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宋烨并未回答,只是牵起洛长安的手,缓步进了庙门。

&ep;&ep;这庙古色古香,还未进入便觉得香气阵阵,待入了寺庙之后,洛长安忽然有种脱胎换骨的错觉,像极了重生似的。

&ep;&ep;那种滋味,百感交集,却又说不清道不明。

&ep;&ep;瞧着洛长安眼眶通红的样子,宋烨满脸心疼,愈发握紧了她的手,低声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ep;&ep;“就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太舒服。”洛长安指了指心口位置,“这里,闷闷的,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有点想哭的感觉。”

&ep;&ep;宋烨幽然吐出一口气,“许是常年不入庙,所以不习惯罢了。”

&ep;&ep;“嗯!”洛长安不疑有他,愈发握紧了宋烨的手,“你的那位故人,是什么模样?什么年纪?他在这里是修道?修佛?还是修身?”

&ep;&ep;宋烨笑了笑,“在书库里读的书多了,说起话来都不一样了?”

&ep;&ep;“又取笑我!”洛长安撇撇嘴。

&ep;&ep;不过,这几年她还真的是很有长进,毕竟是一国之母,有时候宋烨和父亲说话,她站在一旁浑然听不懂,亦是分外尴尬。

&ep;&ep;痛定思痛,她便时常去太学堂,找丁太傅借书看,时间久了,竟然也渐渐的开悟起来。

&ep;&ep;“我是在夸长安聪明呢!”宋烨讨好般笑道。

&ep;&ep;洛长安轻嗤,但心里还是高兴的,便当他真的是在夸自己罢了。

&ep;&ep;进了正殿,有小沙弥早早的候着,见着洛长安和宋烨进来,赶紧行了礼,然后便将二人往后院的禅房里领去。

&ep;&ep;禅房内,有一高僧,盘膝而坐,

&ep;&ep;宋烨牵着洛长安进去,毕恭毕敬的朝着高僧行了禅礼。

&ep;&ep;小沙弥早已离去,洛长安有些不知所措。

&ep;&ep;尤其是这高僧开眼看她的时候,眼睛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是她见之便畏惧异常的,说不清道不明,只一眼便心慌意乱。

&ep;&ep;不知,是高僧看得太透,还是洛长安藏得太浅。

&ep;&ep;一眼一菩提,一眼一世界。

&ep;&ep;“女施主,可好?”高僧慈眉善目,就这么笑盈盈的望着洛长安。

&ep;&ep;洛长安转头看了宋烨一眼,如实的回答了一句,“很好。”

&ep;&ep;“如此,甚好!”高僧垂下眼帘,仿佛是睡着了,又像是心满意足,双目紧闭,唇角微微挂着笑意。

&ep;&ep;洛长安不明所以,狐疑的望着宋烨,着实猜不透这一次。

&ep;&ep;什么叫:可好?

&ep;&ep;什么叫:甚好?

&ep;&ep;宋烨带着她来见高僧,就只是问这两句话吗?

&ep;&ep;“走吧!”宋烨握住洛长安的手,转身带着她往外走。

&ep;&ep;身后,传来幽幽的声响。

&ep;&ep;那高僧又开口说话了,“福兮祸兮,心若存爱,无惧忧与怖,为大爱者,为小爱者,可得亦可失,女施主……”

&ep;&ep;“大师还有什么话要问吗?”洛长安转头看他。

&ep;&ep;高僧依旧是慈眉善目的笑着,“保重。”

&ep;&ep;闻言,洛长安愣了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p;&ep;好半晌,她才点点头,含笑应了一句,“谢谢。”

&ep;&ep;高僧抬眸望着宋烨,“万事不可强求,易得之事易失去,难得之事难失去,还望施主放下执念,此后心存大爱,仁济天下。”

&ep;&ep;“谨记大师教诲,宋烨一定铭记在心,感恩大师仁德,永世不忘。”宋烨躬身揖礼。

&ep;&ep;高僧笑了笑,“如此,老衲便放心了!”

&ep;&ep;“告辞!”宋烨松了口气,牵着洛长安走出禅房。

&ep;&ep;走在长长的回廊里,洛长安时不时的回头望去,“宋烨,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ep;&ep;“哪儿奇怪了?”宋烨问。

&ep;&ep;洛长安想了想,“我总觉得好像见过他似的,可你也知道的,我从不求神拜佛,怎么会见过这深山老庙里的高僧呢?”

&ep;&ep;“许是梦里见的,又或者是缘分使然。”宋烨笑着回答,“佛缘!”

&ep;&ep;洛长安抿唇,“真的?”

&ep;&ep;“真的真的,比珍珠还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宋烨适时的掀过这个话题,“好了,我们回家吧!”

&ep;&ep;洛长安抬眸看他,笑得眉眼弯弯,“好,我们回家!”

&ep;&ep;穿过拱门,走向院子。

&ep;&ep;前面倒是挺热闹的,一听这声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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