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让出山谷后,等了半天不见方稗稗来,想到他追那叫猞猁的东西,说不定会从山的另一面走。

于是便一路往前,到达藏匿野猪、野兔的地方。

他此时早已饥肠辘辘,准备拿只野兔出来烤。

但当扒开藏着猎物的大坑时,却傻眼了:

里面哪里有什么猎物,只有几个胀鼓鼓的袋子。

像这样的袋子,他在庄子里看到过。

那是西方夫子搬家时一并带过来的,里面装满了米和面粉。

夏侯让捏了捏,感知到袋子里同样装着米和面粉,还有一袋应该装的是盐。

夏侯让脑袋嗡的一声响:

明明一道出门、一道进山。

他身上什么都没带,就一些烙饼和水,还是自己背着的。

他两手空空,这些东西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猎物又去了哪里?

明明,亲眼看着她……

不对,她放猎物时,不是叫自己搬石头,就是叫自己做这做那。

现在看来,分明是想把自己支开啊!

夏侯让迅速将袋子放好,打扫干净来过的痕迹,退回远处一块落满雪的大石头上坐了下来。

他要好好静静,太震撼、太诡异了。

糟老头子究竟是人是鬼?

一会说自己是西方败,一会又说自己姓方。

他文武双,胸怀谋略,却又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

还有,教自己的那些残缺招式……

难不成,这世上真有什么妖魔鬼怪?

他突然想起小虫子口中那个已经死掉的方婆婆来。

小虫子说他和方婆婆很像......

夏侯让记得,自己在山洞中将她双腿劈成一字,压上去时,那里似乎、好像、很平坦。

还以为是他老了,萎缩了。

原来,压根就没那东西啊!

他又想起让方稗稗发那毒誓时,他死活不愿、各种推脱。

方小稗,西方败,方败,或者是……方稗!

想到此处,夏侯让悚然一惊:

原来,自己无意中非礼了个鬼!

他忍不住打个寒颤,也不知是冷的、饿的、还是吓的?

恰好这时方稗稗带着猞猁远远走来,见他正一副沉思状,遂轻轻上前拍了他肩膀一下:

“嗨!”

夏侯让惊跳起,脱口而出:“鬼啊!”

方稗稗哈哈大笑:“小子,大白天做梦呢?”

夏侯让脸色白了几分:“我、刚刚确实是做了个恶梦。”

说完,见方稗稗下巴上的胡子有一小块翘起,遂更加肯定了此前的推测:

这个人,定是方小稗的鬼魂无疑。

他也不点破,只看着她脚边的猞猁转移话题:

“抓、抓到了?

方稗稗点头:“它通人性、懂人话,今后可以给咱们看家护院、狩猎打杂。”

猞猁明显后退一步。

方稗稗踢它一脚:“退什么退,你想好吃懒做,门都没有。”

夏侯让见她这样,忍不住又在心里嘀咕:

果然不是人,连这种奇奇怪怪的动物都能收服,还跟它说话。

想着又道:“夫子,时间不早了,把猎物拿出来,咱们回去吧。”

方稗稗看了看天色:“只怕还得在这山中再住一晚。”

“都怪你,害我耽搁了不少时间。”

她说着踢了脚边的猞猁一脚。

猞猁:是你要抓我的,关我屁事。

方稗稗又对夏侯让道:“你也很久没吃东西了,先烤只野兔吧。”

“去寻些干树枝来。”

夏侯让却道:“夫子,我还是先帮你把猎物搬出来吧。”

方稗稗:“你大病初愈,就不用干这种体力活了。”

“去捡柴,然后生火,再清理兔子。”

“猞猁,跟我去取猎物来。”

猞猁喵了一声,屁颠屁颠跟上了方稗稗的脚步。

夏侯让紧盯着她的背影,很想看看这鬼东西如何将猎物变回来。

方稗稗回头见他站着不动,瞪眼:“怎么,使唤不动你了?”

夏侯让只得勉强笑道:“我是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

方稗稗:“当然是兔子了。”

“但你若是执意要来个烤野猪,老夫也是没意见的。”

夏侯让:这老鬼,好似嘴很馋啊!

也是,据说她是饿死的。

想着不自觉嘟囔了一句:“还是吃鬼吧!”

方稗稗:“你说什么?

夏侯让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后,忙道:

“我、我的意思是,吃个鬼的野猪,那家伙肉糙皮厚还难打理,还是吃兔子好了。”

方稗稗:“那还等什么?一会天黑捡不到柴,我看你才是真的吃个鬼。”

“或者,鬼吃你。”

夏侯让抖了抖,忙跑开捡柴去了。

这馋鬼几天没吃东西,不会饿极真把自己给吃了吧?

待不见了夏侯让身影,方稗稗也不避讳猞猁,当着它的面把猎物放出来,然后将那些粮食收进水缸空间里。

看懂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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