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李处长转头冲着高尚说道:

&ep;&ep;“高尚,你结婚了吗?我们单位像春晓这样温柔漂亮又有才气的单身女孩子还有不少呢。”

&ep;&ep;“我没那个福气,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ep;&ep;“是嘛,那你结婚挺早的啊,孩子几岁了?”

&ep;&ep;“两岁,刚入园一个月。”

&ep;&ep;“这么早啊,他妈妈舍得?”

&ep;&ep;高尚虽然嘴角还含着笑容,面色微微变了,眼角垂了下来。

&ep;&ep;“我们俩工作都忙,舍不舍得都得送啊。”

&ep;&ep;李处长是最会察言观色的□□湖了,连忙打个哈哈就过去了,说了些别的出差时候的趣闻。

&ep;&ep;春晓一直笑的甜蜜蜜的对着手机敲敲打打,和杜明浩聊着微信,浑然不觉高尚莫名烦躁的情绪。

&ep;&ep;整整四个小时,车才开到了白县,车马劳顿的一行人简单吃了点晚饭,就各自休息去了。

&ep;&ep;高尚正在小憩,迷迷糊糊的将睡没睡的时候,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眼手机屏幕,眉头皱了起来。

&ep;&ep;“喂,好的,这就给你转过去,你和妈什么时候回——喂?喂?”

&ep;&ep;高尚将手机甩到床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ep;&ep;“咚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

&ep;&ep;高尚连忙擦干了脸,应声道:“来了,稍等。”

&ep;&ep;春晓早早的就洗了澡,换了一身橘粉色碎花连衣裙,踩着一双人字拖,出了宾馆大门,随便溜达到了一个药店,买了几样晕车药和胃药,还找到个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在陌生城市她不敢走的太远,就转回来了。

&ep;&ep;此刻,她正站在高尚房间门外,抬起手敲了门。

&ep;&ep;门开了,高尚没有带眼镜,双眼皮又深又宽,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刘海儿支棱着,脸上的水滴顺着硬朗的下颌骨滴到了敞开的衬衫领口里。

&ep;&ep;比起早晨第一次见到他,那通身的老学究打扮,现在看起来平易近人了许多,看着就是个俊朗的帅哥!

&ep;&ep;“晕车药,胃药,还有一个新的保温杯。”

&ep;&ep;春晓言笑晏晏地将一个白色塑料袋交给他。

&ep;&ep;“就随便一个小超市买的,估计质量也不咋好,给你应应急吧。”

&ep;&ep;此刻的高尚笑的很是放松,他接过了塑料袋。

&ep;&ep;“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说实话,以前出差的时候都是我照顾领导,什么时候麻烦领导照顾过我啊。”

&ep;&ep;“高老师,你可千万别妄自菲薄。这次来,李处给我下达的命令就是必须保护好专家。”

&ep;&ep;她夸张的措辞让高尚不禁莞尔一笑。

&ep;&ep;“你保护我?”他故意挑了挑眉毛。

&ep;&ep;“怎么?看不起我?”

&ep;&ep;“哪有,要不要进来坐坐?”

&ep;&ep;春晓向屋里望了一眼,想到一会儿还得给杜明浩打电话,就摇了摇头。

&ep;&ep;“不了,我打算早点睡。李处说,明早六点在楼下大厅集合,千万不要迟到。”

&ep;&ep;“好的,知道了,晚安。”

&ep;&ep;送走了春晓,高尚回到房间里,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未读消息,眉头又皱了起来,用手机银行转账了2万元给妻子刘心悠。

&ep;&ep;他从袋子里拿出那个保温杯。纯黑色的杯身,金色杯底,毫无辨识度,上面还有四个大字,“出入平安”。

&ep;&ep;高尚笑着摇了摇头,决定给自己烧点热水喝。

&ep;&ep;第二天一早,李处长和高尚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坐着。李处长抬手看了一下表,忍不住站起身来望向电梯口。

&ep;&ep;高尚看了下手机时间,六点十分了,他正想给春晓打电话,突然想起昨天忘了存她的号码,连微信也没加。

&ep;&ep;他正想去前台,让服务员打电话催一下,就见春晓气定神闲地出现在电梯口。

&ep;&ep;她满面愧色,不停地说着抱歉,人却不紧不慢地走到李处长跟前,欲言又止。

&ep;&ep;因为有高尚在,李处长将几句批评的话吞了回去,只不咸不淡地抱怨了一句。

&ep;&ep;“幸亏在楼下等你的是我。”

&ep;&ep;车开动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走了半个点,突然就阴云密布了。

&ep;&ep;六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ep;&ep;白县县城的土地还是燥的冒烟,郊区这里却如同被大雨浇透了一般,等车来到尚未完工的白县污水处理厂,整个工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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