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

“即使是没有原因,我也会收下五千两银票的。”

“那之后呢?”

“之后银香社的人就会知道,崔师羡还有钱。”

白松渟没有打断他,甚至也开始感觉事情愈加有趣了。

“等我喝完这碗豆浆,你我就去「通源钱庄」将银票兑成银两。”

“你能拿动五千两的银子?”

“不能。”

“看来你还要再将银子兑换成银票。”

“反正现在我有的是时间。”

反正还有的是时间,对于两个年轻人来说。

……

通源钱庄处在秋离城一个绝好的位置。

通源钱庄在每一座城中都处在绝好的位置。

绝无例外。

对于他来说,这是秋离城的中央,虽然从地图上看起来有一些稍微偏南。

但这不是妥协,正中位置的土地其实更加廉价。

但卢善俭并没有兴趣,他就看好了这个地方。

他说过一个城市的正中央不应该是用尺子在地图上量出来的。

无所事事的闲人都在街头议论他这次错了,错的像个蠢货。

这并不奇怪。

因为只有大少爷们才会发现,攥着银两的时候去赌场的距离绝对不会比去青楼要远。

白渊渟现在正面对着大门。

眼前是金色的柜台,金色的秤。

金色的笔杆,金色的毫。

据说通源钱庄发出的封缄中,连火漆印上都含有金子。

但这只不过是据说,来自每一个从没有见过的口中说出。

无人证实。

大大小小的人头,现在正在算珠拨片下攒动。

流淌着汗水,迸发着唾液,就像是一群不安的老鼠。

白渊渟皱了皱眉头,擦了擦额头。

他终于发现原来酸臭的铜钱味是多少盆海棠花香都掩盖不住的。

“我来取钱。”白渊渟直接开门见山。

掌柜笑着接过银票,嘴巴张得很大。

似乎是需要口鼻并用,拼尽力才能够继续完成呼吸。

难道在这里摸爬滚打了多年的掌柜会从未见过十张五百两的银票吗?

当然不会。

可除了他之外,四周的客人恐怕从来都没有见过。

现在四周的人已经注意到了掌柜的惊讶,纷纷转向了头看着这两个人。

掌柜的目的达到了。作为持有五千两银票的人来说,这是最起码的注目礼。

“五千两银子两位贵客可能拿得动?”

“只他一人。”白松渟指了指白渊渟。

让掌柜的笑脸从二人的中心转向了白渊渟。

“五千两银子有多重?”

“两百五十斤整。”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两百五十斤白花花的银子是什么样子。”

“小人可以给您兑成金子。”

“可我就想要银子。”

“所以您是想拿出来看看,再放回去?”掌柜的理解已经非常透彻。

当一个人接触过足够稀奇古怪的人之后,那他一定会对很多事情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