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两银子就像是一块热铁砸进了冷水里,一下就让在场的村民都沸腾起来了。

“二十两?那都够一家子五六年的吃嚼了!”

“二十两能再买两个媳妇了,二柱你真是好福气啊!”一个二流子甚至还调笑起来了。

秦三婶也有些底气不足,刚刚她就是那么一说,想着能多捞些好处就多捞些,现在被围攻了,就只好改口说,“那啥,我刚刚说错了,赔个十两就行了,十两,不能再少的了。”

秦燕也站在一旁有些洋洋得意地说,“看吧,当初只要借一两,你们也不肯借,现在得给十两了,看你们要怎么办!”心里却想着,最好是把那秦月皎给卖掉,让他们整天说她家卖女儿!

秦发一家人那个气啊!老徐氏都准备跳脚了,秦小宝却都阻止了他们说话。

其实说这话的时候,秦燕完没想过之前自己做了什么,也没想过她娘拿了那钱之后,她要怎么过。这种带着报复性的心理,已经蒙蔽住了她的眼睛。

“秦燕啊,出嫁从夫,你不能为了娘家就这样欺负自己的夫家啊!”赵秀秀的娘何氏也看不过眼了,出来劝了一句。

“赵家的,你一个外来户,有你家什么事了!”秦三婶生怕秦燕听了她的话,就跟娘家生了嫌隙,以后不肯再帮扶娘家了。

看到何氏这样被人说,秦月皎就有些不忍,这是大嫂的娘,从小也没少给她买好吃好玩的,那就是外婆一样的存在。可怜兮兮地扯了下秦小宝的袖子,用眼神问他怎么还不继续。

秦小宝用手拍拍她的头,看着这场闹剧也差不多了,就继续开口,“族长,我二嫂犯的是偷盗,我们想要告官!”

啥?

偷盗??

秦小宝一语激起千重浪。

“啥?你说啥偷盗?”秦三婶追问道,“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别为了不赔钱,就啥污水都能往人身上泼啊!”

秦燕的脸色唰地就白了,她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是不是偷盗,还得县衙说了算。”秦小宝神情淡定,转身对着族长说,“族长爷爷,我们家想要告官,告我二嫂秦燕偷盗之罪!”

秦三叔夫妇对望了一眼,他们怎么没听说这事啊?不是只是打了自己婆婆吗?

“小宝,偷盗之罪可不是乱说的,可不能为了点小事就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啊!”族长怎么说也管着一大族的人,光看秦燕的神色,大概就能猜到个前因后果。但是就像老三的儿媳妇说的,秦燕毕竟是叫他一声大爷爷的,自己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也不想她走了岔道。

“我...我们可没有偷盗,你这小孩子没凭没据的,可不能乱说啊!”秦三婶底气不足但还是不肯承认,想要直接赖过去。“就你们家这么穷,能有个什么东西偷,偷东西得讲证据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家子都这么会泼脏水。”

凭据?秦月皎觉得坑了,那东西部都被搜出来了,她要是来个死不认账,那也拿她没有办法。

秦小宝走到秦夏花身边,把刚刚搜出来的随意堆放在地上的笔墨捡了起来,这才开口道,“族长爷爷,我们有证据的,到时候直接承给县衙老爷就行了。”

“小宝,你看这一家人......”

族长劝说的话都还没有说完,秦三婶又跳了过来。她刚刚看着秦小宝收拾了地上的笔墨,以为是秦燕要拿回去给秦家旺用的,那就是秦小宝所说的证据了。她伸手就要去抢,秦小宝往旁边一躲,却因为人小,一下就被扯了过去,东西也被夺走了。

秦三婶看着手里的东西,心里高兴地想着,秦家旺上学堂的费用又可以省下一笔了。还觉得不够解气地伸手掐着秦小宝腮边的嫩肉,使劲地扯了几下,得意地说,“你还在还要去告官吗?小孩子家家的毛都没长齐,我看你还拿什么东西去告,不自量力!”

众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这么大一个人了,欺负个小孩子还那么得意。秦月皎他们有心去帮,却还是被秦小宝制止了。

秦小宝挣脱开来,快步走到族长的面前说,“族长爷爷,我还要告秦三婶抢我东西,在场的各位叔伯婶婶都可以为我作证的。”

“对!我们都为你作证!哪来这么不要脸的人,连小孩子的东西都抢!”

“对啊对啊,太不要脸了,不能放过她!”

村民里陆陆续续地声援起来。

这时秦三婶急了,说,“我这哪里是抢!这是他们家该给我们的,我们家的家旺是要去考状元的,要他们这点东西那是给他们脸!”

“照你这样说,那我们家秦旺还要去做大将军呢!我们家小宝也能当状元!”秦月皎也开口道,“就这样都能来抢我们家东西,大家一定要小心啊,今天能来抢我家的,那明天就能去抢你们家的,那可都是给未来的状元爷用的东西,也会变成你们的福分!”

秦月皎这话果然引起了公愤,对于抢东西这个事情,只要不是自家的,很多人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可是轮到自己的话,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秦三婶也发现了形势不对,一拍大腿,正准备撒泼耍赖转移话题。秦月皎立马用眼神示意老徐氏,老徐氏会意,比秦三婶更快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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