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柔顺纤长,一袭白衣随风摆动,清逸淡雅似谪仙。

隐隐漏出一段颈子,弧度修长优美,就连那耳尖也如白玉般温润。

这般的人,真是比那女子还要好看。

只是不知这白衣之下,又是怎样的一身凝脂?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晏长安浑身一抖,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这般亵渎门内仙师,且对方还为男子,他怕是疯了。

晏长安甩了甩头,将那些不堪入眼的画面抛之脑后,这才踉跄起身。

刚要爬上玉清风的背,忽然嗅到他颈间冷淡的檀香。

腹间邪火猛然窜动,他竟抱着那腰身,无意识的顶了一下。

玉清风背脊一僵,晏长安眸间一慌。

一个怔在原地不敢回头,一个猛的蹲下身子垂眸不语。

一时间,气氛诡异无比......

见那鬼新娘四处游荡,林晚江心内猛跳,紧握长生指尖轻颤。

“啊!!!”

一声惨叫划破寂寥,林晚江眸间一震。

原这屋内除他二人,竟还有个活人!

尖利的狂笑响彻耳畔,疯癫而渗人。

鬼新娘手持锋利金剪刀,猛的刺穿那人胸口。

一下又一下,伴着癫狂的疯笑,直到房内血腥弥漫,猩红四处溅染。

墙壁之上映出人影,浑身抽搐血肉飞溅,喉管也被割破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人死了。

林晚江侧眸同段绝尘对视,见他皱眉摇了摇头。

他们打不过,贸然出去也是送死。

嘭的一声,那摊‘烂肉’被鬼新娘丢在地上,那把金剪刀染上绯红。

鲜血顺着剪刃滚落,滴答嘀嗒......

泛着死气。

浓重的血腥扑鼻而来,林晚江一抬眸,正对上一双泛白的眸子。

那人毫无生气,惨白的面颊血迹斑驳,瞧不出男女。

蕴着血泪的眸子空洞渗人,就那样直勾勾的盯着榻下的林晚江和段绝尘。

冷不防见这光景,林晚江浑身一抖,不小心撞到了床板。

声音极小,却在这深夜格外明显......

听到这声响,段绝尘急忙伸手,将林晚江抱住死死护着。

二人屏住呼吸,因紧张心脏狂跳。

那鬼新娘也听到了响动,身子陡然一僵。

林晚江大睁着眸子,他看不到却能瞧见那墙上的倒映。

能被照出影子,定是化了实体的邪祟。

别说他二人法力尽失,即便鼎盛之时也难对付。

月色投入窗子,幽幽暗暗,那影子忽而转身。

手握一把染血的金剪刀,映着阴冷的寒光。

三寸金莲踩着血河与烂肉,吧嗒吧嗒......

满地血脚印由远及近,房内赫然阴气冲天。

林晚江手握长生,段绝尘手握长情,二人对视一眼,欲要拼死一搏!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尤其是林晚江。

他承蒙天命恩赐,怎可在这红楼寨送了命?

另一头,血雾之中的二人还在僵持。

玉清风被吓了一跳,晏长安尴尬的想一头撞死自己。

他也不知犯了什么邪?但那腰是真的细,劲瘦修长手感极佳。

啪的一声脆响,玉清风又是一怔。

是晏长安扇了自己一巴掌。

他垂眸不语,暗骂自己有病。

这脑中想的都是什么?若是让晏关山知晓,怕是会打死他。

这一巴掌本是想让自己清醒一些,谁知这脑子更混了。

腹间的火愈烧越往,晏长安终是受不住,他忽然躺倒在地,蜷缩着身子不断颤抖。

邪火绕上心头,也顾不得玉清风在场,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想着自己处理一下。

谁知那双手抖的厉害,连腰带都解不开。

“呃......”

耳畔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玉清风咬了咬牙,忽然转过身子。

晏长安见状,急忙翻了个身,他怎敢再看这人?

身后传来响动,玉清风缓缓蹲下。

他知晏长安这样不行,若是在忍下去,怕是会伤身。

他师兄就这一个儿子,以后还要为晏家传宗接代。

见那肩胛不断颤抖,玉清风低声道:“转过来。”

晏长安忙道:“作......作甚?”

玉清风揉了揉眉心,囵吞道:“帮......帮你......”

又是说不出口的话,但晏长安却听懂了。

他心内猛跳,嘴上却说着:“不......不必,哪能劳烦玉长老?”

这可是他父亲的师弟,看着他长大的师叔。

是门内地位极高的峰主,还是林晚江的师尊。

让他帮自己这般,若是传了出去。

不是臊死,就是被晏关山和林晚江合伙打死......

玉清风见他不动,只好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角。

他也不想这般,但也不能放着不管。

他忽然问道:“要不,给你唤个鬼娘?”

这般法阵他自是会的,招个修正道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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