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

竹。

菊。

原来这四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各不相同。

太阳正在向西偏移。

白渊渟手里的冰魄早已经过了好几个人的手,还有一个死人的咽喉。

“这东西能不能洗一洗?”

“应该是可以。”

不远处正有小溪。白渊渟把冰魄握在手中,担心它会溜走。

“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

“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那我应该是什么感觉?”

“现在我想回家了,明天我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吧。”

周围只有山水,没有飞鸟和活人。

但是白渊渟没有回应。

“你不会是想要反悔了吧?”

“我在想,为什么我们不在今夜就走。”

“你在担心什么?”

“你虽然能用一些手段拉拢住梅玉度,但我还是有些害怕。”

“你怕他们兄弟两个人会灭口。”朱笙笙早已经料到。

“总之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才不怕,反正有你在我身旁。”

“我也想像你这么乐观。”

“这不是乐观,而是判断。”朱笙笙没有去等白渊渟的意见。“你放心好了,他们兄弟之间的矛盾远对我们之间的要大。”

“难道就因为你的那几句离间话?”

“因为银票的声音更大……我们家源源不断的向梅家送银票并非是因为合作,而是在买平安。”

“梅家会派人保护你们?”

“是梅家的威名可以保护我们。”

“即使是这样……”

“你想说银香社还是把我的父亲抓走了。”

白渊渟的吞吞吐吐被朱笙笙一语道破。

“但是你却毫不担心——我记得你说过,如果我没记错。”

“他一定还会回来。”

“因为梅家在里面出力?”

“或许吧,至少我再没有更可靠的人可以相信。”

几句话相伴,二人已经绕出了庭院。无意之间,玉石路已经流露在了面前。

“梅家真是有钱。”白渊渟慨叹道。

“他们的名字就是钱。”

“我要对你讲一件事,我在梅玉汝屋外的花圃之中发现了人流出的血。”

“你一定不单单就发现了这些。”

“你认识小王爷?”

“我不认识。”

“那么我想给你讲一个故事,或许你听完之后会有另一个答案。”

据说在梅家内宅之中,无论客人选择坐在任意一处,茶水和点心一定会在第十个数之内摆在上面。

眼下石桌上绣着金线。

现在白渊渟已经数到了二十,才看见用人匆匆忙忙的出现。

“梅家总是愿意让用人在一旁侍候。”

朱笙笙有一个答案想要补充。“也是在监视。”

白渊渟没有忘记他的故事。

“有一个人提前知道了危险,所以这个人想要找另一个人相助,但没想到半途上遇到了第三个人拦路。”

“你讲故事的方式很难让人听懂。”

“那么你应该继续听我讲……”看来白渊渟并不打算改变说话的方式。“……这第三个人可能是坏人,也可能是好人。”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

“第一个人和你一样不清楚,所以这个人感到了害怕。”

“我好像听懂了你的故事。”

“你知道银香社要对你父亲动手,所以提前联系了小王爷,让小王爷派人来接你走。”

“但没我想到会在半途之中遇到了你。”

“所以当时你的伤心是为了你的父亲,而不是伤心自己被那些人带走。”

朱笙笙点了点头。“这个故事听起来有点意思,请接着说。”

“小王爷的手下没想到我会如此棘手。他看见事情不好,无法再回去向小王爷交代,所以把手下灭口之后逃跑。”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当你见到我之后,害怕我是银香社的人或者是其他什么样的坏人,所以在各种试探我。”

“我不是在试探,我没有选择。”

白渊渟点了点头。“所以我们就这么认识了,而现在你救了我一次。”

朱笙笙嗅了嗅茶香,白渊渟也嗅了嗅茶香。

时间在流淌,两个人在沉默。

直到汗水不经意地流了下来。白渊渟擦了擦汗,抬头埋怨这天气的无常。

“现在你还想知道一些小王爷的事情吗?”

“如果你愿意告诉的话。”

“他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

“但对我来说未必不多。”

“他是个男人。”

“我知道。”

“他喜欢女人。”

“这不会令我意外。”

“他有钱有势。”

“从名字就能听出来。”

“所以有很多江湖上的大人物都在暗中为他服务。”

“我已经领教过了几个。”

片刻之后,一只蝴蝶正在花上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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