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眸中并没有一丝委屈伤心,分明都是欢悦开心,眼前的少年虽然还是那样的容颜,但是眉目之间分明多了许多的稳重,只是在她眼里在她面前,他还依旧是那个挺拔纯净的少年。

她抿嘴一笑,心中划过暖流,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觉得从前的安感又回到了身边,看着身边那些熟悉的疼惜的爱怜的笑容,她心一宽,放心的晕了过去。

众人都是一惊,忙抢上前去扶住了她。

纳兰紫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了,视线一转,触及到摇曳的烛火,神色一愣,却见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珠帘被人一挑,竟是秦墨寒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东西进来了。

一见她睁开眼睛,他眸光一亮,忙疾走几步来到塌前,将她轻轻扶起来坐好,柔声问道:“紫极,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她只觉得有些饿了,别的倒没有什么,才道:“我怎么了?看你紧张的样子。”

秦墨寒一笑,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将放在一边的药碗拿起来,又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噙笑道:“你之前在殿上晕倒了,把大家都吓死了,不过,太医来看过了,说你只是劳累过度,诱使体内寒毒,偶感风寒罢了,休息两天,喝几贴药就没事了。紫极,你怎么会得了风寒呢?沉筠说你在相府没有让你很辛苦啊。”

她恍然,才想起之前在大殿上发生的事,听他如此一问,抿嘴道:“他是没让我辛苦啊,可我自己为了逼真的像个使唤丫头,我可做的都是丫鬟的活儿呢!而且,那天回来的时候,京都下大雨呢,我在雨里待了有一两个时辰,大概就是那样感染的风寒吧。”

他挑眉:“那膝盖上的淤痕,手掌心里的伤痕,是怎么回事?”

她抿嘴,见他语气不善,竟乖乖的将碗里的药都喝了,也没有说苦,见他脸色稍稍和缓了些,她才笑道:“膝盖上的淤痕是回来拿皇上的衣裳翻墙进来王府的时候掉下来在地上扎的;手掌心里的伤痕是那天在相府偷偷去换那块玉佩的时候被碎的玉佩割了的。”

当时她疼死了,现在想起来啊,还是觉得很疼。

“傻瓜,谁让你老是想着他们呢?这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不早些承认你就是纳兰紫极,还非要我们那样你才肯说,又放心不下,偷偷摸摸的去找他们,生怕他们忘了你——”秦墨寒笑着数落她。

她撇嘴,四处环视一番,见是在王府的紫极阁里,撇嘴看了秦墨寒一眼,在他怀里蹭蹭,娇声道:“现在是咱们私底下说话,他们又都不在,墨寒你还数落我,小心我生气不理你,咬死你!”

秦墨寒哈哈大笑,用手轻轻刮她的鼻子:“你这丫头还是那副德行,一点儿都没变啊!”

纳兰紫极抿嘴直笑:“现在可不能用丫头来形容我了,我都老了,从前倒是十几岁的丫头,现在都是二十多岁的老姑娘了……”

秦墨寒偷偷吻她,在她耳边似触非触道:“什么老姑娘啊,你一点儿都不老……对了,你说你不是十几岁了,那你现在多大啦?”

她抿嘴,眸光闪亮的瞧着他,笑道:“二十一啦,怎么样?是不是我这样的容貌没有纳兰紫极那样的好看啊?”

他低眉一笑,抱她抱的更紧:“傻丫头,从前还觉得你年岁小了,你自己不是说过么?等你二十多岁的时候,我都成了老头子了,这回好了,咱们都是岁数相当,但是我还是喜欢叫你丫头。”

她心中一时幸福弥漫,吧唧亲了他一口,欢悦道:“好哇好哇,其实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小丫头,嘿嘿,”她把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颊轻轻摩擦,温馨良久之后,她问出心头的疑问,“墨寒,我问你,为什么他们都跟着回来了,你、你不是不喜欢他们么?”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为何一直不肯松口的他,今儿却与这么多人和平相处呢?记得当初接受桑桑和哥哥,他都是勉强松口的。

秦墨寒敛眉,垂眸思量了一下,才道:“你其实是想问,为何我们大家都愿意在一起了吗?”

她抿嘴,低头看自己的指尖:“嗯啊。”

秦墨寒瞧见她的模样,勾唇一笑,随即才道:“紫极,我们是亲眼看着你咽气的,你知道当时我们的心痛么?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我想,他们应当也不愿意再去尝试了吧。”

他叹道:“紫极,尝过了生离死别的人,就不会再在意这些俗事了,爱了就是爱了,一辈子短短如白驹过隙,总不该委屈了自己,我也不愿委屈了你,他们对你的真心,墨寒都看在眼里,自然我也就不会阻拦了,只要你还是我的燕王妃就好。”

他的话说到她心坎里去了,仰头看着他,眸底隐约有泪:“你还肯让我做你的妃子吗?”

他一愣,浓眉一轩:“你这不是废话么?”

她抿嘴偷偷的笑:“反正连皇上都喜欢我,现在也没人会说我了,我倒是觉得我挺够格的,墨寒,那我还是继续做你的燕王妃了啊。”

他点头,盯着她的笑颜,眸光骤然转暗:“是是,你是燕王妃。”

她得意一笑:“你以后不许勾搭别人。”

他眸光一闪,赔笑道:“是是,我不勾搭别人。”

她又得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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