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渊渟转过了头,郑重其事的对紫衣人讲。“如果你不再得寸进尺,今夜我吃一些小亏也不是不能承受。”

周围的人在笑,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对老大这个态度。

“你知道我是谁吗?”紫衣人在问。

“我不知道。”白渊渟摇了摇头。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这个京城就再没有你的容身之处。”紫衣人指着白渊渟的鼻子。

“我不相信。”白渊渟颇为诚恳的回答。

“小子你听着,老子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也不知道老子是谁。”紫衣人的声音随着他的愤怒愈加增大。“不怕告诉你,老子是给圣上当差的人。别说是你,就算是沈耽在我眼里也是一条狗。”

“你说什么?”崔让突然抬起了一直微微低下的头。

“老子说老子是给当今圣上当差的人,这他妈的有什么问题吗?”

“不是这一句,是下一句。”崔让在提醒。

紫衣人似乎是突然咬到了舌头一般开始支支吾吾。

“我的意思是我是为圣上当差的,我做的所有事情是圣上授意的。”

“也包括你说沈王爷是一条狗?”

“沈王爷早已经被削掉爵位,他早已经不是什么王爷了。”

“所以你就说沈王爷是一条狗?”崔让似乎在不依不饶。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你究竟是什么人?”

紫衣人的脸色开始发紫。

“你娶妻生子了?”

紫衣人点了点头。

“现在你的父母还活着?”

紫衣人又点了点头。

“既然你为圣上当差,那么这些银票一定不是为了你自己而索要的。”

“没错。”

“待到下次银票上交之后你就可以去死了,这样你的父母妻子就可以活下来了。”

周围人听到这里刚要准备好去放声大笑。但紫衣人却先膝盖发软,跪在了地上。

“请您给我指一条活路吧。”

老大的举动足以让周围的手下憋进肚子里的笑声部充斥在眼珠上。

“路我可以指,但未必是活路。今日之事你就如实对你上司所言,看看他会对你怎么样?”

“这里难道就再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

“或许你的上司会为了包庇你而甘愿承受灭门的代价,或者你上司的上司也愿意。”

紫衣人掏出了他能拿出的所有银票,然后像一条狗一样的爬到了崔平的身旁。

“我把部银票都给你,你就当做没有听到那一句话行不行?”

崔平挣脱开拽在衣服上的手。“你拿着本该属于朝廷的银子给我,就这个罪过也够你死了。”

“请您救救小人吧。”

“我怎么能够救你?就算我可以装作听不见,沈王爷也不会听不见。”

紫衣人在四处张望。难道沈王爷就在崔平的身边?

“好了,我们走吧。”崔平转过了头。

没有人在走。

“白爷,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崔平只好将声音略微放大。

原来愣在原地的人之中,竟然也包括白渊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