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这是在和谁置气呢?

难道是君家不将这院子租给他,故而才拿大门出气?

夏侯让则是低头若有所思:

这个人,怕不是和君家有什么瓜葛吧?

他突然想起那个已经死掉的方小稗来。

自己住到这边的时候,方小稗已经在了。

虽然从没见过那女人,但她的大名却如雷贯耳。

奴才们私下里议论,说她爬床上位,又用巫蛊之术诅咒主母,这才被君家送到这小破庄子上来。

对了,方小稗姓方,这个西方夫子......

方小稗,西方败,他……不会是她爹吧?

想着他又偷偷打量旁边的方稗稗几眼,小虫子曾说过,这个西方夫子,和方婆婆很像。

八九不离十了。

那他是来为女儿报仇的吗?

报仇就报仇,又招惹自己做什么?

难不成,是君家势大,他想向自己借势去对付他们?

可自己有什么势?

因为无势,所以他要培养我起势,然后某一日将君家满门抄斩?

啧啧啧,够狠、够毒,不过,甚合本皇子胃口。

夏侯让一路思忖,自以为探知到了某种真相,看方稗稗的眼神也逐渐明朗起来。

唉,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失去女儿、被仇恨蒙了心智的糟老头子!

方稗稗余光见他不时瞄自己一眼,心下奇怪:这厮是吃错药了吗?

还是……

她看了看肩上扛着的一麻袋盐、一麻袋米,至少两百斤左右。

被我的老当益壮所折服?

想着她动动左右肩膀上的口袋,步子迈得更加铿锵有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