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和之前容轩汇报各种事,边上站满了各种官员和锦衣卫不同。现在屋里就秦少劼、容宁和容轩,连全盛都被留在门外头守着。

&ep;&ep;秦少劼在那儿开口:“兄长当年身死,天下皆知。要是再回朝堂,容易是容易,不过几句话的事。不过今后二十年战事较少,估计多是镇守边塞或者在京中当值。”

&ep;&ep;“要是不用容轩的身份回朝堂,可入锦衣卫。”

&ep;&ep;锦衣卫指挥使如今是宝坤。这是明面上的指挥使。秦少劼有心想要在暗处多设点人,去了解且应付周边国家部落等纷争。很是需要像容轩这样走南闯北过的将才。

&ep;&ep;容轩看了看容宁。

&ep;&ep;他离开容家时,容宁尚且还年幼。

&ep;&ep;转头他再次回来,容宁已嫁入皇家。

&ep;&ep;容宁眼神写满不善,话没说,意思表达很明白:记仇。

&ep;&ep;容轩其实对用不用容轩的身份不太在意。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容家知道他还活着就成。容家并不缺定国公,也不缺将才。

&ep;&ep;林芷攸和他相认后,就算用别的身份,他以后也能回去看孩子。

&ep;&ep;他现在被记仇都无所谓,在意的只有他妹妹怎么就头脑一热嫁了皇室?

&ep;&ep;他知道不能对帝王带有偏见眼神,但内心实在是憋不住。他当年就该看紧点!堂堂七皇子小小年纪勾容宁不好好穿衣服,用衣服替他包扎!

&ep;&ep;心思深沉!

&ep;&ep;看看,现在不是叫他容轩,也不是叫他容少将军,而是叫他“兄长”。

&ep;&ep;容轩心情沉重回答着帝王问题:“看陛下需求。臣皆可。”

&ep;&ep;听着是很正常的回应,但不管是秦少劼还是容宁,都听出来了话里的那种潜藏着“烦躁”。他是真的不在意要不要用回原身份,在意的另有其事。

&ep;&ep;赶路在船上,当然坐不了什么奢靡沉重椅子。容宁把自己轻巧的椅子搬了搬,俨然算账一般双手环胸,语气微妙不善:“什么叫都可以啊?”

&ep;&ep;容宁学着青山寺的善回阴阳怪气起来:“几年不联系,哥,没想到啊。”一直不骗她的兄长,一骗她就是那么多年,那么惨痛。

&ep;&ep;“我把棺材撬了才知道哥哥你没死。”

&ep;&ep;容宁前几天和嫂嫂对了消息:“嫂嫂也是撬了棺材知道的。没想到啊。”

&ep;&ep;容轩:“……”被妻子和妹妹分别撬了棺材,他也没想到。

&ep;&ep;他不得不解释:“阴差阳错,再加上需要查的事情太多。”

&ep;&ep;容宁再度呵笑起来:“阿冬和我面对面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揣着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以前也没见哥哥那么会演。”

&ep;&ep;出门在外杀伐果断的年少将军,对秦少劼暗含不满,对自家妹妹是半点不满都没。

&ep;&ep;他欲言又止,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ep;&ep;容宁上下打量着兄长:“现在身份要不要都可以了,怎么?在外混迹惯了,如此嚣张,打算继续嚣张下去了?”

&ep;&ep;容轩:“……”果然,事事有报。

&ep;&ep;第132章

&ep;&ep;对于容家人而言,人可以为伤痛落泪,万万不能沉溺于伤痛。

&ep;&ep;容靖虎自怨自艾那些年想要将定国公位置传给容轩,便是因为他自觉不适合再坐在那位置上。直到他跨过那道坎,便没提这事。

&ep;&ep;容轩和容宁都没说这么些年的痛苦。轻描淡写一提都觉得没有必要。

&ep;&ep;他们知道对方能理解自己的不易,也知道对方这些年的不容易,更是知道今后该多做点什么去填补那点不易。

&ep;&ep;容轩缓和下神态,清楚很多时候他其实和父亲没有多少差别:“我是有些嚣张,你也一样。不然怎么说是兄妹。”

&ep;&ep;他对容宁的管束微少,对家里人的关切与相处常常可以说极为不足。他非圣人,无法做到兼顾。自小心怀天下和君王的人,已尽可能去关心家人,然而战事频繁,书信太慢,世上的意外又何其多。

&ep;&ep;容宁这等,年幼父亲几乎毫无关照,年长失去兄长,被牵扯进帝王皇室,身为女子上战场又频繁遭遇战事。她只是好好长大,能够找到自己乐意嫁的人,已是万千幸运中的一人了。

&ep;&ep;容轩清楚自己即便不爽,也不该去介入这场婚事。他远远看着他们成婚,看着她肆无忌惮在这里阴阳怪气,已经很高兴。

&ep;&ep;容轩任由容宁处置:“看出来你很想罚我。你嫂嫂那关我还没过,你这关和她聊聊,最好岔开点时间,不然我怕跪久了搓衣板之类的,回头在床上躺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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