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今天,似乎因为他的失误,飞机上的所有人都陷入到了危险之中,他明明检查过万无一失的,还有机械师和地勤一起在检查,怎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ep;&ep;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他难辞其咎,他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飞机可以平安降落,那么哪怕以后他再也做不了飞行员,他也认了。

&ep;&ep;或许是哪路神仙听见他们祷告,或许也该感谢夏经灼不负盛名,飞行技术的确很好,他们的飞机在经历了长时间的颠簸和危机之后,终于在几百人的提心吊胆之下,降落在了阴雨绵绵的洛杉矶机场。

&ep;&ep;在机场停机坪,已经有许多救援人员在等待,他们看着正冒着浓烟的ap591次航班滑行而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ep;&ep;发动机故障,飞机安全降落,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ep;&ep;所有人都是这样想。

&ep;&ep;空姐们的妆容大多已经哭花了,但所幸没出什么事,她们还是尽职尽责地出来让乘客依次离开飞机。

&ep;&ep;站在机舱门口,看着乘客们仿佛逃跑似的从飞机上下去,殷曼脸上的笑容已经很疲惫了,却还是努力去撑起来。慢慢的,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江嘉年拎着背包走了出来,她额头红肿,显然受了伤,但比起其他乘客,她要安静和好相处多了,对此不但不追究,还朝她点头示意,微笑了一下。

&ep;&ep;忽然的,殷曼就不那么讨厌她了,虽然还是不喜欢,却也有所改变。

&ep;&ep;江嘉年并未多做停留。

&ep;&ep;她下了飞机便匆忙离开,能够平安降落她已经觉得十分幸运,明天她到纽约还有会要开,现在得赶紧去看看是否还有飞机前往纽瓦克机场,不然要赶不上了。

&ep;&ep;其实她现在心跳都还很快,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这辈子都可以不再坐飞机,但她也知道那只能是想想而已。

&ep;&ep;然而,走出一段路,小雨淋在身上,江嘉年忽然就顿住脚步回头看了过去,乘客已经走得七七八八,安平航空的负责人还要给出解释与安置方案,此刻还留在停机坪的只有少数几个人,大多的,是机场的工作人员,以及……ap591次航班的机组人员。

&ep;&ep;夏经灼下飞机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说不上整洁,几乎有些凌乱。

&ep;&ep;外面下着雨,他顾不上那么多,冷着脸下了悬梯,直接朝发动机的方向走,那里已经有许多人在了。

&ep;&ep;他们是在查故障。

&ep;&ep;作为本次航班的机长,夏经灼似乎还得为飞机的故障负责?

&ep;&ep;江嘉年心神一动,就那么立在那看了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多急着离开。

&ep;&ep;夏经灼可能受了伤,手臂上的白衬衣上有红色的印记,他立在飞机发动机的位置,身后是其他几个飞行员,他们正在争论什么,她一直觉得,夏经灼平时的表情已经足够冷了,但看看他现在的神情,大约那才叫真正的冷,只是看了一眼,天上下的似乎就已经不是雨,而是冰渣了。

&ep;&ep;江嘉年瑟缩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都快被淋透了,她不能再留在这。

&ep;&ep;迟疑片刻,她转身离开,就在这个时候,大约那人也是被看得时间太长有了发现,顺着她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正好看见她在雨幕中慢慢离去的身影。

&ep;&ep;那个背影,单薄又纤弱,好像存在于某种恐惧之中,至于是什么恐惧,他再熟悉不过。

&ep;&ep;他知道江嘉年有恐飞症,刚才在飞机上发生的一切,对于有恐飞症的人来说,可能会致命吧。

&ep;&ep;她居然没有晕过去,还可以自己离开机场,真是件好事。

&ep;&ep;“呵。”

&ep;&ep;想到了这些,夏经灼就冷漠地笑了一声,公司领导这在这里追究责任,听见他的笑声冷不丁道:“怎么,你对我的处理有意见?”

&ep;&ep;夏经灼瞥了一眼穿着反光衣的上司,淡声说道:“起飞之前,发动机的确没有故障,负责检查发动机的不仅仅是副机师邢舟,还有机械师,我相信他们的专业。”

&ep;&ep;上司皱起眉:“所以?”

&ep;&ep;邢舟已经哭了,他红着眼圈看夏经灼,说实话他没想到夏机长会为自己说话,他今天的确犯了好几次马虎,连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没有检查好,可是他居然愿意相信他,他真的非常惭愧内疚,内疚自己辜负了他的信任。

&ep;&ep;夏经灼并不去邢舟的表情,他只是收回视线,将目光放在被雨淋湿的飞机上,过了一会才说:“所以,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作为带邢舟的机长,我也有失职的地方,要停飞的话……”他目光一冷,嘴角却上扬,“算我一个好了。”

&ep;&ep;公司对此次事故的处理并不能在这里当场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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