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佑看着白牡丹失落的神色,心里也有些凄凉,他不是嫉妒白牡丹还忘不了书生,只是他不想看到白牡丹难过,而这世间唯一可能会令白牡丹伤心难过的,也可能只有书生和别人的婚事。这世间有什么消息不好,哪怕是和金军开战,哪怕是遇到二郎神一战生死,他都在所不惜,可偏偏为什么又是书生,他才来军中没有多久,也好不容易才找到白牡丹,好不容易没有了书生的存在,可是一个成婚,又要让他们都再经历一遍伤痛。

“那这样的话甚好,咱们可以结伴同行,路上也热闹。”岳飞笑着说道,他以为去见证好友的婚事都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只是他不知道在李还和白牡丹等人中,他们看别人成亲,却是在折磨自己。

“也好,这样也互相有个照应。”李还看着岳飞笑着说道,白牡丹和刘天佑虽然可以任性行事,但他不可以,他总不至于在岳飞面前,表现得要生离死别。

岳飞和李还寒暄完往外走的时候,岳云已经命士兵们准备好马匹,除了岳云,岳飞也只带了几名轻随,几人从士兵手中接过马匹,翻身上马,朝着杭州方向疾驰而去。

一路上,白牡丹思绪万千,她想早些见到书生,却又害怕见到书生。她想见到书生,毕竟她对书生有情,即使她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毫无可能,可是那种想念不是她能够控制得了的。她可以控制不去杭州见书生,可却控制不住心里会想他,想他背着药篓采药的样子,想他一丝不苟地为百姓们治病,想他们在一起时的欢歌笑语,想他留在她记忆中的一笑一回头。

可是,她又有些害怕见到书生,这一世她再不可能和书生在一起,所以见到书生也只是徒增伤感,更何况此时还是书生和上官瑶成亲的日子,她也担心见到书大娘,毕竟书大娘是被她本体惊吓过度,如若书大娘再见到她,被吓得一命呜呼,那她真的是万死莫辞了。她也害怕见到上官瑶,曾经上官瑶看着书生,却还要为她梳头做嫁衣,把她牵到书生手中,上官瑶看着痛苦在自己心上一点点地生长,那张柔弱的笑容后面是血和泪,所以哪怕此时书生的新娘是上官瑶,但她始终也觉得对上官瑶不起。

她在杭州城现出本体吓晕书大娘后,她虽然再回过杭州,但却没见过书童和夏员外夫妇等人,而书生和上官瑶成亲,这些人都会在场,她又怎么和这些人相处?她毕竟是妖,她不仅会变成浓妆妖艳的妖,还会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巨蟒,会呈现巨龙身影,会唤出苍狼以及白凤,这些在妖界别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东西,在人间看来却是吃人不偿命的妖怪,而她却要出现在这些人面前,是以白牡丹一时间不知如何自处。

“牡丹,别担心,一切有我呢。”刘天佑似乎看出了白牡丹的心思,于是看着白牡丹安慰道。白牡丹回以一笑,刘天佑哪里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又怎么能帮得到她。

另一边,混元红尘和哥舒琉璃自军中离去,也不知道去到了哪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而在天上月老祠前,月老还在苦苦为姻缘树上那些被混元红尘扯断的红绳重新牵线,只不过所谓破镜难圆、覆水难收,纵然他是天上月老,想要修复破镜、使覆水倒流,重牵红绳,也绝不是件轻易的事。混元红尘和哥舒琉璃只道是可以按照自己的姻缘随意地牵尽红绳,但她们哪里知道,姻缘线哪有那么容易牵,要是姻缘线牵得那么容易,那人间还哪来的那么多恩怨情仇。

二郎神在人间听到很多反常之事之后,也不得不返回天庭一趟,专门去到月老祠一探究竟。他原本很少出现在月老祠前,毕竟人间姻缘不归他管,只不过等他来到月老祠的时候,看到月老祠前的景象,心里也不禁大惊,除了月老祠前一片狼藉之外,姻缘树上红绳也断了不少,而且不时还有一些断枝,二郎神终于明白为何近日人间姻缘会如此反常,甚至还有一些阳寿并未尽终的人死于非命。

“月老!”二郎神叫了一声,月老由于身心俱疲,又忙于替姻缘树上的红绳重新牵线,是以并未感觉到二郎神的到来,毕竟二郎神也是天上神仙,所以他没有感到威胁。

“原来是二郎真君驾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见到二郎神,月老微微欠身说道。虽然他年纪比二郎神要高出不少,但二郎神是司法天神,法力高强,杀伐果断,是以天上的神仙也都要给些面子。

“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到月老祠前捣乱。”二郎神看着月老问道,虽然是在追查捣乱之人,但二郎神眼神和语气里,似乎都在责备着月老,好像觉得月老作为天上神仙,就不应该让姻缘树出事,毕竟他这一看不好姻缘树,人间就会事出反常,甚至害了人性命,是以二郎神语气里对月老也有一丝责备,只是同为天上神仙,而且月老年事高出他许多,不便直言责备而已。

“唉。”月老没回二郎神的话,只是摇着头叹了口气。看到月老懊悔的样子,二郎神自然也能猜到大体发生了什么,月老作为人间姻缘的掌管,即使在天庭上也一向以乐善好施而闻名,此番必定是上了当,所以才吃了这个亏,月老毕竟也是神仙,他如果不上当,凭他的法力,一般人想在月老祠前撒野,那也不是那么容易。

见月老不答话,二郎神大袖一挥,随即混元红尘和哥舒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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