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哥,张主席也就算了,人家是有事要办!”李密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清楚地传出来,“你是怎么回事,去个洗手间就让自己掉坑里了吗?菜都上完了,你再不来我就吃光!”

倪路声音里含着些许无奈,“好了,我这就回去。”

放下手机,倪路看向张禹城,“我先回去?”

张禹城说:“一起回去吧。”

倪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好吧。”

若是李密他们问起,就说他们是回来路上碰到的,就一起回来了。

果然,倪路和张禹城一块出现引起了李密等人的好奇,但是也好打发,随便一个路上碰见的借口就堵住了他们的嘴。

虽然因为下午还要上课的关系,大家都用饮料代替了酒水,但因为张禹城的大方以及随和,这顿饭每一个人都吃得颇为尽兴,李密更是吃了个肚儿圆圆差点走不动道。

许健柏觉得奇怪,明明每一餐李密吃得不比他少,为什么个子就这么点呢?

李密一听许健柏说他矮,也顾不上快撑爆的肚子了,恼羞成怒伸出爪子上去就挠。

几个人坐在张禹城的车上嘻嘻哈哈一路回了学校,张禹城在学校放下他们便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与张禹城分开后,当天下午,倪路上课途中,接到了一个电话,警局那边打过来的电话。

警方那边告诉他,田菲想和他私下进行调解。

倪路没有立即回复,而是说要考虑几天,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他没有立即把这件事告诉张禹城,但张禹城却通过他自己的方法知道了这件事。

神秘人:田菲想要和倪路进行调解。警方那边这两天应该会和倪路联系告诉他这件事。

张禹城:我知道了。

神秘人:你叫我查暨辰,我查到点事情,倪路深陷视频事件的舆论风波,暨辰添的确有从中作梗。他花钱买通水军团队,只要这件事热度稍退,就让水军从中煽风点火把热度炒上来。

张禹城:他还做了什么?

神秘人:因为暨辰对这件事的关注令我一开始以为暨辰和田菲有联系,甚至这件事就是他暗中操作起来的。可是越往下查,暨辰的疑点反而越低。没有证据指明是暨辰花钱雇田菲演了这么一场戏。

神秘人:另外我一直在抓是什么人给田菲汇三十万这条线,这人做事还挺隐密,我能查到的就这个人是委托别人帮他转的账,转账签名只有一个X字母。

神秘人:我肯定田菲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神秘人:查到这里这条线基本断了,没办法再往下查。

神秘人:现在最好从倪路身边开始查,比如他曾经得罪过什么人。

倪路这样一个从乡下刚来城市上大学不久的普通人,能因为得罪什么人,遭致如此祸端?

三十万,签名X都是线索的话,再加上得罪人这件事,无疑指向一个人。

张禹城放下手机,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晚上张禹城快十二点才回宿舍,倪路这个点也还没睡,亮着一盏小台灯正俯桌写题。

这次张禹城一进屋他就察觉到了。

倪路放下笔抬头看过来,“回来了?”

张禹城脱下外套挂起来才走过去,手指在倪路洗过干燥稍硬的黑发间穿过,“怎么还不睡?”

倪路说:“等你。”

张禹城手放下来,落在他的肩膀上,“等我?”

“嗯。”倪路拉住垂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眼帘微阖,看着于自己手里这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忍不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抚过去,就像在用手进行雕刻描绘一般认真专注,心里想着这人这手怎么这么好看,他要画的话,能画出几分这只手的美好。

嘴上却说道:“我有件事想和你说。”

“嗯,你说。”张禹城安静地立在倪路身侧,任他把玩自己的手。

倪路于是说道:“今天警局那边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拘留田菲的时间快到了,公诉那边一时半会儿下不来,问我要不要转自诉?”

其实警局那边一般不管这种事,要不要自诉都是受害人自己要去想的事儿,但倪路这件事情况特殊,网上舆论虽然没之前夸张,但到底还是有不少人一直在关注事后发展,想知道这件事最终能不能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如此一来也算是对警局造成一定压力,他们估计比倪路还想这件事有个妥善的结果。

受到污蔑的人洗清冤屈,做错事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倪路在网络上被污蔑一事,虽然有一定影响,因为目前法律对网络事件条文规定不甚明确,加上田菲认罪态度良好,对于够不够得上公诉是有一定争议的,所以对于公诉走流程可能时间会久一些,如果倪路等不及,可以自诉。

和公诉不同,自诉是可以协商私下进行调解的。

比如田菲给的诚意足够,两个人协商解决,就如何赔偿倪路各方面损失进行协商,达成双方一致了,甚至可以撤消对田菲的控告,让田菲免受牢狱之灾。

倪路就把这些事情告诉了张禹城。

倪路说完,问张禹城:“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张禹城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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