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只是他们想要偷懒。”

白渊渟依旧在此处驻足,他相信一定是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他不想偷懒。

“这还有什么好看的?”朱笙笙带着一些不耐烦的问。

或许两个人面对着一面墙并不是有趣的事。

欲盖弥彰,白渊渟眼睛一亮。“野草。”

“什么野草?”

“墙上有野草。”

“墙上为什么不能有野草。”

“因为草不会爬。”

“你想说什么?”

“早在第一眼就已经看到的答案,我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那你快告诉我。”

“这面墙是后立的,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不可能。”

白渊渟不想争辩。

他随手捡起了地上一根枯萎的枝干,指在了墙上。

“屋内的位置大概是在这里吗?”

“是的。”

“抱歉。”

“什么?”朱笙笙还来不及问。

白渊渟手腕一转,已经掷出飞枝。

枯萎的枝干已经狠狠的钉入了墙上,足足深入有三到五寸。

“抱歉弄坏你家的墙。”

朱笙笙看在眼中,却并不感到特别奇怪。“然后呢?”

“然后会有些费力。”

朱笙笙莫名的被他逗笑了。“为什么你说话的感觉总是这样怪怪的?”

“因为我本就是一个怪人。”

白渊渟两只手握住了枯枝的一端,又用了不少力气才好不容易拔了出来。

枝干的一端已经变成了鲜红色,另一端在白渊渟的手中握着。“这是血。”

“为什么会是血?”

不仅有枯枝会流血,墙也开始在流血——从枯枝抽离的孔洞之中,顺着龟裂的墙面缓缓流下。

“墙的里面有一个人。”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刚刚袭击你的人?”

“是的。”

朱笙笙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可是……那他要怎么出去?”

“他已经死了。”

“如果他还活着呢?”

“他不准备出去。”

“如果是事成之后呢?”

“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