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要真状态不对,就凭石子砾和费邦两个人,绝不可能还有胆子继续往前走,定然要回蓬莱求援。

&ep;&ep;石子砾笑道:“上仙,这事儿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啊,这是校长的意思。”心头一动,“你怎么知道,蓬莱准备了茅山的回礼?”

&ep;&ep;瞧白钊这等啥事都不管的逍遥脾性,消息不该这么灵通。连石子砾都不知道回礼就放在何老师的宿舍,白钊一个外人,对蓬莱楼宇分布都不清楚,就能直接摸进去?闻着腥味找到的?

&ep;&ep;白钊垂头丧气:“老乌龟无意中说的,我就乐颠颠去给茅山添堵了。”

&ep;&ep;石子砾眼睫一抖,乌甲大仙以故友之名哄他去茅山,想法子牵制封郁不让他跟随而来,又拐着弯钦点了白钊跟随。乌甲大仙和老校长,是莫逆之交,他本就觉得校长此番态度如此坚决强硬有些奇怪。

&ep;&ep;两个老东西下了一盘大棋,他窥得一招半式,却猜不出他们所图为何。

&ep;&ep;石子砾也不跟白钊说破,只管拿好话哄着他一路南行。

&ep;&ep;白钊是越走越慢,眼看还半天脚程就到茅山了,气哼哼的,直想罢工:“我就在镇江附近玩玩,你们完事儿后下山找我。”

&ep;&ep;费邦看石子砾,这一路走来,他觉得这位带队老师,比魔修散修还可怕,也早就想散伙了。

&ep;&ep;可惜石子砾好似没看到他不停使的眼色,掏出手机来:“校长让我们到了茅山,跟他视频聊天呢,要是看不到你……”

&ep;&ep;这他妈还来查岗啊。白钊出离愤怒了,咳嗽了一声,吐了许多小鱼小虾小螃蟹出来,怒道:“还给你们,都还给你们!吃你们蓬莱点东西真难啊!我不欠你们什么了!”把老子口水擦干净,拿去给茅山那帮混蛋吃去吧!

&ep;&ep;石子砾垂眸瞥了一眼,万分遗憾道:“这不是您当初吃得啊。”

&ep;&ep;他就说呢,早先白钊耍脾气非要绕了点远路,沿着长江水系走了好几天,原来半夜偷偷下江捞鱼抓虾摸螃蟹,塞到肚子里,现在拿出来滥竽充数呢。

&ep;&ep;白钊恶向胆边生,凶恶道:“狗屎!这就是我那日吃的,我太久未进食,根本不消化,才存了这么多天,你看它们还活着呢!你凭什么说它们不是?”嗯,反正这小石头肯定没亲眼见过回礼,他就赖上了。

&ep;&ep;石子砾淡定脸道:“蓬莱备下的都是海产品,你这都是河鱼河虾,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你难道海鱼和河鱼都分不清楚?”他其实也分辨不清河鱼和海鱼,但料想长江水中摸出来的,八九不离十。

&ep;&ep;白钊:“……”卧槽好有道理qaq我就是分不清楚,不行吗!

&ep;&ep;第47章小女子千里追夫

&ep;&ep;石子砾一行人初抵茅山,便见到有一行十几个人早等在半山腰的观景亭,当先一人身着灰蓝色道袍,手持拂尘,迎着山风闭目而立。

&ep;&ep;石子砾一眼认出,站在人群前方的青衣少年正是他在轮回道中收的便宜徒弟青瘴。青瘴也早看到他了,碍于师长皆在,只敢悄悄招手,连使眼色。

&ep;&ep;待他们行至近前,为首的道士一声轻叹:“孽徒,你转投西昆仑前,曾立誓有生之年不履茅山,怎生又食言自肥?”

&ep;&ep;白钊停住脚,冷笑道:“老子是食鱼自肥。”顺口胡赖,“此乃我忘年挚友石子砾,我陪他来茅山一会旧友,才不稀罕见你们——”

&ep;&ep;他早看到人群中的青瘴跟石子砾的小动作,手一指:“滚出来,要叙旧下山叙。”

&ep;&ep;青瘴便觉一股大力袭来,身不由主,一路滚着滴溜溜就到了石子砾脚边。他修为低浅,在茅山也不过是个小透明,还是校方看中他跟石子砾的交情,才把他编入迎接队伍中。眼见自个儿成了这么多人关注的焦点,十分不自在,化作一团青色雾气,盘踞在石子砾肩头。

&ep;&ep;石子砾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白钊入西昆仑之前,竟然是茅山的学生?

&ep;&ep;蓬莱三校跟西昆仑有长期合作协议,有学生或老师到了淬体期便入西昆仑,走的是正常流程,但茅山从来不跟三校和西昆仑玩,学生从来都自产自销。白钊另拜他门,这是叛师重罪。

&ep;&ep;其余茅山人士个个面露怒色,不少人悄悄摸上了腰间所佩拂尘。但为首之人不再出声,若一根腐朽枯木,一动不动,连灵气都凝固了。

&ep;&ep;“算你识相。”白钊一把抓起石子砾,扭头就走。

&ep;&ep;费邦孤零零一个人被留下,接受茅山众人的目光洗礼。他勉强一笑,抱拳拱手:“蓬莱费邦,见过诸位前辈大德。”左右看看,也不像有人愿意搭把手,自己苦哈哈拉起礼品车,哼哧哼哧拉上山。

&ep;&ep;另一头,白钊也没走太远,出了茅山,在一片偏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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