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封骐看了看窗外仍旧灰蒙蒙的天色道:“不多睡一会儿吗?”

&ep;&ep;“臣……”

&ep;&ep;“嘘——”封骐伸出了食指点在了温宁安的唇上道:“别那么生疏,用‘我’。”

&ep;&ep;“皇上,臣不敢逾越,臣……”

&ep;&ep;“温宁安。”封骐沉下了脸。

&ep;&ep;见封骐脸上一片阴霾,温宁安浑身一僵,不再说话了。

&ep;&ep;好不容易有些舒缓的气氛再次僵硬了起来,封骐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ep;&ep;“怿心,我并非故意为之,那个……”

&ep;&ep;“没事的。”温宁安笑了笑,低头避开封骐的双目。

&ep;&ep;“我以后定会改。”

&ep;&ep;温宁安依旧挂着和煦的微笑。

&ep;&ep;封骐思索片刻后问道:“怿心,你今日有何打算?”

&ep;&ep;“既然入宫了,我今日便顺道去领我的俸禄。”户部出的立名文历已通过各部审查了,请受文历也已出。温宁安今日便可去领取。

&ep;&ep;俸禄?

&ep;&ep;封骐挑眉,似乎是在盘算着什么。

&ep;&ep;“怿心,你等等。”

&ep;&ep;封骐召来福公公,对他耳语了几句。

&ep;&ep;温宁安蹙眉,封骐这是做什么呢?

&ep;&ep;封骐按住了正打算起身盥洗的温宁安,温宁安只得靠着床头等待,满腹疑窦。

&ep;&ep;不一会儿,福公公便带着两个木匣回来了。木匣上有着精致的飞龙雕刻,还散发着淡淡的木香。封骐取过了匣子将之递给温宁安。

&ep;&ep;温宁安打开匣子后,就见其中一个装的是一把古朴的钥匙,另一个则是令牌。令牌上雕着一个“封”字,祥云环绕,麒麟匍匐。

&ep;&ep;封骐便向温宁安解释道:“这个令牌能让你自由出入宫中,畅行无阻。以后你无论想到哪儿都无需通报了。”

&ep;&ep;“臣……”温宁安那句“臣谢皇上隆恩”还未出口,便硬生生地被他咽入喉中,换成了简单的一句“多谢”。

&ep;&ep;封骐接着指了指那把钥匙道:“私库有两把钥匙,一把在户部那儿,一把归我,而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私库里的东西你喜欢什么便直接取。这把钥匙属于我,私库也是我的。若你想用,连户部尚书都无法阻拦。”

&ep;&ep;温宁安愣愣地看着手中的“礼物”,原本轻盈的钥匙此刻竟莫名地变得沉重。

&ep;&ep;温宁安自觉无法承受这份情意,但却不敢推辞,就怕再次惹怒封骐。封骐如今的脾气不知为何有些许的反常,尤其无法接受自己的反驳与不从。

&ep;&ep;“皇上……”

&ep;&ep;封骐看着呆愣在一旁的温宁安,莫名的便有些愉悦。将他拿着钥匙的手圈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

&ep;&ep;“想答谢我,嗯?”

&ep;&ep;站在一旁的福公公低下了头,装聋作哑。伴君如伴虎,能在封骐身边伺候那么多年,心眼自然是比他人多一些,更是比一般人圆滑。

&ep;&ep;温宁安耳根泛红,不知该如何应答。

&ep;&ep;封骐浅笑,而温宁安则是再也受不住,揣着匣子逃也似的离开了寝宫。

&ep;&ep;看着温宁安离开的背影,封骐眼神转暗,转头对福公公道:“福彻,你说怿心什么时候才会卸下防备乖乖顺顺地陪在朕身边呢?”

&ep;&ep;福彻看得出自家主子对温宁安的在意,虽然不明白这忽然的情绪从何而来,但也忍不住道:“皇上,若想得到一个人的心,自然是需要持续积累的,真诚的爱了。”

&ep;&ep;而不是强取豪夺。

&ep;&ep;福彻也看出来了,封骐如今对温宁安的感情不是爱,而是占有。疯狂的占有欲,如同被抛上岸的鱼儿那般渴望着故渊。

&ep;&ep;封骐眼底蕴涵着危险的气息,仿佛有暴风雨沉寂在里头,只要惹怒了它的主人,这个暴风雨便会将人吞噬在其中,尸骨无存。

&ep;&ep;“朕已经非常克制了。”

&ep;&ep;封骐想要的是将温宁安囚禁起来,绑在自己身边,心里眼里只有自己。但自己没有那么做,也许是残剩的理智在制止着自己吧。

&ep;&ep;总有一日……

&ep;&ep;XXX

&ep;&ep;温宁安取了俸禄后,看着手上的券历心底依旧无法平复。

&ep;&ep;令牌与钥匙安安静静地躺在自己兜中,封骐所说的每一句话也如符咒般索绕在自己脑海里无法散去。

&ep;&ep;封骐为何会忽然待自己好,温宁安百思不得其解,也不敢深究。

&ep;&ep;究竟是心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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