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爷,咱们之前可说好了。”

汗水开始从他的太阳穴中猛烈的渗出。

太阳虽然已经落下,但浑身的苦热却让他依旧如置身火炉般痛楚。

白渊渟现在举起了手,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现在我又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现在依旧平静的只有崔让。

他是目前最接近胜利的一方。

“你是听完我的一番挑拨之后才决定这么做,还是你之前就打算这么做?”

“这有什么区别?”

“只是好奇,其实没什么区别。”

“求求你崔老爷,我们一九分钱也行,部都给你也行,只要你能给我解药就行。”李谨现在就像一条狗一样的在不停叫唤。

他还有一丝幻觉,一点希望,但现在已经不是讨价还价的时间了。

忍无可忍的崔让像拖开一只癞皮狗一样的将李谨从石凳上拖走。他已经站累了,应该找个位置坐下。

之后他小心翼翼地从腰间提起了一壶酒,放在了桌子上就算作回答,看来他之前是准备履行约定的。

“可惜李谨喝不到了,你也喝不到了。”崔让翻手打倒了酒壶,让它滚落到山崖之下。

“看来你已经想要退隐了?”白渊渟盯着崔让的脸,看着他每一道经过岁月磨砺出的皱纹。“江湖上的路你已经打算走到尽头了?”

“是。”崔让的回答很干脆。

剑锋在这句言语之间带着猛烈的白虹,很干脆地透过李谨的心脏。

抽离而飘散的鲜血从剑锋滴落,流苏随着风自在起舞,白玉剑柄在夕阳下晶莹无比。

这里只有李谨没有诗意,他死的没有很快。

白渊渟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在地上翻滚着,因痛苦而痉挛。

无论他怎么努力仍旧记不起三年前与李谨如何有过一面之缘。

躺在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死人,白渊渟没有一点怨恨。

他摇了摇头,最多只有一点无奈。“看来再过不久,世上又要少了一柄剑。”

崔让没有答话,现在他必须要专心,即使现在面对的是一个身中剧毒的人也不能放松警惕。

他知道对付白渊渟要比对付李谨难上百倍,任何一个轻敌的想法都可能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崔让在江湖奔波了数十年还没有丧命,因为他没有忘记。

“这里真美。”白渊渟叹了一口气,转动着价值三百两银子的脑袋去眺望远山。

摇晃的枝叶在风中恣意起舞,夕阳下的波光仍旧是有一些耀眼。

而白虹又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