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普渡向书大娘打听过白牡丹的身世,不过书大娘并不知道白牡丹的真实身份,而且此时普渡再次下山向他旁敲侧击,书生此时已经知道普渡来意。他和普渡也算相识颇深,可白牡丹终究是妖,而普渡又终究为佛,两人势同水火,是以书生一时之间也不得不小心翼翼。

“还没有。”书生极力保持着内心的平静,此时他自然要少开口,毕竟言多必失,他不知道普渡对白牡丹的了解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老衲还曾听闻此前书大夫随李大人北上救主,白姑娘曾大展拳脚,大破金军,老衲不曾亲眼得见,也实属遗憾。”普渡看着书生问道。

“是大家抬爱,加上牡丹乃女子之身,是以对牡丹多加褒词,事实上我们都是且战且退,尽量拖延金军南进,为陛下拖延时间等待陛下过江。这其中不只是牡丹,还有刘天佑师徒以及李大人的几个随从也都浴血奋战,不过因为大家厚爱,所以都把功劳归到了牡丹身上。”书生微笑着说道,只是书生越表现得云淡风轻,普渡越觉得书生知道白牡丹的身世。

“哦,原来如此,老衲未曾亲眼得见,原来也是道听途说。不过后来听说江水之上,陛下不幸落水,江湖中出现两大高手屹立江面对决,而白姑娘竟然能潜入水中,变身泥马,驼陛下过江?”普渡很是期待地看着书生问道。

“大师道听途说,事实真相自然变味。”书生笑着说道。听到普渡描绘出当日江水上的场面,书生也是暗暗心惊,不过转念一想,普渡既然没有直接拆穿白牡丹的身份,那就表明普渡不确定白牡丹真的为妖,是以他也按照平常心的状态去附和普渡,这一来又让普渡心生疑窦。

“当日江水之上确实出现两位江湖高手,而这两人功夫确实都非你我所能及,不过好在双方乃是江湖旧怨,并非朝廷抑或两军之人,是以后来未决出胜负便已离去。至于牡丹变身泥马,那就更是传言杜撰了,当日陛下确曾落入水中,不过后来由于陛下身边李马将军拼死相救,才将陛下从水中救出,何来泥马之说?大师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吧?”书生继续说道,声音不疾不徐,毕竟当时他亲眼目睹江水一战,而且他从李还口中得知,此时李马将军已被赵构派往江北前线抵抗金军,是以普渡自然无法求证。

看到书生神色,加上书生平缓的语气,普渡当时并不在江边,是以不知道具体情况,所有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听百姓们口口相传。他虽以除妖伏魔为己任,但却也并没有真正亲眼见过妖魔鬼怪,至于怀疑白牡丹,则因鬼节之时见过白牡丹的功夫超出常人,所以才一直有所怀疑。不过至于百姓们口中传说的白牡丹泥马救康王,百姓们都不怕的妖魔鬼怪,他一个出家之人却信以为真,自然会闹出来笑话。

“那真是老衲道听途说了。”普渡微微笑着说道,但却依然没有打消对白牡丹的怀疑。他见识过白牡丹的功夫,自认为人间并没有人能够做得到,而且鬼节之时白牡丹一个人出现在荒郊野外,是以他很肯定白牡丹并非人间中人,只是他一直没有证据。

“书大夫在功力方面和白姑娘相比,自认如何?”普渡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实不相瞒,这方面因在下迟钝懒惰,是以牡丹功力要在书某之上。”书生依然笑着说道,但却时时地关注着普渡脸上的变化。

“女子功力在男子之上,倒也并非什么奇事,只不过鬼节之时老衲曾经有缘,和白姑娘见过一面并交过手,不知书大夫可知晓此事?”普渡盯着书生问道。

“哦,有这等事?那在下倒是未曾听闻。”书生略微皱眉,鬼节他不知道白牡丹是否外出,但普渡如此一说那自然是真的。

“而且不止如此,白姑娘的身手在老衲看来并非凡人能够做到,如今又听闻书大夫和白姑娘即将大婚,是以老衲多事,特地下山拜会书大夫,予以求证。”普渡说道。

“大师此言何意?”书生心中震惊,但却反而求问普渡。看书生脸色,普渡隐隐约约觉得书生知晓白牡丹的身份,但却一直帮着隐瞒,可他又无真凭实据,也不能光凭自己所见以及道听途说之事下山收“妖”,况且这个他认为的“妖”,功力还在他之上。

“老衲只是想,如若白姑娘与书大夫你我并非同类,若老衲猜想如实,那么人妖殊途,老衲劝书大夫还是慎重考虑。”普渡郑重地说道。

“大师严重了,牡丹只不过是寻常女子,与大师你我并无不同,书某多谢大师关心。”书生也正色说道,原本家中人被人怀疑会令人不悦,但书生和普渡交好已久,而且普渡又和白牡丹交过手,他自然也不好掩饰得很夸张,只是稍微露出些许不悦。

“是老衲逾越了,不过书大夫清楚,金山寺一向以除魔伏妖为己任,倘若真有妖魔为祸人间,那老衲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普渡严肃地说道。

“那是当然。”书生附和着说道。

“那老衲就不打扰书大夫了,就此告辞。”普渡拱手说道。

“大师慢走。”书生也抱拳相送。

书生回到百安堂中,表现得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书童认识普渡,上官怜跟普渡不熟,而且又因为是书生的事,所以两人并不会加以过问,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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