罪罚容后再论。”

&ep;&ep;喻暮商坐在矮桌边,冷冷的看着朱绛痛苦隐忍模样,对鸦青的求情置若罔闻。片刻,见到朱绛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眼睛半张半合,知道这已经是他能承受的极限了,才松口。

&ep;&ep;“带下去医治。”

&ep;&ep;鸦青立即的上前,朱绛在听到喻暮商命令时最后强撑的一点意识和力气全部崩塌,整个人瘫软下去,眼睛也无力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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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天明,宛葭月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客房的床榻上,想到昨夜自己最后是在李衡房间睡着的,不由浮想联翩,脸颊微红。

&ep;&ep;出门敲了隔壁的门,李衡和池渊正在用早膳,她厚着脸皮笑着凑到桌边:“蹭口饭吃。”

&ep;&ep;李衡朝池渊看了眼,池渊瞥了眼宛葭月略有不悦,无奈起身出去让伙计再多准备一人早膳送过来。

&ep;&ep;宛葭月歪着头看着李衡发笑,直到伙计将一份丰盛的早膳送来。

&ep;&ep;宛葭月吃了两口粥,忍不住含着无限期待的问:“昨夜我怎么回自己房间的?”她竟然一点意识都没有,昨夜可没有喝醉酒啊。

&ep;&ep;“喻公子将你抱回去的。”

&ep;&ep;宛葭月愣神,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衡。

&ep;&ep;池渊在一旁讥诮道:“难道宛姑娘认为是我家公子将你送回房的吗?”

&ep;&ep;宛葭月生无可恋的长长暗叹:真是好哥哥啊!

&ep;&ep;难怪自己没有一点意识,一夜睡的那么香,原来是自己的那位好哥哥动了手脚。

&ep;&ep;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喝的粥都觉得没有前两口香甜了。

&ep;&ep;吃完早膳顾小寒便来催促启程,他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在栗城呆了,甚至想赶紧长翅膀飞回缁墨。

&ep;&ep;恰时喻暮商也走了过来,是来催宛葭月准备一下启程。

&ep;&ep;见到这位好哥哥,她不禁的想给他一个白眼。

&ep;&ep;“怎么不高兴?不是说好了今日回去的吗?”喻暮商笑着宠溺问。

&ep;&ep;“走就走。”带着几分气性朝大堂去。

&ep;&ep;喻暮商看了眼李衡,笑着道:“多谢李公子帮在下解了残局。”

&ep;&ep;李衡也礼貌性的回了句客气,喻暮商转身便随着宛葭月离开。

&ep;&ep;顾小寒拉着他的手臂劝道:“还是别客气了,对方笑里藏刀呢,杀人时候可不会手软。我让人都警惕些,他们在栗城内是不会动手的。”

&ep;&ep;李衡点点头,道谢,也下楼去。

&ep;&ep;客栈前,左右两批车队,分辨朝着两个方向。顾小寒的车马向南,准备从南门出城一路南下去缁墨。宛葭月的车马向北,路口左转向西,从西门出城穿过大周回枯朽谷。

&ep;&ep;宛葭月站在自己的马车前,喻暮商正在叮嘱她一些事,还特别对旁边的鸦青道:“一路上看紧她,别让她再跑了。”

&ep;&ep;鸦青立即应是。

&ep;&ep;宛葭月冲喻暮商冷哼一声:“你就不怕我带着鸦青一起跑了?”

&ep;&ep;喻暮商冷笑道:“更好。”

&ep;&ep;“什么意思?”

&ep;&ep;喻暮商不答,她看向鸦青,鸦青笑了下也未解释。

&ep;&ep;这时李衡几人也走了出来,顾小寒还是警惕的扫了眼对方,然后催着李衡上车启程。

&ep;&ep;宛葭月瞧见了他,立即欢喜的走过来。

&ep;&ep;“李公子,今日就要分别了,相识一场,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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