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咖啡喝到一半,空气里充盈着浓郁苦涩的味道。

杯里的液体尚存余温,人就已经匆匆离开了。

一繁怔怔坐在地上。

他穿短裤,向下延伸出两条穿着白袜的腿。

木质地板隔着薄薄一层布料,摩擦腿根的皮肤。

一旁的女仆快步走过来:“怎么了?不舒服吗?”一繁缓缓捂住脸,只露出两边通红的耳尖,声音从手指间挤出来,“没、没事······”他依旧坐在地上。

女仆想扶他起来,手指刚碰到胳膊,坐在地上的人就剧烈一抖。

女仆吓一跳,连忙放开手:“怎么了?”漂亮的Oga仆人跪坐在地上,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粉,铺着一层薄汗。

他脑后的碎发被浸湿,粘成一缕缕胡乱黏在后颈,信息素源源不断地从领口中涌出来。

一繁咬着牙摇了摇头,下体湿成一片,令他难以启齿。

刚刚被人轻轻一碰,他竟克制不住泄了。

顶峰来得猝不及防,他觉得舒服,又不由自主地羞惭,心头霎时涌起阵阵性欲被剖开的耻感。

管家从门外回到屋内,见状道:“一繁,你不舒服就去休息。”

“我······”一繁张了张嘴,没再逞强,“好吧。”

他感激地看了眼女仆,撑起身子,姿态别扭地朝佣人房走。

他怕管家觉得Oga太麻烦,虽然他已经够麻烦了。

但走到管家身边时,一繁还是说了句:“对不起。”

他声音很小,满脸潮红,鬓边布满细密的汗。

“没关系,”管家说,“需要新的抑制剂吗?”一繁摇摇头,错身进了自己的房间,反手关上门。

客厅和Alpha信息素的味道被拦截在门外,喜悦后知后觉地漫上来。

一繁倚在门后,回想那段潮湿的记忆,翻来覆去几遍才尝出味道。

他觉得苦尽甘来,又有些受宠若惊。

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今天他第一次和先生有了长久暧昧的身体接触。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先生不可能对他没有任何反应,但遗憾的是,先生并没有作出回应。

也对,毕竟先生过去明明收到那么多暗示,都不好意思主动回应,那现在就更不可能公然和他亲亲摸摸了。

重要的是,没有回应却不曾拒绝,四舍五入叫做默许。

可是既然会对他产生感觉,那么先生一直以来到底都在等待什么?一繁想不通,先生的眼睛太深邃了,里面藏着他没有的学识和复杂的思维逻辑,他看不透。

但今天已经向前迈进了重要一步,他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走神开始想别的。

先生应当已经在路上了。

刚才匆匆忙忙离开,是怕自己会失态吗?好吧,先生真要面子。

不过一繁心里清楚,他们的确不能够做到最后。

先生是个工作狂,一年到头恨不得天天都泡在外面。

在家时也是会议一个接一个,文件永远也看不完。

他可以勾搭先生,也可以想办法爬先生的床,但他绝不能勾得先生耽于声色。

他体谅先生的工作,要做解忧果,而不是给先生添更多麻烦。

所以对他而言,即便先生匆匆离开也没关系,他们完可以等到晚上再继续,那就有一整夜的时间供人缠绵。

一繁自省完毕,自认为已经无可挑剔,他心满意足,钻去洗衣服。

Oga就是这点最麻烦,动不动就洇得裤子上一片湿。

他一边洗一边想。

以前的先生在他眼里,就像一尊冰冷高贵、永远也捂不热的雕像,而现在不再是了。

他只要一想到先生的拒绝是因为不好意思,就连从前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都变得顺眼起来。

一繁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把长袜也脱下来泡进盆里。

渐渐,房间里搓洗的水声变缓。

一繁秀气的眉再次蹙起。

一切水到渠成,可是如果先生回来,又变回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怎么办?先生最让人捉摸不透,一天工作下来,没准就又要将他抛到脑后,做回守戒的高僧。

那可就糟了。

一繁越想越着急,他没头苍蝇似的乱转,费劲脑筋,终于想出一个蹩脚的方法。

他得再给先生下一剂猛药。

吱呀。

门悄悄打开一条缝,一繁探出头来。

客厅里佣人和管家都在忙碌,因为平时的这个时间,先生就快要回来了。

一繁松了口气,他慢慢挪出一步,立刻控制不住哼出一声:“嗯······”他慌忙捂住自己的嘴,四处看了一圈,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费劲地继续向前走。

粗粗一看,少年衣冠齐整,表情自然,除了脸很红以外并没有什么异常。

可是细看就会发现,黑色绸制的短裤内,圆弧的形状下,透出些其他东西的轮廓。

每走一小段路,他就要停下来喘一会儿,再费劲地继续向前挪,双腿夹得紧紧。

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二楼,一繁环视一周,打开门进了先生的房间。

总算多了一层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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