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城救灾数日,城镇虽然还未恢复往日的宁静,但人们已经重新拾起了希望。

张长松和张白术也打算回桃源村了。

萧予安决心和他们一起回去,陈歌和将士们则留下继续救灾,萧予安和陈歌约好半个月后桃源村碰面。

张长松和张白术走的那天,鄭城被他们救治过的百姓相送十里。

夕阳落幕,一路念着恩情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最后还是张长松拱着手,几番劝阻,这才有了分别。

张白术感慨地说:“这辈子都觉得没这么开心过。”

萧予安笑着抬杠:“娶参苓那天开心还是今天开心?”

张白术:“……你这人!行吧行吧!娶我家娘子那天更开心,除了那天!!!”

萧予安又问:“孩子出生那天开心还是今天开心?”

张白术摺袖子:“……别说了,打一架吧萧予安。”

张长松猛咳一声,两人顿时安静如鸡,张长松看了两人一眼,捋了捋花白的胡子,道:“赶紧回家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应道:“嗯!”

鹤语松上月,花明桃源村。

桃源村是个神奇的地方,隔壁鄭城大震大灾,小震数次,偏偏临近的桃源村一点都没受影响。

张长松和张白术出去行善救灾的这些日子,林参苓负责照看医馆。

三姨担忧她一个姑娘,忙不过来,把林参苓和张白术的儿子接回府邸住。

小家伙穿个红肚兜,扎个冲天辫,既机灵嘴又甜,娘亲、三姨、杨哥哥、晓哥哥叫个不停。

三岁半的年纪,对什么都很好奇,头一日见晓风月算账,赖人身上玩算盘,谁拉也不走,第二日就拽着杨柳安,抱着他的腿,非要往他肩膀上爬。

而且一放地上就到处乱跑,三姨看都看不住。

这日林参苓去医馆,小家伙由三姨照看,结果趁三姨午休小憩,偷偷往门外溜。

小短腿刚迈出府邸门,忽然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你谁啊!”小家伙嗓门极大,拽着那人的耳朵说。

那人笑意盈盈,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我的干儿子,来,叫干爹。”

小家伙道:“我爹说了,我干爹叫萧予安,你是萧予安吗?”

萧予安笑问:“你爹总和你念叨我吗?”

小家伙说:“是啊!”

萧予安掐了掐小家伙肉嘟嘟的脸:“是我回来的太迟了,来来来,干爹绐你带了礼物。”

说着萧予安从怀里掏出一个嵌玉金锁,伸手给小家伙戴上。

金锁没啥问题,关键是那金锁有两个拳头那么大,直接坠得小家伙走路摇摇晃晃的,一步三踉跄,脑袋都抬不起来了。

小家伙心想这人不让自己岀去玩,还绐自己戴了一个这么重的东西,一定是个坏人,于是哇的一声哭出来,差点把萧予安吼聋了。

杨柳安原本在院里打扫,听见小家伙的哭声,连忙跑出来,见一陌生人抱着小家伙,刚要质问,却见那人笑着道:“啊!柳安,是我,萧予安啊!”

前尘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如今正是好风景,落花又逢君啊。

杨柳安和晓风月之前因和萧予安传过书信,所以知晓他说自己易容的事,很快便接受了这个样貌不同的萧予安。

倒是三姨,怎么都反应不过来,直到萧予安在她身边来回转,笑嘻嘻地说:“三姨,我要吃红烧肉,烧花鸡和卤水鸭。”

三姨这才肯定地说:“对对对,是予安,这京城真是无奇不有啊,你去个京城,竟还能换副样貌啊。”

除了杨柳安和晓风月,其他人都只知道萧予安去了京城,并不知道皇权、宫廷的事。

三姨感慨完,拿巾帕搓搓眼睛,埋怨了两句:“死孩子,总算知道回来看三姨了!晚上三姨绐你做好吃的,接风洗尘!”

晚间,三姨果真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又邀了张白术一家,一群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吃饭。

萧予安和张白术一言不合开始拼酒,谁也不服谁。

杨柳安躲闪不及,被萧予安和张白术一把拽过去,一起喝了起来。

张长松在一旁捋着胡子骂:“小兔崽子,都少喝点。”

三姨挨个给他们加菜,笑眯眯:“来,多吃菜。”

林参苓抱着小家伙,看了眼正在仰头一碗干的张白术,对萧予安微微笑道:“萧公子,我之前从没见白术这么开心过,都是因为你回来了。”

萧予安感慨:“嗯,不多说了,喝!”

很快,三人就彻彻底底醉了。

张长松去给不省心的小兔崽子们熬醒酒汤,杨柳安靠着晓风月肩膀闭眼睡着了,林参苓扶着神志不清的张白术给他喂清水喝,三姨将小家伙抱进厢房哄睡觉,萧予安趴在桌上扯着嗓子唱:难忘今宵,难忘今宵,不论天涯与海角。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今夕复何夕,共饮此月光。

你瞧那别来沧海事,鸿雁寄信一晃数载。

如今久别重逢,一举累十觞,该醉!该醉啊!

宿醉的第二日,是头疼欲裂的清醒。

萧予安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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