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只以为他是手抖,还特别贴心地捡起桌上的笔塞回他手里,然后问:“路哥,那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

倪路不答反问:“你呢?”

李密抓抓头皮,笑得可憨:“我的生日那得明年去了,七月份,最热的时候。当然,路哥你想现在就开始准备礼物我也不是很介意,对了,路哥,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吧?”

看他笑成这样,倪路只觉得手痒忍不住拿起手里的笔朝他的大脑门杵了一下。

“是谁生日要到了?”

许健柏这时凑了上来,一胳膊搭在李密肩膀上,身的重量往下压,差点没把李密压趴下。

“老许你快起开,把我压得喘不上气了!”李密气得脸都红了,眼睛睁着滚圆,使劲想把身上的人推开无奈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也撼不了身上的大块头分毫。

一旁的倪路压根没有搭把手的意思,水性笔在他手里转一圈最终头朝下落稳,倪路抽空瞄两眼题,一心二用的填了几个数,然后回答许健柏:“李密说他七月份生日。”

“我去。”许健柏都有点惊了,换了个姿势继续把身下好不容易抬起来些许的小个子又压了回去,“今年都没过去呢,你就想着明年的生日了?”

被压得死死的李密恼羞成怒,“你管我!”

“李密,老许你俩又闹上了?哟,老许,李密的个子都被你按得又矮一截了。”纪鹏云的声音自许健柏身后传出。话是这么说,纪鹏云干的却是落井下石的勾当,许健柏压李密身上,纪鹏云直接趴上许健柏的背,嘴里还叫嚷着,“放心,李密,我给你报仇了,我也把老许压住了,让他也矮一截!”

“啊啊啊啊啊!”

人整个被压趴在桌子上的李密简直气炸了。

玩归玩,闹归闹,纪鹏云很快自许健柏身上下来,说:“行了,兄弟们,时间要到了,抓紧时间转场,我们换教室上课了!”

收拾好东西换教室上课,路上,李密气鼓鼓的没少在许健柏身上招呼,许健柏让他,被踹了三脚才把人按住不给动了。

纪鹏云落在后头跟倪路说话。

“倪路,这个月张主席生日,你知道吗?”

这是今天第二个人跟倪路提起这事,中间间隔还不到十分钟,倪路一时间有些无语。

但他还是点点头。

纪鹏云又他那边凑过云一点,压低声音说:“接下来我跟你说的事你不要跟外头人说。其实我们学生会想给主席庆祝生日,就偷偷摸摸搞,等他生日那天给他一个惊喜。”

倪路心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就听纪鹏云说:“到时可能需要你配合。”

倪路皱眉:“我?”

“对。”纪鹏云解释,“你不知道,去年张主席过生日,他在宿舍窝了一天,谁找也不出去。我们怕到时候他又是老样子,那我们搞的活动没有主角像什么样子。你不是他室友嘛,把他骗出来肯定容易。”

倪路:“……”

倪路想了想说:“如果他生日那天没在宿舍呢?”

纪鹏云也干脆:“要是这样我们再想办法,总之如果他回宿舍,这只能你来处理。”

这其实算是好事,学生会上下主动要为他们主席过生日,这证明张禹城身任学生会主席这一职不负众望深得人心,但倪路觉得很是头疼。

他不是那种会强人所难的性子,明知道张禹城有可能不爱生日不愿过生日,还被计划着去过生日,别人不知道,放倪路自己身上,他其实是不痛快的,所以他觉得张禹城可能也不会痛快。

倪路最终决定说:“我先探探张主席的口风吧,到时候再给你们决定。”

纪鹏云自然不会逼他马上回复,忙点头道:“可以,先探口风也好。我们也有这个意思,要是主席真不愿意过生日我们强来也没什么意思。”

过生日这种事情,有的人重视,有的人不当一回事。

倪路介于两者之间。

只要他在家,每年他的生日,他妈不论怎样都会给他煮碗面,面里至少会放一个鸡蛋。如果不在家,倪路的日子过着过着,就忘记了过生日这件事。

这样的倪路,在听到去年的生日张禹城是一个人过的时候,心里有些闷。和他不同,张禹城是本地人,去年他的十八岁生日,意义重大的一个生日,而且还是周末,家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帮他庆祝吗?

倪路家境是不好,但他十八岁生日真正迈入成人阶段的那天,他妈特地把他叫回家,和二叔一家一块吃了顿饭。

记起来张禹城曾和他说过,因为父母不管,他差不多是保姆带大的。

明明生活在一个人人羡慕的富裕家庭,父母健在,却说感受不到什么幸福。

说张禹城去年生日一杯咖啡一包饼干在电脑前坐一夜,倪路是有画面感的,因为在宿舍的时候,张禹城绝大部分时间也是如此,不管当时他在做什么,每次一扭头,看见的就是一个被电脑屏幕发出的萤萤光泽笼罩起来的身影。

李密总说倪路性子冷,爱独来独往,他心里却觉得张禹城才是如此。

他是无暇他顾,又不愿花时间维持人际交往导致的冷和独,而张禹城的清冷和孤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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