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珠藏眼睛一亮,用力点头:“想!”

&ep;&ep;她伸手去拉玄玉韫的袖子:“韫哥哥!走呀!”

&ep;&ep;玄玉韫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拽,差点儿一个趔趄从石阶上摔下来。

&ep;&ep;玄玉韫刚要横眉冷对,就看见谢珠藏回头的一笑。

&ep;&ep;这笑容太过甜美,比冬日的暖阳还要耀眼,他只是一晃神,便把口中的“冷嘲热讽”咽了下去。

&ep;&ep;算了。

&ep;&ep;看在今儿是上元节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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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等马车又一次驶在白虎街上,天南海北的口音再一次钻入谢珠藏的耳中。谢珠藏依然欣羡不已,可她这一次,心中竟奇迹般地没了不安与怯意。

&ep;&ep;哪怕依然是要去赴扈玉娇的宴,哪怕依然要见到令她前世讨厌和畏惧的人,经过一次赏梅宴,谢珠藏竟觉得也没什么可怕的。

&ep;&ep;谢珠藏不再害怕,好奇心便冒了头。她向往地看着马车帘,玄玉韫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撩开一点,让她看到外头的景色。

&ep;&ep;这一次与上回不同,谢珠藏和玄玉韫属于便装出行,也没让人肃清街道。所以,马车驶过喜宴桥,驶入集庆街,行人一下子便多了起来。

&ep;&ep;与宽阔大气的白虎街不同,集庆街更窄,却也更热闹。

&ep;&ep;“姑娘,那个是樊楼,是应天城最大的酒楼。”阿梨兴致勃勃地对谢珠藏说道:“过了樊楼再往前走一点儿,在集庆街和婵娟里交界的地方,就是婢子家的早食铺子。”

&ep;&ep;谢珠藏有些茫然。玄玉韫看她一眼,伸手沾了水,给她把方位画了出来。

&ep;&ep;“过了婵娟里。”玄玉韫继续往前画,娓娓道:“是天工坊和萃玉轩,卖时兴的衣裳和首饰。一会儿你要是乐意,可以去看看。”

&ep;&ep;谢珠藏眼前一亮:“可以吗?”

&ep;&ep;“这么高兴?”玄玉韫瞥她一眼:“衣裳首饰不够?”

&ep;&ep;谢珠藏摇了摇头:“我还……从来没有……出、出来逛过呢!”她对买衣裳首饰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但是能去逛街,她觉得非常高兴。

&ep;&ep;“啧。这就高兴了?应天城不过弹丸之地,天地大得很。”玄玉韫嫌弃地看了谢珠藏一眼,又沾了水,给她继续画。

&ep;&ep;“沿着集庆街走到底,向西走就是惊鸿桥。惊鸿桥跨过的那条河,是栖渊河的支流,叫稷丰江。玄汉四大河,其中两条与栖渊河交汇,只有一条自成水脉……”

&ep;&ep;玄玉韫以指绘江山,竟是对玄汉国的地理方位了如指掌。

&ep;&ep;他说到一半,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头也不抬地对阿梨道:“阿梨,你下去看看家里人,一炷香的时间回来。入墨,你跟阿梨一起去。”

&ep;&ep;阿梨看向谢珠藏,谢珠藏笑着向阿梨点点头。阿梨喜出望外,在马车里结结实实地给他们磕了个头,然后兴高采烈地跳下了马车。

&ep;&ep;谢珠藏则接着玄玉韫的话问道:“那是……哪、哪一条呀?流、流到了哪、哪里去呢?”

&ep;&ep;玄玉韫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马车外传来一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总是在阿藏面前差点掉链子的太子殿下今天持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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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蓝缎圈金铺绒绣葫芦桃子”是我在中国丝绸博物馆看到的!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哈哈哈

&ep;&ep;第23章老鼠屎

&ep;&ep;谢珠藏一惊,下意识地扑到车门旁:“阿梨!”

&ep;&ep;玄玉韫皱着眉头拉住她的手臂,生怕她磕着头了:“别慌。车下有卫率。”

&ep;&ep;谢珠藏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戴上了准备好的帷帽。玄玉韫看了她一眼,沉默了一会儿,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将她扶下来。

&ep;&ep;谢珠藏一下马车,就意识到阿梨为什么会发出惊呼了——眼前的早食铺子,店面很小,只容下两张桌子。可这两张桌子桌面坑坑洼洼的,桌腿还被砍了小半,拿一块污步垫着。店铺里自然也没有坐人。

&ep;&ep;墙上则满是污垢,靠着墙,还有几块木板,瞧上去像是被砸坏的桌椅。谢珠藏眉头紧锁,抬头看了眼店名。

&ep;&ep;这牌匾上写着“老郭家早食铺”,看起来也是千疮百孔。漆被磕掉不少,上头一个“郭”字最惨,被划了无数刀。要不是谢珠藏知道阿梨姓“郭”,她没准压根认不出这个字来。

&ep;&ep;“怎么会这样……”松烟都忍不住感到困惑。

&ep;&ep;谢珠藏的心却一点点地冷下来——她毫不怀疑,这恐怕是扈玉娇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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