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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西扬生病了。

烧得厉害,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像条离开水在岸上艰难呼吸挣扎的鱼。这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昨天为什么要去招惹橙公子啊!

橙公子这一世已经跟常西扬十几年没怎么见过面了,更别说什么身体接触了,他本想着疼惜宝贝一样先亲亲抱抱的就算了,知道常西扬身子没休养过来,尚为虚弱,灵力也弱,没想到那人自己倒凑上来诱惑他,结果自然是把常西扬狠狠欺负了一遍。

十几年了啊!

最后还是回了家的为竹实在听不下去了,心里嫉妒得不行,过来敲了他的房门,“哥,吃饭啦。”房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常西扬急促的喘息声。沉默了一会儿,三橙应他,“我知道了,等会儿就去。”

少年抱着他冷静了一会儿,简单清理了一下就把人塞进了被子里,“我去把饭端过来,今儿在屋里吃吧。”常西扬偏着头躺着,还没缓过劲儿来,无力地瞎点了点头,就听着三橙整理衣服出门的声音。

“怎么要回房间吃呢?”赵婶儿蹙了蹙眉,有点担心。

“我那朋友怕生,就不出来吃了。”三橙随口敷衍着,分了点菜出来。

“……那位小同志,还好么?”赵婶儿也不聋,刚刚里面那动静,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

“累了,睡一会儿就好了。”三橙也不避讳,回答的毫不掩饰,惹得赵婶儿一把年纪了还跟个小姑娘一样羞红了脸。

拜托,她那个年代,这些隐晦的东西哪里能这样就承认啊。现在的年轻人啊……赵婶儿叹口气,“要为那小同志收拾间卧房么?”

“不用了,赵婶儿,他睡我床上就行。”

“……哦。”她点点头,不好再说些什么。

为竹程没说过一句话,就一个人在那儿坐着默默扒饭吃,三橙看他一眼,随手敲了他脑袋一下,也没再理他,就端上菜回房间了。

常西扬还缩在被子里,身上只穿着那件已经被压得皱皱巴巴的亚麻衬衫,他是真的累坏了,橙公子发起狠来简直像是只健壮的小公牛。

少年把他抱着坐起来一点,后背靠着枕头,凑过去亲他,“吃饭吧,吃完了我给你剥栗子吃。”

“我刚刚就应该让你先剥栗子,”常西扬有些懊悔,那样的话就根本没有现在的惨烈状况了,他真是自己找的。

“说什么呢?”少年笑起来,“安心,今晚夜还长得很。”

“……我拒绝。”

“栗子都凉了,”三橙剥出一个,栗仁金黄饱满,送常西扬嘴边,“尝尝,不行我让赵婶儿给热一热。”

常西扬乖巧地张嘴吃下,“好吃的。”

“还有些别的小玩意,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等吃完饭再吃吧。”三橙给他撑开一张床上用的小桌子,把饭菜摆出来,“我还是想喂你吃。”

“我自己可以的,”常西扬摆出假笑,接过了筷子。菜都满清淡,挺符合他的口味,还有杯鲜榨的橙汁,和切好摆盘的橙子,这是三橙刚刚特意嘱咐的,赵婶儿做饭素来油多盐重,常西扬吃不惯的。

吃过饭便安静了许多,常西扬吃点心,三橙写学校留的作业。这么多年了,每一世都必经学生时代,感受被作业支配的恐惧的橙公子心里其实甚是怨念。第一世的时候甚至还有私塾先生打他手板。天啊……这些屈辱的记忆。

“橙橙,你的表情很恐怖,现在。”

“……抱歉。”

“你父母都不在家的么?”常西扬微微蹙了眉。

“他们回的少,其实我娘亲会回来的,就是晚一些。”三橙放下笔,决定放弃。正懒懒靠着墙坐在桌角笑话橙公子的还没完成形的小秋烟,看着橙公子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认命的接起那人的笔,替他写完。

三橙搬了摞书,挡住悬浮在空中,自己奋笔疾书的诡异的笔。

“写完了?”常西扬随口问道。

“是啊。”三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时代变革了,他现在必须学的东西已经跟前两世不一样了。

常西扬头发有点乱,嘴唇刚刚被橙公子咬的还有些肿,衣服压的褶皱,又颓废又美艳。橙公子按着他的肩膀把人推倒在床上,“你还是甜的。”

对,过程很可怕。常西扬很后悔。

夜里三橙抱着人睡觉,睡着睡着怀里的人就开始发烫,温度灼人,几乎把他烫醒。橙公子惊坐起来,才发现这人已经烧得意识模糊。

“他怎么回事?”少年手足无措,看着桌角。

秋烟从小小的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他身体那么弱,你又欺负的那么狠,西扬肯定撑不住啊。”

“艹!”橙公子懊悔地捶床,起来给医生打电话,大半夜整个家都被扰了起来,三家太太刚刚搓完麻将回来睡下没多久,她今夜输了不少钱,心情烦得很,酒意还没消,就穿着小高跟怒气冲冲地去看看,他家宝贝儿子带了哪个不知好歹的野男人回来。

一推房门,看了眼床上躺着的脆弱的人,瞬间清醒过来,气场也跟着弱了下来,加入了忙忙乎乎照顾常西扬的大军里。

折腾到快天亮,三橙被为竹强按着睡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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