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啼声下,一处鬼火飘过灭了,稍许,另一处又亮起,鬼火惨绿,忽明忽暗,照得周遭白烟都透着绿,不觉又阴森了几分。

一长胫族男子,裸着身子,露出一捆胸毛,上衣系在腰间,大刺刺的依卧在白铜靠椅上,一只脚踏着白铜案桌,一只脚点着地,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桌上横放着一截断刀,一大碗热酒。他一双眼睛正盯着才飘过的一团绿火。

这刀说是只有一截,但就有四尺一寸长,一尺三分宽,三寸厚。刀身直,灰冷、色暗,似还未开锋,睚眦吞口,刀柄稍长厚重,绕着几圈兽皮丝绳。

男子坐上首主位,底下左面是三个带着鬼面的男子,右边则是三个寿麻民,其中一个是脸色蜡黄,态若老妪,杵着拐杖的女子,另两个是季礼、格学。六人身旁也都摆着一碗热酒。

等那鬼火灭去,热酒稍凉,裸身男子缓缓拿起,一口闷了下去,把碗丢桌上,擦完嘴,又过几息,他才道:“你说的就那刀疤男?他一个就能杀死戍和水灵,还女干杀了倚绿?”

季礼脑门飘出几个字:“没错,先是趁戍摘取天运之匙分心之际偷杀了戍,后乱斗中水灵不幸撞到锤身,倚绿被他掳走,待与格学再见倚绿时,她已被糟蹋过,裸死于一殿中,身无它物。”

裸身男子听完望向格学,格学点了点头。

男子摸摸下巴,道:“他叫什么?”

季礼飘道:“说是无名!”

“这王八羔子!嘿嘿,即是刀疤脸,还使锤,又能杀死戍的,凡人族那边势必只龙二一个!可为何要不认?”裸身男子一脚踩烂酒碗,悠悠的道。

“我二人心间也是这般想。”季礼道。

“尸体在哪里?”

“离此间有些远,没动过,······”

“你给个位置,宥,你带几人,把三人运回来。”

裸身男子说完,一鬼面男立起,没说多的,直接找季礼取了个位置,便往外行。

“巫麻,你到此间,不会只为与你不相干的吧?”裸身男子吊着嗓子,望向面色蜡黄的女子道。

“既然龙二已和白小曼混在一起,你说说,要怎地?是等我两族分开被其弄死,还是先一起弄死白民,再接着灭了凡人族?”那蜡黄女子,望着自己的脚尖,翻了翻眼,脑门飘出一排字。

那男子看后,嘿嘿一笑,望着巫麻,嘴角翘起一个弧度。

无名休息了个把时辰,走出来时,见几个白民忙着在聚点周边布阵法禁制。

他在此间也无用,而紫灵矿还需开采个几日功夫,不如索性四处走走,说不好还能撞些机缘。其想着便绕出了据点。

又说,龙巨、百巧生、紫娟、麻麻弟几个,入了暗门,便钻进一个巨殿,里内到处鬼声、白雾,四面、顶上都望不到头。

几人刚寻着走几步,只见一座三丈大青峰立在不远处,上面生着片树草,结着些异果,五香十色,诱人嘴馋。

龙巨好吃,紫娟好奇,二人当先跑将过去要摘那果果,不等百巧生制止,青峰翻倒下来,压向二人。

龙巨运起罡元,抬起大手,抵了上去,勉强托住青峰,紫娟趁机钻了出去,另几人正待救援时,脚底湿软、入陷泥潭,地底生出一只只鬼手,要将几人拖入泥底。

在百巧生几人欲摆脱鬼手时,龙巨则在一旁苦抗,硬生生的把青峰托高几寸,他适时祭出一丈大、碗口粗的降魔金刚杵握紧,使力要挑翻青峰,可青峰却长至百丈大,又把他压矮了几寸。

百巧生、紫娟、麻麻弟三个引动真元,各自挣开鬼手,百巧生丢出飞盘,抓边握住,使力翻了上去,又拉起紫娟、麻麻弟,其它几个死士则尽数被鬼手拉了下去。几息后,泥中浮出几具白森森的骷髅。

三人乘着飞盘升高,百巧生丢出个阵盘,扔向青峰,只是半道也飞出个阵盘,对了上去,二者碰一起炸开,响声轰隆,火光烈烈四射,百巧生大声说道:“大家小心,有阵法师做怪!”

可这话没完,一双一臂民,左男右女,左刀右剑,右阴左阳,合在一块竟打出的是阴阳意志,朝着飞盘攻来。

麻麻弟、紫娟从飞盘上跃起,对着冲将上去!

这两半人合在一起是玄宗境的修为,麻麻弟不敢大意,口中急喊道:“麻烦加个状态!”便拧出一条青钢熟铜棍,引出个八卦迎上。

岂料紫娟喊出:“我不会,你小心!”就耍出个子午鸳鸯钺,打出个子午双花,劈向阴阳意志。

原来,治愈系武者一般分两类:一类所修的功法武技都是辅助型,用在帮队友提高真元、罡元,提高队友的攻击力、攻击速度,提高队友恢复能力、治疗队友内外伤等等。

还有一类,则就像紫娟这种奇葩,其修的所有治愈及强化之类的功法武技只能回馈自身,使自己的真元,攻击力,攻击速度,恢复能力等提高一个档次。但于队友却是无用,也没有任何帮助。

这麻麻弟本以为,等紫娟给加个状态,便能勉强与玄宗对上几招,可不想,紫娟竟是那种最令队友头疼、不喜的战斗型治愈武者,可这会他的招式又已经打出,只能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砰砰,接连两声,麻麻弟被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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