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袜被先生丢了出来。

雪白的、充满Oga信息素味道的袜子在地板上孤零零躺了一整晚,凄凉靡艳,像一小堆枯萎的花。

天微亮时,别墅里就渐渐有了人声,管家和女佣低声交流,为男主人打点今日的行装。

那双袜子就丢在厚重的木门前,人人步履匆匆,却没有哪怕一个打扫的女佣来收走它。

一繁醒来时,天光大亮。

前一天晚上他等到很晚,但先生还是没有来他的房间。

先生怎么就是不上钩呢?他懊恼地挠挠头,换上佣人的衣服走进客厅。

管家在研究晚餐的菜谱,女佣们各司其职。

一繁草草打了招呼,小步跑上楼去,就看到自己的袜子被随意丢在地上,皱巴巴的,白色一团很显眼。

他连忙上前,慌慌张张地把袜子捡起来塞进衣袋里,脸红得发烫。

丝袜细腻的触感蹭得他的手微微发痒。

对于一繁而言,把自己的袜子藏到先生床褥下已经耗尽了所有勇气。

即使他脸皮再厚,也不希望这些事被抖落到第三个人面前。

他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人向他这里看,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下又有些埋怨。

他又想到昨晚自己等到一点多仍然毫无动静的房门,忍不住又想:先生是不是不行?每次遭到拒绝后他都会这么想。

先生是他见过最油盐不进的Alpha——虽然他总共也没见过几个Alpha,但先生的冷淡根本不需要参照物来对比。

一繁撇了撇嘴。

他是个漂亮的Oga,身量不高但匀称,依旧显得四肢纤长。

秀致柔和的脸,红润细腻的唇,半长细软的头发披在肩上,一双眼睛格外干净明亮。

刚刚他出来得匆忙,没有束发,几缕碎发落在颈间,有些细微地痒。

一繁没有去管,反而对着透过窗子投下的一小块光斑发起了呆。

看来先生也不喜欢丝袜,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女佣拎了桶水,来擦二楼的地板,顺便和一繁道早安。

一繁笑了笑,回答说:“先生今天走得好早啊。”

“是你起得太晚了。”

女佣打趣他,“管家给你留了食物,饿的话就去找厨娘。”

一繁答应了,但他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于是说:“我先收拾先生的屋子吧。”

先生的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味道,彰示着主人是强大Alpha的事实。

一繁把鞋脱下,安放在门口。

他今天没有穿丝袜,赤着脚踩到地毯上,秀气的骨勾勒出一把细瘦的踝,关节处和脚趾泛着粉。

Alpha的气味会诱惑Oga,令他们逐渐放松警惕,失去行动力。

一繁负责整理先生的房间,这是整栋房子里面最重要的工作,而他每次进入这里都必须严阵以待,速战速决。

屏住呼吸能起到的作用只是杯水车薪。

Oga并不只靠鼻腔来接收信息素,身上下每一处孔窍都可以成为欲望的源头。

他像一尾鱼,泡在温水里被细密地蒸煮,不由自主产生异样的变化。

一繁向房间里走了两步,腿就开始控制不住地发软。

先生的信息素将他密实包裹住,逗弄他的感官,唤醒蛰伏的兽。

一繁红了脸,感觉下体骚动着,泛起一阵难以启齿的瘙痒,如浪潮般往复。

他是个发育完的Oga,欲望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哪怕只是一点Alpha的味道也能够让他变得淫荡。

腿间那片布料很快湿透了。

所幸先生的生活习惯很好,房间里没有很多需要收拾的内容。

一繁咬着牙铺好床褥,头昏脑涨地跑进浴室,关门落锁。

以前信息素失控的时候他也这样做过几次,先生没有责备他。

一繁脱掉狼藉一片的衬裤,蜷到浴缸里,通红着脸,羞怯地把手探入双腿之间。

先生从身后环抱住了他。

先生很高,肩膀宽阔,可以把他完整地拢在怀里亲吻,硬实的胸膛抵住他的肩胛骨,温厚的信息素便将他粘腻包裹。

游离在身上的还有那双好看的手,骨骼利落,禁欲冷清,只有在情事中会发热发烫。

一繁细细地喘,像猫咪一样眯起眼睛。

那时他会亲吻先生的手,而先生就会用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爱抚他,表达所有粗鲁的狂热。

浴室天花板上的圆形顶灯在他的视野里不断变得模糊,化为正午的烈日,他是块被冻起的黄油,在灼烤下不由自主融化,散发出甜腻的味道。

一繁瘫软在浴缸里,想着先生英俊的眉眼,用后面达到高潮。

外界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一繁口袋里的丝袜随着激烈动作掉了出来。

情潮退却,理智苏醒,他就又想起先生冷酷拒绝他的求爱,无数次硬邦邦的“不可以”。

他沾了满手温热的粘液,弄脏了洁净的浴室。

一繁耸起鼻尖嗅闻房间里混乱的味道,没来由生出些许快意。

除却Alpha的气味外,这里又多了一味Oga的软香,逗弄人的神经。

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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