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息素的沸腾逐渐平息的夜晚,一繁孤枕难眠。

抑制剂是逆身体规律而行的处理手段,原理在于抑制而不是纾解。

一繁从成年起,就是依靠这些药物度过发情期。

堵不如疏,像这样长期下来对Oga的身体有害无利。

他像一汪潭水,滴滴点点蓄积成片,等一双手来将他搅浑,先生却不肯。

他便孤零零晾在那里,边缘日益缩减,情欲蒸发为水汽消失不见,只留下底裤干涸的痕迹和阵阵空虚茫然。

半个月亮在窗外兀自亮着,渐渐被涌动的云吞噬干净,只隐隐透出微弱的光。

药物能够控制生理反应,却无法左右心意,光照不到的每一个角落都是情绪肆意滋长的绝佳栖息地。

先生总是表现得冷静自持、拒人千里。

他是头顶的月亮,是高峻山岭上的花,可他终究是一个Alpha。

越强大的Alpha对信息素的感知就越敏感,要满足本能的需求也更强烈,纵使再冷漠,也不过只是张面具而已。

月亮又如何,被云层挡住的时候,谁知道月亮都在那后面做什么?一繁把那些和先生有关的点滴想了又想,忽然间一个念头闪过,他醍醐灌顶。

他觉得自己必然发现了关窍所在,一切都从现在起变得不同。

先生他,明明是不好意思吧!“一繁,今天怎么这么早?”女仆们诧异地和他打招呼,“管家给你打抑制剂了吧,不需要休息几天吗?”Oga的身体负担重,大家向来都很体谅他。

一繁感激地表示不用,又兴致勃勃地宣布:“今天我来负责先生的早饭好了。”

看着他小跑去厨房的背影,女仆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一繁今天好像没什么起床气啊。”

“所以确定昨晚用的是抑制剂而不是兴奋剂吗?”“不知道啊,要不要一会儿去问一问管家?”“问一下吧,突然活蹦乱跳成这样也有点让人担心呢······”厨娘热情地欢迎了一繁的到来。

他们忙里忙外收拾好餐桌,先生就衣冠齐楚地走下了楼。

先生不喜欢被人围观,用餐时通常只留一个佣人。

一繁站在桌边,眼睛到处乱瞟,手上餐巾被他攥得发皱。

先生淡淡瞥了他一眼,转身落座。

一繁的胆子是个气球,一碰到先生就泄了气。

他慢吞吞替先生系好餐巾,程规规矩矩,就这样错过了上下其手的第一次机会。

先生拿起刀叉,手指落在它们银闪闪的光面上,这些元素碰撞在一起,组成的画面高贵又冷漠。

一繁在旁边看得吞了吞口水。

他脚下悄悄挪着,近一点、再近一点,等到距离足够近的时候,一繁把心一横,以一个隐蔽的角度,把手放到了先生的肩膀上。

先生的动作一顿,被碰到的那块肌肉顿时绷紧了,迸发出张弛的力量感,硬邦邦地硌着人。

一繁悄悄从侧面的角度看去,先生微微拧起了眉,却迟迟没有挥开他放肆的手。

于是一繁愈发胆大起来,他觉得自己终于抓住问题的关键,选择了正确的方式,原来先生想要的是更为直接的示好。

他的手流连在先生的肩膀,用手指画圈,用掌心传递温度。

皮肤与粗纺面料相摩挲,发出沙沙的暧昧轻响。

咫尺之间,温度逐渐升高。

一繁的手若即若离,时不时轻轻捏一下勃发的肌肉,渐渐地就不再满足于手下的方寸之地。

那只挑逗的手细瘦白皙,指尖泛粉,掬一捧应当是天真烂漫的柔情,却也因动作而充满露骨的色情。

它像一条蛇,嘶嘶吐着信子,鳞片滑腻冰凉,毒牙里的致命武器就名为欲望。

它慢条斯理地在领地内逡巡,又沿着肩膀缓缓下滑,贪心不足要吞吃大象。

那只手缓缓蹭过锁骨,在那上面轻轻按了按,反馈出骨骼和皮肉软硬相接的触感。

一繁咬着嘴唇,夹紧了双腿,下身传来一阵湿意,空气里渐渐掺上丝缕Oga信息素的味道。

先生没有回应他,却也并未阻止他。

一繁隔着衣服爱抚手掌下强健的躯体,用自认为最立竿见影的手段煽风点火,挑起情欲。

他脑海里的先生已经将他抱住,挥开餐桌上所有碍事的东西。

无关的人都识相地躲避起来,为他们腾出一片适合性爱的空间。

杯盏破裂声中,他横陈在桌上,被先生困在身下撕咬,惩罚他的逾距和淫荡。

现实里的先生却只是拧起眉毛,一繁的身下就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他咬着嘴唇抽回手,狠下心,挣开脚下的皮鞋,只裹了层丝袜的足探出去,触碰先生藏在桌下的小腿。

先生常年健身,身各处都藏着蛰伏的肌肉。

他的脚试探着轻轻勾上去,足底便碰到一片起伏结实的肌肉。

不知听谁说过,Oga身上下所有器官都可以为性服务。

他有一只秀气的脚,连着伶仃的踝与纤长的腿,瘦得仿佛一只手就能折断。

桌下暗潮涌动,洁白如新雪、一撕就破的布料和深色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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