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刀!

&ep;&ep;可眼下不容她再想。顾不上分析,身体已自然给出答案。

&ep;&ep;江流水不良于行,她右手使刀,自然要往左手躲闪。

&ep;&ep;昭昧将要扑去,江流水竟将刀一抛,左手握刀,霹雳般光影闪过,昭昧正正迎上那寒芒。

&ep;&ep;瞬间,似画面折叠,昭昧和刀光叠在了一起——又以毫厘错开!

&ep;&ep;与刀光并在一处翻滚,昭昧紧贴着那锋芒卷起腰身,见那刀尖与鼻尖紧贴,刀身在胸前擦过,斩断她的腰带。

&ep;&ep;昭昧捞起腰带,瞬间在刀身缠上几缠,向旁侧一带。腰带碎成几节,而人已从走偏的刀锋中挤进去,挤向江流水。

&ep;&ep;江流水不能行动,这不仅意味着她不能打得更远,更意味着,她下半身不能发力、进攻的角度受限、招式的变换减少。

&ep;&ep;而昭昧只有一个弱点。

&ep;&ep;她没有刀!

&ep;&ep;可她有了刀!

&ep;&ep;借江流水无法施展的盲区,她上前一步,别住角度,令她左手无处回转,只能换手交刀。

&ep;&ep;可这是个错误。

&ep;&ep;在交刀的瞬间江流水就意识到这一点,可是晚了。

&ep;&ep;昭昧已经握刀。

&ep;&ep;刀架上她的颈项,只要稍稍用力,便将血溅三尺。

&ep;&ep;杀了江流水,还有陆凌空。

&ep;&ep;可昭昧想不到那么多。她脑中只有江流水对准她的那一刀。

&ep;&ep;她非要还回来不可!

&ep;&ep;昭昧手腕一压。

&ep;&ep;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昭昧猛地向旁边一蹿,手中刀却僵死在原处。她当机立断,撒手冲出,扑地一滚,直滚出三尺,正错过一刀。

&ep;&ep;刀在陆凌空手中。

&ep;&ep;江流水与昭昧对战时,陆凌空没有插手,甚至没有为轮椅移动半步,只在江流水的性命受到危险时,不用任何技巧,强硬地从昭昧手中夺刀,反手一挥,便将一切危机解除。

&ep;&ep;这并不是昭昧能够应付的对手。

&ep;&ep;她退后几步,警惕地看向堵在门口的两人。

&ep;&ep;陆凌空掂着手中的刀,动作发着懒,眼神却如鹰隼,锁定了昭昧,然后,正手握刀。

&ep;&ep;昭昧的神经绷到了极致。

&ep;&ep;忽然,一声轻响。

&ep;&ep;江流水屈起手指扣了扣轮椅,将剑拔弩张的氛围打破,说:“算了。”

&ep;&ep;陆凌空冷哼一声,收刀入鞘。

&ep;&ep;江流水在脖颈疼痛处抹了一把,看着沾在手上的血,说:“我们走吧。”

&ep;&ep;陆凌空推着轮椅出去了。

&ep;&ep;房间里窒闷的氛围,随着她们的离开渐渐散去。

&ep;&ep;可陆凌空的表情却凝重几分,走到足够远处,停下来说:“你想杀她。”

&ep;&ep;江流水说:“或许。”

&ep;&ep;陆凌空道:“可你又放弃了。”

&ep;&ep;江流水摩挲着掌心的血,“嗯”了一声。

&ep;&ep;陆凌空拧起眉毛:“你到底怎么想的?实在不成,我帮你杀了她。”

&ep;&ep;江流水说:“把她们交给曲大吧。”

&ep;&ep;陆凌空问:“你确定?”

&ep;&ep;“可能会反悔,所以要尽快。还有,”江流水说:“得加人防守,再还条腰带。”

&ep;&ep;陆凌空答应了,想到刚才门口发生的事,干脆把守门的都换成了男匪,这才找到二当家,和他说起要把两个人送走的事情。

&ep;&ep;二当家反对:“不行,都已经抓到山上来了,怎么还能送走?”

&ep;&ep;陆凌空解释道:“她们身后没什么有钱人家,咱们留着也没用,白养一口人。”

&ep;&ep;“怎么叫白养?”二当家想也不想地说:“给我当娘子不正好。”

&ep;&ep;陆凌空道:“您不是已经有几位娘子了吗?”

&ep;&ep;二当家道:“这玩意儿又不嫌多。”

&ep;&ep;陆凌空一时没说话。

&ep;&ep;“怎么着?”二当家瞥道:“你不乐意?”

&ep;&ep;陆凌空正要开口,二当家抢白道:“现在这几个可都是你耶还在的时候留下的,怎么轮到你就不成了?还是说你做了大当家,就和你耶不一样?”

&ep;&ep;一句话把陆凌空要说的话都堵回了肚子里。

&ep;&ep;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扯起嘴角笑了下:“二叔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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