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倒了两杯酒,端过来放在上官瑶手上。他担心上官瑶多喝,所以也没有给上官瑶倒满,上官瑶满意地接过她表哥手中的酒杯,等书生抬起手后,笑意盈盈地从书生右手中间穿过,随着两人相视一笑,便仰头一饮而尽。

书生杯酒下肚,去接上官瑶酒杯的时候,才发觉上官瑶已经饮尽杯中酒,于是不禁觉得有些担心。

“我不是叫你示意一下就好了么,你都喝下去了,我担心你身体承受不住。”书生关切地说道。

“表哥,今天毕竟是我和你成亲的日子,我高兴,你就让我肆意一回,好吗?”上官瑶看着书生嘟着嘴巴问道,毕竟只有白牡丹和混元红尘都不在了,而且还要坐在书生的喜床上,她才有这个机会向书生撒撒娇,做回她的小女孩梦。

“行,就依你,不过你和我现在都已经成亲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改口叫我相公了?”书生看着上官瑶调皮地问道。

“可是我叫不习惯。”上官瑶窘迫地说道,有些上酒的脸庞,被书生这么一逗,显得更加红了。

“好了好了,我逗你玩的,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书生笑着说道,他不是真的要逗上官瑶,只是有过白牡丹和混元红尘之事,他想让上官瑶知道他是真正爱她真的娶她的,而不让她觉得他选择和她成亲,不是出于爱她的缘故。只不过书生此言一出,确实收到了效果,上官瑶感动得又要流泪,到此时她终于完卸下防备,因为她感觉到,她表哥是真正爱她的。

“好了,别哭了,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哭了不吉利。”书生捧着上官瑶的脸,替上官瑶擦干眼泪,随后轻轻地为上官瑶摘下了凤冠。听到书生的话,上官瑶终于破涕为笑,她愿望已经实现,心意已满足,是没有任何再流泪的理由了。

书生放完凤冠回来,本来是想为上官瑶宽衣解带的,只是一想起上官瑶身体旧伤和生育的事,书生又不自觉地住了手,直到上官瑶察觉出了异样。上官瑶本来还红着脸等着她表哥替她宽衣,她毕竟是个女流之辈,要顾及着矜持,可她没想到书生的手却停在了半路,那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表哥,怎么了?”上官瑶有些心惊地问道,别不会在这个时候还出什么岔子。

“阿瑶,我不想让你觉得我不爱你,只是有些事情我没有跟你坦白。”书生看着上官瑶说道,神色有些严肃。他娶了上官瑶,就避免不了同房之事,如果不同房,上官瑶会觉得他不是真正的爱她娶她。可如果同了房,就无可避免地会让上官瑶生育,可以上官瑶的身体状况,生育会异常凶险,他不愿为了传宗接代,而把上官瑶置于危险的境地,他宁愿不传宗接代,对不起书家列祖列宗,也不会害了上官瑶的性命。可他如果不娶上官瑶,上官瑶又已经无人敢娶,只能在书府终老,是以他又不得不娶上官瑶,这是他唯一的抉择。

“表哥,你说。”见书生神色严肃,原本一脸幸福的上官瑶眼里突然有一种又生变故的惊恐,书生看在眼里,不禁一阵心痛,痛的不仅是上官瑶在他们这段姻缘中的担惊受怕,也心痛上官瑶即使成亲后也要面对的生育之罪。

“你先别多想,这件事说起来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书生看着上官瑶安慰道,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部牵挂着上官瑶的心,所以他赶忙缓和神色,也让上官瑶放下心来。

“我想跟你坦白的是,因为你之前受伤未及时医治的原因,所以你身体落下了病根,不宜生育,如果强行生育的话,恐怕会有生命危险。”书生看着上官瑶说道。

听到书生说是生养的问题,上官瑶心中一块大石才放了下来,她担心又因为什么变故,书生可以和她成亲,但却不能同房,他们只能做一对假意的夫妻,那其实和书生没有娶她没什么两样。而既然不是这个她一直担心的问题,其他问题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大问题,终归都有解决之法的。不过再一想到生养,上官瑶眉头不禁又皱了起来,书家一脉单传,她若是不能生养,那她和书大娘逼走白牡丹、害死混元红尘的种种努力不都是白费了么?所以上官瑶想了想,她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哪怕是要了她的命,她也不会让书家无后。

“表哥,我是不能生育,还是生育会有风险?”上官瑶看着书生说道,她本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仔细分析书生的话,自然能听懂其中之意。书生看着上官瑶一脸认真的神色,他也不忍心欺骗上官瑶,这毕竟还关系着他们要不要同房的事。

“不是不能生育,只是生的时候比较危险,而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办法确保你没事。”书生关切地说道,不管是不是事实,他都只能这样说,毕竟要是上官瑶无法生育,那就等于判了上官瑶的死刑,身为女人,她如果无法生育,以上官瑶的性格和遭遇,那简直是生不如死,所以书生不敢隐瞒上官瑶。

“那既然是能生育,又不是马上就生,还要怀胎十月呢,我相信表哥一定能找到方法的。”上官瑶笑着说道。她终于解了一口气,这样她既能和书生同房,也能为书家传宗接代,至于危险的问题,只要能为书家生下孩子,她这条命又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呢,况且她心愿已了,她上官瑶并非贪生怕死之人,为了自己活命,而不管书大娘一直企划谋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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