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素节道:“最好的时机自然是一切尘埃落定、即使公开也不会影响局势的时候。但二?娘长久以男身行?动,于我?们也多有不便,眼?下这一箭双雕的机会,实在难得。”

&ep;&ep;昭昧道:“只希望他们能用好这把柄。”

&ep;&ep;曲芳洲麾下的几名将领,这几日见到?曲芳洲时,总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一次相聚,几人碰头交流,忽而豁然开朗,察觉究竟有哪里不同。

&ep;&ep;“喉结!刺史的喉结呢?”

&ep;&ep;几人面面相觑,不太?确定地问:“刺史原来?有喉结的吧?”

&ep;&ep;可喉结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单独关注,这么拎出来?问,竟没人能确切地说清楚,恍惚间好似她从前就没有喉结,这点怪异也就被抛在了脑后,时日稍久,没有喉结也看着顺眼?起来?。

&ep;&ep;但是又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察觉刺史还是有哪里不对。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们直接私下聚会,讨论究竟是哪儿来?的违和?感。突然,有人一语道破。

&ep;&ep;“刺史的胸肌怎么突然这么明显了啊?”

&ep;&ep;有人说了这么一句,此后,大家都开始观察,越看越觉得,说是胸肌好像也不对。

&ep;&ep;将领们仍在咂摸着怎么回事?,上武军中已经有人更早发现了端倪。

&ep;&ep;按照昭昧的计划,在倡肆征兵已推进了几次,招来?的人手,除了按照马匹比例归入陆凌空的陷阵营,剩下的便做了上武军,她们在日常练兵时能见曲芳洲几面,很快就意识到?,那与其说是变化明显的胸肌,倒不如说是直接换了性?别的胸。

&ep;&ep;曲芳洲是女人。匪夷所思又好像理所当?然。

&ep;&ep;不说曲准当?初到?底把她当?女当?男,单说刀锋营和?陷阵营的统帅都是女子,那么上武军的统帅也是女子,完全在情理之中。

&ep;&ep;——个?鬼。

&ep;&ep;这可能简直如晴天霹雳,把军中不少战士劈得神?志不清。可私下传得怎样疯狂,都还没胆量搬到?台面上。

&ep;&ep;终于,在曲芳洲有意无意的暗示下,有将领借敬酒之际,似随口一提,道:“最近军中训练枯燥,竟有人开起了刺史的玩笑。”

&ep;&ep;“哦?”曲芳洲淡定饮酒,问:“什么玩笑?”

&ep;&ep;几人对了眼?色,有人嘻嘻哈哈道:“说什么刺史是女人,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嘛哈哈哈……”

&ep;&ep;他笑得刻意,曲芳洲答得随意:“也不算无稽。”

&ep;&ep;笑声戛然而止,卡在喉咙里打了个?嗝出来?。

&ep;&ep;曲芳洲有点享受此刻的感觉了,在旁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搁下酒杯,春风一笑,道:“我?何时说自己是男子?”

&ep;&ep;在座众人不禁张口结舌。

&ep;&ep;一人腾地起身:“可您怎么能是女的?您不是曲家二?郎吗?”

&ep;&ep;“嗯。”曲芳洲半真半假道:“自幼扮做男子养的,让诸位见笑了。”

&ep;&ep;一些人终于捡起了下巴,又结结巴巴:“可这,这……这算怎么回事??”

&ep;&ep;曲芳洲浅笑道:“无论女男,我?总归是曲芳洲。难不成,诸位要不认我?这个?刺史了?”

&ep;&ep;没人能答应这话?,可这变故未免太?大,此番宴席吃到?后来?,人人食不知味,只能仓促结束,匆忙回归,未到?一个?时辰,这消息已经传遍了军营。

&ep;&ep;次日,昭昧自睡梦中醒来?,就接到?消息,曲芳洲的身份已然传遍街头巷尾。

&ep;&ep;而此刻,正主正坐在客厅,等候与昭昧相见。

&ep;&ep;昭昧走进大厅时,调侃地问:“终于恢复女身,心情如何?”

&ep;&ep;曲芳洲平素温和?含笑的嘴角飞扬起来?,道:“很好。”

&ep;&ep;其实恢复身份的变化并不很多,只是摘下了喉结,亦不再刻意穿着遮掩胸口的衣服,这样微妙的变化,身边的人经历数日才能察觉,可带来?的心理的变化却几乎翻天覆地。

&ep;&ep;她曾经也以为?变了身份,就该是件改头换面的事?情,她会像目光所及的许多许多女子那样,彻头彻尾地变作另一个?人,可现在却觉得,她始终是她,十九年来?养成的全部?习惯,都不为?性?别的变更而改换。

&ep;&ep;就如她习惯了中正平和?,很少喜出望外,眼?下也只短暂流露笑容,便收敛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ep;&ep;昭昧道:“她们今晚为?你举行?了宴会,庆祝你的生日。”

&ep;&ep;“今日并非我?的——”曲芳洲先是困惑,很快明悟,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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