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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宪兵队东城分队,最终成功地捕获到了中国驻屯兵团的兵团部参谋松岛中佐,宣布其因涉嫌强奸中国女学生、以涉“风化”罪名将其带回宪兵队问话。

然而,押运松岛参谋的三轮摩托车驶入位于煤渣胡同的宪兵队大门没多久,一伙气势汹汹的官兵就搭乘着自行车甚至马匹跟踪而至,若非在门口站岗、端着三八式步枪的两名宪兵极力阻拦,这伙兵痞直欲蜂涌闯入抢人。

一条向来平静的煤渣胡同,顿时变得喧嚣躁动起来。

“队长,人带回来了,”宪兵队东城分队副队长熊田大尉走进队长近藤少佐的办公室报告:“幸亏去了两个队员,不然还真有可能被驻屯兵团的一帮兵渣滓给阻拦住——这个松岛参谋貌似挺有人缘,那帮家伙竟然不屈不挠地一直追到了这里,吵着要放人。”

隔着玻璃窗,隔着一座院子,近藤良三此刻仍能隐约听到大门口一带的叫嚷声,他看了看自己的副手,用近乎嘲讽的语气问道:“备受拥戴的松岛大人关在哪里?我要亲自审他。”

熊田大尉颇为意外:“队长,这种小事你就不必劳神过问了吧?”

“已经不是小事了,特务部第四课的青木课长,刚刚又给我来电话追问此事,口气上虽然很客气,但透着一股要求即刻查办的居高临下架势。”近藤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显得很是落寞甚至嫉恨。

特务部与宪兵队总部,同为华北方面军司令部直辖的管理地方治安的机构,看似平行,但特务部掌管着包括北平、天津、青岛、太原、济南等大城市在内的数十个驻军特务机关,其部长喜多诚一官居少将。而驻屯宪兵队总部则设在天津日租界,仅仅下辖天津、塘沽、秦皇岛三个分队,其宪兵队长大野广一也只是大佐军阶。后来考虑到北平已经成为中华民国临时政府首都,且华北方面军司令部也迁入,才又特设了眼下的北平宪兵队总部,下辖东城、西城、丰台、通州四个分队;但北平宪兵队总部的队长军阶又低了一级,仅仅是个中佐,其四个分队的队长自然更低,均为少佐衔——这比起特务部在各城市的特务机关长动辄就是大佐,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特务部未免小题大做了吧!不就是睡了一个中国女学生嘛,有什么值得大动干戈的……”熊田副队长嘴里不服气地嘟嘟囔囔。

近藤良三没理会他,起身径直去了关押松岛参谋的屋子——他对此人关注并非单纯出于所谓的“风化案”,而是寄希望于对方可能知晓同一时间发生在新元饭店舞厅的凶杀案内幕。那起凶杀案,如今已经越来越透露出非比寻常的意味。

就在今天,负责处理凶杀案的四人小组,上报了一条新情况:在王府大街新元饭店附近巡逻的中国警察,险些抓获了一名反日分子,该反日分子于骑车逃跑途中遗落一个提包,其内装满抗日宣传单。

经进一步摸查,证实此人曾在凶杀案发生之前的下午,入住新元饭店二楼一间客房,并于当晚混入了临时政府教育部在饭店舞厅举办的鸡尾酒舞会,还叫了一名舞小姐陪侍。

有足够证据显示,开客房、逛舞厅的这个嫌犯,曾经携带那个装满抗日宣传单的提包进入舞厅,疑似想要在教育部鸡尾酒舞会上寻机散发之,但最终未果。该嫌犯年纪较轻,目测年龄在二十岁上下。

处理凶杀案的四人小组推断,该嫌犯极有可能也是在舞厅盥洗室杀害教育部崔姓处长的凶嫌。其杀人动机虽不明朗,但不排除同为反日性质——在反日分子的眼中,给临时政府教育部做事的崔姓处长,理所当然划为所谓的“汉奸”。

而王府大街上的中国巡逻警察则供称,骑车从他们手中逃脱的该反日分子身强力壮——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其具备谋杀能力的特征。

“松岛君,冒犯了,公职所在,还望理解。”

一见到被羁押的松岛参谋,东城宪兵分队的队长便假惺惺地先表示了客套礼貌,不料对方毫不买账,当场挥舞着戴手铐的双手咆哮起来:

“你是宪兵队的队长?见到长官怎么不敬礼?!”

他显然一眼看到了宪兵队长军服上的少佐肩章,而自恃自己是中佐军衔。

可近藤良三哪里会吃他这一套,宪兵本来便是军队警察,但凡犯了军纪者、向来无问军阶高低。

“松岛参谋,你涉案进了宪兵队的门,就不再是什么长官了,”近藤索性收起了假客套,换上了冷冰冰的表情:“只要我们不点头,就是你的上峰长官也救不了你,何况现在堵在大门口闹事的你的那群狐朋狗友——把我惹急了,将他们通通抓起来问罪!”

闻听此言,傲慢的驻屯军司令部参谋怔了怔,气焰有所收敛,但仍忿忿地嚷道:“你们不能这么对待帝国陆军的功臣!去年我随河边将军的部队在北平南苑与中国军血战,手指被炸残了三个,战后荣升为中佐,特调入旅团部做参谋——那个时候,你们这帮宪兵又躲在哪里?你们现在之所以能够在北平城内横冲直撞,完全是拜我们所赐!”

松岛所说的河边将军的部队,便是当时的中国驻屯步兵旅团,旅团长为河边正三少将,彼时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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