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太子原本是想寻五公主来着。随后他也不寻,也不吩咐人下去找,好几位公子反而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被太子戏嘲了一番。你不知道啊,那场面可有意思,我就看着太傅家的儿子被太子殿下说得支支吾吾,不敢接话了。”

&ep;&ep;“这是皇宫,你第一次来,理应谨言慎行。”

&ep;&ep;楚修辰肃然,旋即止住了脚步,朝着一旁望去,所幸并无人经过此处。

&ep;&ep;不然,妄议太子,乃是大罪。

&ep;&ep;许兆元倒也不傻,知道楚修辰在担心什么,立刻岔开话题,“哎,先前也听说这位五公主生得极美,肤白胜雪,容色绝丽。今日我其实也并未仔细瞧见,那公主便溜个没影了,倒是很好奇这公主究?蒊竟长什么样子呢,你都不知道啊,在席间的时候,好几位都在言——”

&ep;&ep;许兆元不知是自己平日里心直口快了,在宫里仍旧没有改正过来,还是自己过于见识短浅了?

&ep;&ep;总觉得今日的楚修辰似乎有些不悦。说不上来的奇怪。

&ep;&ep;“哎,你别走那么快啊,等等我啊!”

&ep;&ep;·

&ep;&ep;姜知妤不知为何,心口闷得难受。

&ep;&ep;与前一世那般心疾有所区别,可也实在是有些难捱,便想着去听听琴声舒缓一下。

&ep;&ep;这一世,她也想与这个妹妹打好交道。

&ep;&ep;翠藻殿虽离含光殿不算远,但含光殿历代都是宫里显贵主子所居住的地儿,三年五载便重新维修一番,而翠藻殿一向是分给宫里不太受宠的妃子所居。

&ep;&ep;姜汐宁的生母只是一名乐技,能独居一殿,其实也算是不错的安排。

&ep;&ep;只是听半夏说了这些,亲眼所见却还是大为震撼,殿内宫人甚少,连陈设也朴素简陋。

&ep;&ep;知道六妹在奏琴,姜知妤也特地嘱咐外头的宫女不要通报,自己则以一倾听者的身份默默行至她身后。

&ep;&ep;宫里人人都知道她顽劣,书房的夫子都被姜知妤气得急火攻心。

&ep;&ep;前一世贪玩,琴棋书画女工,她什么都不曾好好学,如今心里倒是有些缺憾。

&ep;&ep;琴声曼妙悠扬,如溪水潺潺。

&ep;&ep;“真好听。”

&ep;&ep;姜知妤见一曲作罢,也就连忙开了口。

&ep;&ep;姜汐宁见到面前的女子,瞧着与自己年龄相仿,近来宫里也未曾有过新的妃嫔,很快便察觉了对方身份,向其微微行礼,“阿宁见过五姐姐。”

&ep;&ep;姜知妤连忙上前免了她的礼节。

&ep;&ep;姜汐宁与姜知妤颇有几分神似,尤其是笑容与脸型,两人身量也相差无几,只是姜知妤生得更是明艳大气一些。

&ep;&ep;“今日是我的生辰,你怎么没有去琼玉阁赴宴呢?”

&ep;&ep;姜知妤寻了个话题,不然只让对方觉得自己来此事出有因。

&ep;&ep;姜汐宁只有一个贴身侍女,还有一位看上去稍显得年长的宫女,看着身份倒像是乳母。

&ep;&ep;那乳母得知自己的身份后,恐也是在宫中拜高踩低的老人,见了姜知妤便笑脸相迎,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

&ep;&ep;姜知妤接过乳母手中的新茶,浅抿了一口。

&ep;&ep;虽说翠藻宫较为简陋,姜汐宁身上的衣料也甚为朴素,像样的发饰都没有几件,但环顾四周,在其他方面,例如琴棋书画,诗酒茶。姜汐宁虽孤身一人,但倒也是将自己的日子活得斑斓。

&ep;&ep;姜知妤此刻竟是感到了失意的感觉。

&ep;&ep;上一世,她只为了捂热楚修辰的心,却忘了,原来自己也是有一颗心的。

&ep;&ep;只可惜,这颗心不留着好好爱自己,竟是全盘托送给了别人。

&ep;&ep;又是一阵琴音中,姜知妤端坐在六公主身侧,微微阖眼,只想窃得那片刻的安宁。

&ep;&ep;曲朔十八年,也是像今日这般好的春色,适逢皇太后六十寿诞,群臣来贺,八方献礼,在后花园的空地设宴设宴。

&ep;&ep;姜知妤满心欢喜,抱着准备许久的寿礼从后花园的石桥走过。

&ep;&ep;彼时一位少年,立于不远处的桃树下,手执银剑,衣袂轻摆,破空声随之往复不歇,不染一丝俗色的锦袍上沾了几篇花瓣,头顶的花枝也因着他的执剑萦绕盘旋。

&ep;&ep;眉宇间的冷疏却并未因沾染了芳菲而有所更改。

&ep;&ep;太后与皇帝赞声连连,皆对这位少年颇为赏识。

&ep;&ep;那也是他第一次入宫赴宴,便已是最惹人注目的一位。

&ep;&ep;那时,他尚未有建树功绩,也不曾有征北大将军的名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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