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宁啧了一声:“三皇子。”

&ep;&ep;月柔更脸色不善:“七皇子不擅射箭,今日在皇子所……”怕是要丢人被嘲讽。

&ep;&ep;容宁顿住。她进永安园是为了还七皇子手帕。本想见了贤妃把手帕留下。贤妃一向低调,不会多管她和七皇子之间的事。

&ep;&ep;不过皇后和贤妃关系不错,七皇子作为贤妃名下唯一的子嗣,三皇子应该不会对七皇子做什么。

&ep;&ep;然而小太监却在听到“七皇子”名字后,猛抬起了头,语气急促起来:“他们要捆七皇子!”

&ep;&ep;容宁一时懵了懵。

&ep;&ep;皇子之间比射箭,捆人干什么?射人?

&ep;&ep;她手比脑子更快,拽着小太监衣服将人从地上提溜起来:“带路,在皇子所哪里。疯了吧他们。”

&ep;&ep;容宁知道皇子所在永安园大致哪个位置。只是皇子所不是一套屋子,而是三进院以及周围一带园子,光日常生活所需的屋子共百余间。除皇子居住外,还有书房、茶室、下人值守房等。

&ep;&ep;射箭可能在皇子所内院子里射箭,但也可能找个空旷地射箭。毕竟院子里距离有限。

&ep;&ep;路上,月柔急切追问小太监:“全盛呢?不是他跟着七皇子的么?”

&ep;&ep;太监被拽着踉跄,几乎是被容宁半拖着走。他腿软无力,刚一句喊话已经用足了全部力气。越是靠近皇子所,他越是害怕,连说话指路都结巴:“全盛,全盛先被捆了——”

&ep;&ep;“这,刚见着是这边——”

&ep;&ep;三人到了皇子所方向,容宁耳尖听到了哄笑闹腾的声响。

&ep;&ep;三皇子年长,笑闹的声音在其中极为突出。

&ep;&ep;容宁朝着闹腾方向快步走去。

&ep;&ep;永安园藏书阁的河水被称为金水,流向皇子所,意为让皇子们多读书、多长些学识。可惜有些人读了十来年书,读到了狗肚子里,认为权势比白纸黑字力量大得多。

&ep;&ep;三皇子坐在亭子里,带着被皇后宠溺下养出的残忍,笑闹着和旁人说:“小七总借着体弱不和你们玩,这不就算一起玩了。”

&ep;&ep;站在金水河边的七皇子蒙着眼,手脚都被无法挣脱开的宽布系住。为了怕人倒下,他身子更是被捆在了与他身高几乎等同的长棍上。

&ep;&ep;长棍被两根棍子斜着支撑住。以至于七皇子只能直挺挺站立,很难倒下。

&ep;&ep;七皇子脸色泛白,头顶摆着一枚圆润粉白桃子。

&ep;&ep;“这桃子可是贡品。”三皇子如此说着,“算是配得上小七皇子身份。来,谁要是射中了桃,我就把府上刚得的一筐桃都送他。”

&ep;&ep;边上被彻底捆起来的全盛脸被扇打出了血丝、肿得血红。他如虫一般蠕动,沙哑喊着:“不可,三皇子……不可……”

&ep;&ep;第14章

&ep;&ep;太监和宫女,此刻不敢对全盛产生一丝一毫怜悯同情。其中更有人在边上烘托着气氛,配合欢笑声给其余皇子递箭。

&ep;&ep;皇子里有人眼眸里闪过不忍。年幼的八皇子牙都没齐,出阁不久。他手边也有人递箭。他拿到了箭却知道这种事是不对的,皱眉开口:“三皇兄。七皇兄身体不好,受惊吓会生病。”

&ep;&ep;“他是个男人,是皇子。”三皇子瞥了眼个子不过到人腰的小八,“动不动就生病,被吓一下就病倒。说出去真是丢皇室脸面。”

&ep;&ep;他嗤笑一声:“一个小太监动不动举大旗,用皇子体弱来找麻烦。要不是我来一趟皇子所,你们各个被他蹬鼻子上脸。”

&ep;&ep;八皇子嘟囔:“可是七皇兄不能久站,只是添一张椅子的事。”

&ep;&ep;今日在习箭场上,七皇兄的太监不过是按照往常一样吩咐添椅子而已。看上去让七皇兄是特殊了点,但又没有碍着他们其他人什么事。

&ep;&ep;“他是太子吗?与众不同,他坐着你们站着?”三皇子眼神锐利起来,“以后上朝,他也坐着,其他人站着?”

&ep;&ep;几个敏锐的皇子心里有数。这不是小七身体好不好的事。

&ep;&ep;在三皇子眼里,唯有大皇子身为嫡长子,拥有有别于其他皇子的特权。皇帝觉得儿子哪个身体不好,给赐座是一回事,儿子在朝上主动要求一把椅子是另一回事。

&ep;&ep;三皇子站在那儿。他拿过太监准备好的弓箭,眯细起眼对准小七头上的桃子。

&ep;&ep;箭几乎贴脸,弦拉到最大。

&ep;&ep;这箭要是射在人身上,不死也残。

&ep;&ep;风吹过,衣袍飒飒。三皇子轻哼笑一声,松手。长箭飞驰,贯穿软嫩多汁的桃子,将其射入金水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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