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剧烈的痛楚也染红了轩辕东来的衣角。

轩辕东来抬起了头,顺着伙计的手指看去。

只有两个人和白松渟手中的一柄短刀。

“这把看起来像是我们杀的人。”白松渟道。

“没错。”

天要下雨。乌云越过了山峰,漫过了这座城。

白渊渟抬起头,看着突然变为暗淡的天空,终于从之前还没走完的五阶楼梯上走了下来,只觉得有一些恍惚。

轩辕东来却目光有神。

他很兴奋。

他径直着走了过来,似乎伴随着风。

被带来的风让白渊渟觉得有一些寒冷。他缩了缩身子,仿佛小了一圈。

“看来我面前的二位,就是江湖中人尽皆知的……”

“不是。”白渊渟抢道。

“老夫一直慕名二位,没想到却在此时此地相见。”轩辕东来在微笑。

没想到白渊渟也在微笑,现在轩辕东来不笑了。

看来微笑同时只能是归于一个人所有的。

“老夫也没想到二位竟做出这样的事。”

“看来你想不到的事情一直很多。”白渊渟道。

轩辕东来衣襟被风吹的微漾。笑容已经彻底消失,从脸上再也看不到任何痕迹。

只有干裂的皮肤在渐渐紧绷。

“那就请二位在路上告诉老夫如何?不知二位是自己走还是要我请二位。”

“有什么区别呢?”

轩辕东来的手已经扶住了刀柄。

白渊渟就好像没有看见一样,用脚尖勾起了不知何时倒在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听说神捕身上有三把刀?”

“你想试试。”

“我不过是问一问而已。”

轩辕东来抬起了手。“一柄钢刀。”

之后又扶住了腰带。“一柄软刀。”

之后将目光对准了白渊渟。“还有一柄险刀。”

“不同时候用不同的刀?”

“不同人用不同刀。”

白渊渟觉得有趣。“不知神捕对付像我这样的人,应该用哪柄刀?”

“你想知道?”

“不想。”白松渟打断了这里猜谜一般的谈话。“我跟你走。”

白松渟现在竟然真走了过去。

“他没杀人。”白松渟指了指他身后的人。“放过他。”

轩辕东来眼神转移到了白松渟身上。“看来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我也没杀人。”白松渟道。

“难不成他们是自杀的?”轩辕东来才觉得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还要荒唐。

“或许他们就是自杀的。”

轩辕东来大笑。他为官府效命数十年,从未见过有如此离谱之事,更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此荒唐的借口。

白松渟也笑,因为他也从来没听过。

但是今天他从自己的口中听到了,所以他现在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