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喜逃出史婉淑的闺房,才觉得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p

刚才发生的事情那都是什么鬼,真的让她感到强烈不适。/p

不用问府里的下人,三喜便知道该往哪边走,因为她实在是对这座府邸太过熟悉,来到这里,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p

宾客们都聚集在前花园,史父和史母也在这里,然而三喜并不想过去打招呼,即便她现在是曦容县主。/p

找了个避风的走廊,三喜抱着怀里的汤婆子坐了下来,心里面想着什么时候再去曹府和太后宫里拜访。/p

忽然,身后传来什么声音。/p

她回头一看,什么也没有啊?/p

“谁啊?”/p

声音从下面发出来的,三喜一低头,便看到了浑身酒气醉倒在地上的史府公子——史涵容。/p

也是老熟人了。/p

“史公子,妹妹大婚之日还醉成这样,怕是不太好吧?”/p

史涵容眯了眯眼睛,疑惑道:“你认得我?我怎么不认得你?”/p

说罢,他又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哦,瞧我这记性,曦容县主!我妹妹最近嘴上老挂着你。”/p

听他这么说,三喜心里那股子不适感又来了。/p

她起身欲走,再去寻个清净的地方,却听脚边人吟了一首诗。/p

“秋来桂花酥,佳酿舌尖凝,花开花又落,平添一城悲。”/p

这诗作的平仄不压,韵脚不齐,还不如读过一两年书的少年,三喜摇摇头,看来史家果真是撑不起来了。/p

刚走两步,她的脚步又突然顿住。/p

苏凝珞,悲。/p

原来是藏尾诗。/p

为了压上苏凝珞的名,连平仄和韵脚都不管不顾了,这意思是在说,他史涵容为了她可以不要这才名吗?/p

三喜哂笑一声,阔步离开。/p

吉时已到,府门大开。/p

史婉淑搭着史父的手臂坐上了花轿,一路上吹吹打打,燥得人头疼。/p

终于,花轿到了三皇子府门口,随着新娘子迎进门,宾客们也跟着鱼贯而入。/p

这期间三喜再没见过史婉淑的面,准确的说,是没见到她的脸,因为红盖头的阻挡。/p

也不知她还有没有哭,花掉的妆有没有时间重补。/p

三喜甩了甩头,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p

三喜的身份只是县主,但由于太后她老人家和忠勇侯府的加成,她也坐到了主位,同太子一席。/p

同席的还有一些不常见面的皇子公主们,陛下子嗣不多,又有未成年便夭折的,这一桌子也是恰好够坐。/p

坐下不久,三皇子便来敬酒,三喜既是宿醉头痛,还感染着风寒,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p

三皇子宫弘毅笑道:“莫不是曦容县主对我有什么意见?这酒杯里怎么还养鱼啊?”/p

三喜没料到宫弘毅会对她发难,怎么这是刚把她大姐踹了,结了史家这门亲事,便可以对她颐指气使了?/p

刚想反击,有一人却比她还积极地开口。/p

“三弟若是想喝酒,那边还有几十桌,不必在此急着讨酒喝。”/p

宫天睿这话说的很不客气,若是换做平常,身为储君太子,他如此说话,旁人不仅不能觉得失礼,还需尽让着他,不过他平日也不是多言之人,桌上人都纷纷猜测,是不是曦容县主入东宫的传言要成真了?/p

宫弘毅一身大红婚服,人平常本就俊雅脱俗,今日这身更是衬得他唇红齿白,意气风发。/p

他勾了勾嘴角道:“太子皇兄何必动怒呢?臣弟不过是依照习俗劝酒而已。”/p

他只是劝酒,只是遵从习俗,若是曦容县主实在是不想喝,不喝便是了,众人难免觉得太子有些反应过度了。/p

然而当然,在场来的宾客大多数是与萧家交好之人,他们自然是要站在三皇子这边的。/p

宫天睿危险地眯起眼,现在他都干直接与他这般对线了?/p

“习俗是百姓之俗,我皇家不盛行那一套,三弟想必是近几个月监国监得昏了头,不过没事,本宫回来了,三弟大可好好歇息一下了。”/p

众人没想到,今日这么喜庆的日子太子与三皇子之间竟刀光剑影来往不停,或许如今已经不关曦容县主的事儿了,已经涉及到皇权之争。/p

宫弘毅脸色未变,柔和笑笑,“多谢皇兄关心,臣弟还撑得住,至于监国一时,兹事体大,总要仔细交接,以免有失才对。”/p

三喜坐在原地,低头吃菜,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成为这两人的靶子。/p

这时候,有人唤她。/p

“这位想必就是闻名已久的曦容县主了,早就听说去岁太后寿辰之上,凤头琴之风采重现于世,早就想见见这位不俗的县主,没想到后来事情有变,竟是拖到了此刻。”/p

这声音三喜并不熟悉,她转头看过去,原来是萧白竹。/p

他叫做萧白竹,可却是个爱穿黑衣的,或许是喜欢这颜色,或许是这样的衣裳穿着显得干练,将其本就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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