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宝收到暗示,猛的察觉自己说错了话。

他眸间不断闪躲,支支吾吾的道:

“我......我......不是啊爹!”

“是下葬时知道的,那不得给那贱人收拾干净吗?”

听闻这话,林晚江心觉不对,眸间冷意更甚。

赵姝那件红嫁衣破烂不堪,满是泥垢和血污。

根本不像被收拾干净过,更像被随意掩埋起来的。

段绝尘不语,只是轻扯林晚江的衣袖,示意他先不要拆穿。

林晚江会意,对着吴善冷道:

“你们先躲着,这地还算安,我们去寻办法解决他。”

父子俩闻言,连连点头。

那神情殷切的,恨不得现在就看到赵姝灰飞烟灭。

二人见状,这才悄然出了房间,这次不跟着声音走,而是躲着走。

他们想去那晚的洞房内,寻些蛛丝马迹。

“啊!!!”

行了片刻功夫,又一声尖叫传来!

离他们很近。

段绝尘一把握住林晚江的手,未等他反应便拉着他进了旁边的屋子。

林晚江眸间一震,刚要甩开段绝尘的手,却见周围又变了样子。

耳畔传来轻语:“幻境。”

林晚江皱眉:“是赵姝的记忆。”

段绝尘没接话,只是趁着林晚江愣神,将那柔弱无骨的手握住,同他十指紧扣。

林晚江神情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又被占了便宜。

这幻境是赵姝的记忆,正是当晚发生在这房内的往事。

这人身披红嫁衣,手握金剪刀,正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房内未燃烛火,银白月影洒落,映出一张清秀容颜。

赵姝男生女相,生得一双含水的杏眼,身量高挑腰身细长。

若非亲耳听闻,定然想不到这人为男子。

赵姝垂着眸,杏眼蕴着雾,也不知遭遇了什么,浑身不断颤抖。

男人的笑声忽然传来,放肆而疯癫。

赵姝眸间一震,剪刀握的更紧,浑身也抖的愈发厉害。

柔嫩的手掌被锋利的剪刃划破,鲜血淋漓也不自知。

嘭的一声巨响,房门突然被踢开。

赵姝浑身一震,在那人进门的瞬间,猛的夺门而出。

林晚江喉结滚动,手心微微出汗。

还未看清那男人容貌,记忆戛然而止。

“啊!!!”

又一声尖叫传来,林晚江猛然回神。

他知外头的赵姝,又杀了一个活人,渗人的嚎啕渐渐飘远。

他呓语道:“为何新婚夜赵姝不在房内,而是到处躲藏?”

段绝尘刚要接话,却听林晚江道:“再找!”

说罢,他刚要出门,忽而脚步一顿。

林晚江一垂眸,却见小畜生正握着他的手。

心内一慌猛的甩开,林晚江抬手便是一巴掌,嘴上骂道:

“别碰我!”说罢,率先迈出房门。

段绝尘眸间一暗,抬手摸了摸被打痛的脸。

想到林晚江掌心的温度,忽然笑了笑。

他悄然跟上,无论林晚江走的多快,总能寸步不离。

林晚江不想理他,只是耐下性子,不断寻觅赵姝残存的记忆。

不消片刻,果真又寻到了。

幻境中的赵姝,一身火红嫁衣变的破烂不堪。

他正躲藏在床榻底下,掌中依旧握着把金剪刀。

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小贱人,你能躲到哪去?”

“反正你都要嫁,嫁给那个小畜生守活寡,不......不如和哥哥我爽一爽!”

男人嗓音沙哑蕴着酒气,明显是喝多了。

林晚江冷笑,淡道:“是吴大宝。”

段绝尘没接话,眸间愈发幽暗,也不知再想什么。

又一个声音传来:

“二哥,我这边没有,你......你那边有没有?”

“不......不在我这,我让那群奴才去找了!”

这俩声音耳生的很,应是吴善那两个死去的儿子。

名字也荒诞至极,吴二宝,吴三宝。

吴大宝忽然接话:“定是在这屋!你们快来!”

话音刚落,耳畔一声巨响。

幻境与现实猛然重叠,房内赫然阴气冲天!

赵姝一把抓住尚未回神的林晚江,一抬手便要刺下去。

段绝尘眸间一震,忽然伸手将那剪刃狠狠握住,刹时鲜血四溅。

嗅到血腥,林晚江猛然回神,长生赫然出鞘,手腕一翻猛的刺向赵姝肩头。

本以为二人要拼命,谁知那邪祟惨叫一声,瞬间化作一道残影,逃出了房门。

林晚江缓了口气,却见长生染血,心内一慌,忙甩剑刃将那血珠甩净。

旁人不知晓,他却深知这血的厉害。

也知沾染这血的段绝尘,有多厉害......

段绝尘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

忽然唤道:“师兄,阿尘疼。”

林晚江眸间轻颤,这才想到这人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