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心!”都春吓得肝都颤了,抢在宁念明身子软倒之前跨到他前方。

&ep;&ep;宁念明重重地靠在了都春胸膛,由于冲击力太大,他被带得撞到了门,栏杆发出吱呀声响。

&ep;&ep;出乎都春的意料,大门竟然没有上锁,他和宁念明因为惯性,双双扑到了地上。

&ep;&ep;都春尾椎摔得生疼,却还不忘去查看宁念明有没有出意外。

&ep;&ep;手刚碰到宁念明后脑勺的伤疤,他就听身边传来了一声哭喊。

&ep;&ep;是个脆生生的年轻女音。

&ep;&ep;却带着哭腔:“回来了!你们终于……呜呜呜……终于回来了!”

&ep;&ep;都春:“?”

&ep;&ep;夕阳余晖照下,暖橘色的光中,他看清那是个瘦削的女孩。

&ep;&ep;白衣白裙小白鞋,黑长直公主切,齐刘海上罩着白色丝绒发箍,刘海下方是细腻白净的脸。

&ep;&ep;然而和纯净气质截然不同的是,她此刻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作势就要往都春怀里滚,动作之间发箍还不小心勾到了宁念明的t恤。

&ep;&ep;“我好想你……”她如泣如诉。

&ep;&ep;都春伸出尔康手,一脸正气地将女孩推开。他满头问号,指指女孩,又指指自己:“你,想我?”

&ep;&ep;“怎么又是个姑娘?”宁念明故意加重了“又”字的语气。

&ep;&ep;空气中回荡着不存在的酸味,都春现在只恨宁念明是盲人,看不见自己脸上写着的“爷很高贵,女人没有机会”的一行大字。

&ep;&ep;宁念明转过头,表情怪异又警惕,他问女孩:“你和都春什么关系?”

&ep;&ep;“我?应该和她有关系?”都春都懵了。

&ep;&ep;女孩止住哭泣,浅浅打了两个哭嗝之后,抓住都春的双肩疯狂摇动,脱口而出道:“花……花哥哥,你不记得了我吗?”

&ep;&ep;她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两圈,诚挚道:“小花哥哥,我是你妹妹啊!”

&ep;&ep;都春此时就是很想说一句“你妹啊”。

&ep;&ep;这世上谁都有可能有妹妹,偏他一届孤家寡人的花神不可能有。

&ep;&ep;都春脑仁儿快被他摇散了,刚准备问问这姑娘是不是认错人了,灵识中突然间断飘来的声音。

&ep;&ep;【见过……花神……店……店中……久远……白百合……】

&ep;&ep;声音微弱,至最后归于寂静。

&ep;&ep;都春很快意识到,这女孩在用传音灵术!

&ep;&ep;百合花!

&ep;&ep;哪儿来的花木灵?

&ep;&ep;投胎还是化形?

&ep;&ep;怎么说话还断断续续的,传音灵术如此简单,竟然也能练成个大结巴。

&ep;&ep;都春槽多无口,准备和百城君提议一下,人间还有托福雅思gre呢,仙界干脆也搞个灵术四六级,让大家卷起来。

&ep;&ep;他凝神屏息,想要催动灵识问一问,却发现自己的传音灵术似乎也不太好用。

&ep;&ep;都春大惊——原来并不是对方的传音术修习不精。

&ep;&ep;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ep;&ep;“你还有妹妹?她怎么知道花店的?”宁念明吃力地撑起盲杖,站了起来,没好气地道,“都春,我看你不该叫都春,该叫段誉,叫贾宝玉。”

&ep;&ep;都春张口结舌。

&ep;&ep;不知道这株小百合来找自己所谓何事,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

&ep;&ep;他忍不住感叹自己来此番化形来人间,只是想和宁念明好好谈一场恋爱,若是有幸能和小宁共度今生,就再好不过。

&ep;&ep;哪能想到甜甜的恋爱没体会多久,三天两头遇到些离奇之事,七夕过成了中元节,爱情电影直接跑偏成了灵异鬼片。

&ep;&ep;……当初百城君说觉晓花店犯了煞气,或许是真的。

&ep;&ep;都春起身扶额,正思忖着如何回答才能压住宁念明的醋意,却听女孩自然地接了下去:“我叫白皑皑,‘白雪皑皑’去掉‘雪’字,我爸妈和都哥的爸妈是一个村子的,我们自小一起长大。”

&ep;&ep;宁念明“啪”地把盲杖扔在地上,冷冷道:“哟,还是青梅竹马呢!我是不是得回避一下,免得打扰你们互诉衷肠啊?”

&ep;&ep;都春汗都下来了,心道,一个真敢演,一个真敢信。

&ep;&ep;这小百合怕不是混知乎的吧,编故事的能力一流。

&ep;&ep;不过话说回来,百合花香馥郁,性情活泼热烈,白皑皑的确很有百合的样子。

&ep;&ep;“没有没有,”白皑皑掸着白裙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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